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等谢宴出去,许公公早就候在那里,看到谢宴怀里鼓起的一团,眼底都带了笑意:兽主子这些年还真没出去过,这次辛苦娘娘多照看着些。
谢宴弯着眼心情好,连声应着。
等马车低调地出了宫,一行几人都是便装,等出了宫到了一处隐蔽的巷子,谢宴下了马车,他揣着个暖炉,戴着兜帽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的,从外头瞧着只像是一个金贵的小公子,加上天黑,所以没人发现这金贵的小公子的披风一个盘扣是开着的,而兽就是从这里往外瞧着外头的热闹与灯火通明。
阮晟被谢宴搂着趴在怀里,谢宴大概是为了怕兽冻着,所以直接给塞进披风里的衣袍里,他两只爪子搭着衣襟口,兽身几乎贴着谢宴的胸口,对方身上的热气清晰传到他的鳞片上,总有种整只兽被对方的气息给包裹着的错觉。
阮晟趴在那里,明明外头的景色是他当初在宫里孤独一人待在兽殿期待过的,可此刻却有些心猿意马,眼前他的兽眸能看到的仿佛成了过眼云烟,他的注意力反而都在头顶上方的那个人身上。
谢宴想到上元节肯定人不少可也没想到这么多,尤其是此刻走过去,不少人会看过来,大概被他的脸惊.艳一下,却又畏惧他身旁跟着的几个人,不敢多看很快移开。
谁都没发现他怀里还多了一只。
这种头一次正大光明跟兽一起逛京城的感觉真的是不一样,他看到什么好东西都想买过来,自己先拿过来,就忍不住凑到胸前,催促兽也赶紧伸.出小爪摸一摸。
阮晟虽然没怎么出过宫,可小时候他养在兽殿,父皇会从民间或者别处寻来各式各样的小玩意儿或者能让他高兴的东西给他玩,所以看到这些寻常的他其实并不感兴趣,可听着谢宴催促着,他还是很配合地慢慢从他衣襟口探出一只爪子,碰上一碰。
每次他一伸爪子,就能感觉到随即爪子尖上传来热热的触感,很显然是某人趁机也用手指头捏一捏他的小爪占便宜。
谢宴每次摸到小爪就感觉心满意足,这样逛了大半条街,终于逛累了,买了两盏花灯,他一盏,没头脑一盏。
等坐在一旁的小摊位上,吃上一碗热气腾腾的小混沌,只可惜没头脑吃不上。
只是就在谢宴和几个暗卫坐在小摊上吃着小馄饨的时候,他耳朵灵,听到有马蹄声传来,马车经过时,谢宴多看一眼,可这一眼就看到马车的窗棂里有东西嗖的一下扔了出来,刚好就落在谢宴的怀里,并精准透过他开了一颗盘扣的披风,扔到了怀里藏着的兽的爪子上。
谢宴捏着汤勺的手一顿,低头:???
阮晟也望着爪子上多出来的信笺团:???
只是显然扔出纸团的马车里的人运气不太好,被马车后跟着骑着马一身劲装的男子看到,他直接一抬手,马车继续前行,而男子带着几个整齐划一的手下齐刷刷翻身下马,直接到了谢宴的面前,伸.出手:东西拿来。
谢宴默默看了一眼递到面前粗燥的大手,默默把嘴里的小混沌吞下了肚:这是人在摊位坐,祸从天上来啊,这是不是有点点背?这不符合他运气爆棚的水准啊?
谢宴深吸一口气,这才抬起头,面无表情看着男子,拿来?拿来什么?没见过伸手向人讨东西还讨的这么理直气壮的,谁给你的勇气?
要是对方态度好点也就罢了,可这直接命令的语气想怎么样?加上那马车里的人扔东西出来,也很不对劲。
你!男子显然没想到谢宴瞧着面嫩不会武功的模样,竟然气性这么大,刚要发火,从马车前头跟着的一人调转马头回来,直接翻身下马拦住要发火的男子。
男子看到他脸色微变,恭敬拱了拱手。
谢宴抬眼看去,后来的男子戴了一张面具瞧不出面容,只是整个人气势很足,给人一种威压的感觉,可谢宴怕过什么?他面无表情抬抬眼,怎么?一个来抢不行要来两个?
