尤其是这会儿大概是药性已经开始发作,躺在那里无意识扯着衣襟,给人一种凌乱美。
加上身上大红色的喜袍,愈发让整个眉眼精致得让人移不开视线。
谢宴默默坐在一旁,没办法,谁让他如今还是燕妃,只是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阮帝这泛红的俊颜透着一股子黑气,尤其是眉心的位置,随着脸越红,那黑色越来越明显,他刚想仔细探过去看,许公公已经带着一个御医匆匆过来了。
谢宴奇怪,就一个御医?皇上都这样了,不是召集整个太医院过来?不过想想只是那啥药估摸着一个御医就搞定了。
他坐在那里看御医上前,许公公的脸色并不好看,甚至可以说是着急,凑近了竟然浑身都在颤.抖,帮阮帝抚着手腕放在针包上的时候都差点扶不稳。
谢宴帮忙扶正了一下,换来许公公感激的一笑。
御医很快搭脉,只是随着诊脉表情越来越凝重,甚至有种下一刻阮帝可能就行将就木的错觉,不能吧?不就是下个那啥药么,喝了药解了不就行了?怎么这一个个瞧着像是阮帝下一刻就要驾崩似的?
等御医又换了一只手诊脉之后,收回手时叹了一口气,表情凝重得让谢宴以为这阮帝不是被下了那啥药而是被下了毒药,还是见血封喉那种。
怎么了?不是被下了那啥药?谢宴看御医朝着许公公点了下头,许公公直接腿一软跪在那里,没忍住小声开口。
许公公看到谢宴这会儿也顾不上别的,若是以前许公公也许不会让谢宴知道,可如今这情况,加上这次多亏了燕妃才把人给找到的,他想到皇上如今中的这药,徐太医,真的就没别的办法了?
徐太医看了一眼谢宴,摇摇头,之前的毒本来就是压制着,如今皇上中的这种药需要的解药其中一味,刚好也会解了之前压制的毒,到时候,还不等这种青药解了,皇上已经毒发身亡。
许公公的脸色更加惨白,那就没别的办法?
徐太医又看了一眼谢宴,有,今晚上中的这毒不用解药,直接采用最原始的办法。
许公公听懂了,眼底闪过一道喜色,猛地抬起头看向谢宴,吓得谢宴往后坐了坐,干、干什么?你们怎么这么盯着本宫?本宫怎么了?什么毒压制着?这阮帝不会这么惨之前就中了毒啥的吧?还跟今晚上的毒的解药相克?天啊,这得霉运冲天了吧?可解毒不行,看他干嘛?
许公公眼底都闪着泪光,娘娘啊,这里也没外人,奴才就不瞒着娘娘了,娘娘您可要救皇上啊。
谢宴:???
许公公干脆一口气说完了,今晚上的事娘娘也看到了,正如之前的猜测,皇上的确是被那刘家给下了那种药,娘娘放心,那刘家已经派人去了,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他们。只是如今皇上这情况怕是不太好,皇上之前失踪三年相信娘娘也听说了,皇上找回来之后,虽然性命无忧,却是中了一种毒。
这毒因为事关皇上并未对外严明,只有徐太医知道,好歹是压制了下来。可如今如果要解今晚上中的这种药性,需要的一味解药会直接冲撞之前压制的毒,到时候皇上会毒发身亡,这是万万不可的。
谢宴意识到什么,默默又往后坐了坐,那、那就不让皇上吃解药,挺、挺过去不就行了?
许公公噙着泪,让谢宴看得心里咯噔一下。
徐太医在一旁叹息一声,也不知这刘家从哪里弄来的,估摸着是那些下作的地方,药性太猛烈,若是让皇上自己挺过去,万一途中出点问题触发毒性,那皇上也性命不保。毕竟他们以前也没见过这种情况,本来皇上也不可能会遇到这种情况,可偏偏一切都凑到了一起。
谢宴张张嘴,又看了看阮帝,那万一没事儿呢?
许公公,可万一呢?
谢宴到了嘴里的哪有这么点寸愣是说不出来,若是别人倒是好,可若是这位还真说不准?指不定本来可能还能撑一撑,这位可能直接撑不下去。
谢宴谷欠哭无泪,他是好心回来救阮帝一回,不是来当解药的啊。
他也听懂了,这两位的意思,不就是想让他当那个没有任何副作用没任何毒性的解药?
可臣做不到啊。
许公公和徐太医看燕妃似乎并不想留下来当这个解药,想想也是,毕竟平时都是皇上主动娘娘被动,如今皇上意识不清,这被动就要成主动,万一途中皇上没意识或者被药性影响再怎么着乱来的话,这燕妃受的罪就大了。
许公公跪了下来,娘娘啊,虽然这会儿皇上神志不清,可平时皇上对娘娘的心意娘娘也是能看出来的,娘娘就当跟平时一样?
谢宴张着嘴愣是说不出半个字,他能说,他们之前那几次都是盖着棉被纯聊天吗?
可问题是事实就是真的纯聊天啊,可在外人看来,他是真的留宿在养心殿的,如今这么拒绝,在外人看来那就是不想尽心救皇上,可可他只是回来帮个忙,谁知道这还能直接帮到床上去?
谢宴意图垂死挣扎,要不后宫还有几位娘娘,选一个过来?相信她们中肯定会有人愿意主动来侍寝的。
许公公睁着泪眼,娘娘,老奴照顾了皇上这么多年,从先帝驾崩之后,皇上就没跟旁人过多接触,他跟娘娘那还是头一次啊,皇上他不喜旁人近身,也就娘娘才这万一让皇上醒来知道这怕是皇上万一急火攻心吐了血,到时候毒再发作,这娘娘,您看?要不老奴去准备着?您就牺牲一下?
谢宴望望许公公祈求的眼神,再看向徐太医,就、就真的没别的办法了?这阮帝怎么回事啊,后宫佳丽三千,他咋就这么想不开呢?等对上徐太医坚定又缓慢摇着的头,谢宴咬咬牙,其实吧,本宫跟皇上之前那几次留宿,真的只是没发生什么,这这本宫也不太懂这些,万一伤到皇上就不太妥是不是?要不找个有经验的
许公公听完沉默许久,突然一抬头,一拍大腿,娘娘不懂没事儿,要不,老奴给你找点图?宫里的藏书阁,那真是应有尽有。
谢宴:不用了谢谢,他想要的是这个么?是这个么?!
谢宴也算是看出来了,怕是他今晚上这解药是当定了,只是只是怎么这么不甘心呢?他望着此刻一张脸绯.红意识不清的人,这许公公可说了,他平时不跟人接触,那万一他碰一下这阮帝立刻把他推开了呢?这他就有借口了,于是,谢宴深吸一口气,伸.出爪子放在阮帝的脸庞轻挠了一下。
结果,就在谢宴期待着会被推开的时候,昏迷着的阮帝突然猛地伸.出手拽住了谢宴的手腕,死死攥着不撒手了,不仅如此,还贴在了脸上
谢宴:
撒开!你、撒、开!
阮帝不仅没撒开,还拽着他的手顺着自己衣襟往下,一旁的许公公和徐太医也被惊呆了,许公公猛地起身,哎呦一声喜极而泣,立刻捂着脸,老奴这就走这就走,瞧瞧,瞧瞧果然还是娘娘您跟皇上感情好,这、这老奴和徐太医就不打扰娘娘和皇上洞房花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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