男子笑笑,只是戴着的面具瞧不出来,只能听到声音,倒是温和:公子息怒,是我家小公子想下去看花灯耍赖,只是他身子骨不太好体寒,吹不得风,所以就偷偷想扔纸条出来想让人觉得自己是被绑了闹腾一番,好出来看一看。下面的人因为担心小公子这才语气不太好,公子莫怪。
就是嘛?这个态度多好,行了,好好吃个馄饨突然就扔了过来,这还没看呢,以后让你家小公子别扔的准头这么好。谢宴说着,从怀里一摸,从兽的爪子里结果那个纸团,直接不怎么在意朝着后来的男子随意扔了过去。
扔完也不再看男子,就开始继续吃小馄饨,吃的一脸满足。
后来的男子连忙道谢,等捏着纸团,回头看了眼一开始的男子,后者朝他颌首,显然是说还没打开看,这人才更是赔了笑,从怀里掏出一个银袋子要递给谢宴,被谢宴横了一眼,嘛呢?谁稀罕你的银子?少来烦本公子!
那人也不恼,只是他身后的男子脸色不好看,只是被面具男阻止,一行人很快上马匆匆追上了马车。
谢宴低头把馄饨吃完,结了账,才继续提着花灯慢悠悠逛街。
等走了一会儿才听到身后的暗卫上前低声道:公子,看着我们的人撤退了。
谢宴的声音也压得低低的:你们的身手如何?能躲过刚刚那些人的眼线吗?虽然这事不归他管,要是不碰到他头上也就算了,可显然那纸团扔过来这些人这么紧张,后来的那个面具男还不露脸,他当时解释的那话,显然是为了以防万一,如果他看了纸团,那么解释能糊弄过去;如果他没看,态度诚恳一些这事也就算了。
后来说是走了还留下一人跟着他们看看他们会不会动作,那马车里的人肯定不对劲。
为首的暗卫应了声:除了刚刚那个面具男之外,其余人都在属下等人之下。
谢宴嗯了声:那我们跟过去瞧瞧,到时候你们潜进去看看什么情况,不过安全至上。如果是误会也就算了,免得惹事。
为首的暗卫应了声,他们几人派过来就是听从娘娘的安排,自然以他马首是瞻。
只是公子,人已经走了这么久,我们要怎么跟过去瞧瞧?就算是想瞧也要知道他们落脚在哪里啊?难道还跟之前一样算一算?
谢宴笑了,把手伸进怀里摸了摸,捏了捏兽的小爪,又轻拍了拍兽的脑袋,自然是这时候是兽发挥作用的时候了。
兽的嗅觉比他们人灵敏,刚刚那纸团刚好是落在兽的掌心,残留的气息还在上头,刚好这时候时间也不远,他只要带着兽,让兽给他指一指就行了。
阮晟本来还一头雾水,很心虚大概是因为他的关系才让谢宴又惹上事,只是看谢宴没动静也没多想,这会儿听出他的意思,嘴角抽了抽,可还是蹬了蹬爪子。
谢宴一直往前走,到了一个拐角的时候,兽的小爪勾了勾他的衣襟,谢宴知道该拐弯了,等绕过几个巷子,最终停在一处谢宴却是没动弹,再往里走可就不安全了,他朝为首的暗卫看了眼,后者没出声轻点了一下头,带了两个人无声无息消失在夜色里。
谢宴则是带着另外三个重新回到街道上,找了个最近的摊位,继续吃着一碗阳春面。
等谢宴吃到第三碗的时候,三个暗卫回来了。
谢宴结了账,为首的暗卫跟过去压低声音把看到的消息说了出来,也幸亏这些人里头只有那个面具男的功夫还能看,不过面具男刚安营扎寨似乎在吩咐什么没太注意到他们,他们顺利追查到那个小公子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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