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刚转身迈出一步,就听身后传来委屈的声音,皇上,你不是刚沐浴过了?你别是想跑吧,臣这刚不能侍寝皇上就要走,臣这是不得皇上的眼了?皇上这是不待见臣了?
阮晟迈出去的第二步,愣是踏不下去:他这走了就是不待见他了?可到底怎么回事爱妃你就没点数吗?
可他能怎么办?
阮晟叹息一声,爱妃说的是,那歇了吧。赶紧睡着,也许就不瞎折腾了。
可谢宴能这么轻易放过他?当初他可是跟他商量半天,结果,他来了一句啥?自给自足!
那今晚上就是深刻让皇上知道,这个词,到底是怎么写的。
阮晟不敢去看谢宴,敛着眉眼过来,本来以为到了近前,谢宴哪会这么轻易就让开地方,指不定还会占点便宜故意刺激他。
没想到,他刚过去,谢宴就往里面滚了滚,给他让出大半个位置。
阮晟挑挑眉:突然想开了?不折腾了?
阮晟总觉得前头还有更深的陷阱等着他,可他已经答应留下来,食言而肥传出去
他干脆直挺挺躺下,想了想,为了怕再看到不该看的,他这会儿都觉得之前刚压下去的热意又涌了上来,他赶紧用内力熄了寝殿墙壁上镶嵌的烛火。
原本是不用熄灭的,可万一谢宴来个狠的,直接全脱了呢?
四周一黑,阮晟长出一口气。
谢宴在一旁乖乖躺着,听着耳边这松口气,黑暗里露出一口小白牙,只是此刻却莫名反着光,怎么瞧都不怀好意。
谢宴咧嘴无声笑着:皇上啊,你说说你,难道没听说过一句话,看不到这感官刺激更要命啊亲。
阮晟原本躺下后就紧绷着神经,等熄了烛火他才想起来一件要命的事,他不是人,能夜视,所以,他为何要熄灯?唯一能安慰他的,大概就是身边突然没了声响。
可结果,一歪头,就看到身边的人不知何时侧身对着他,一双骨碌碌的瞳仁亮晶晶的,瞅着他笑得那叫一个欢实,可看的阮晟默默往一旁小幅度挪了一点。
干脆闭上眼,眼不见为净。
谢宴也不着急,阮帝自己都说了,喝了汤,既然都能这么明显表现出来,那肯定喝的不少啊,他可有经验,此起彼伏的,等下肯定还会再发作。
果然,他直勾勾盯着,不多时,就算阮帝再克制,呼吸也不稳起来。
谢宴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他慢慢把眼睛闭了起来。
突然像是睡梦中不老实,呓语一声,就滚了两下,直接滚进了阮晟身边。
阮晟吓得一哆嗦。
还没等他迅速挪开,谢宴哪可能让他跑,手一伸,精准越过阮晟的胸膛揽在另一边的腰上,而腿也抬起,刚好搭在阮晟的两条腿上,压得死死的。
这时候就是力气大的好处了,毕竟平时吃得多,连没头脑这个头都躲不开他的怀抱,更何况阮帝了。
谢宴这点自信还是有的。
阮晟第一时间挣扎了下,没敢太大的动作,可自己的双.腿被压着,纹丝未动。
阮晟:
几乎是瞬间,阮晟感觉自己本来就一直给压制的彻底因为接触燎原。
偏偏谢宴还不放过他,手臂开始乱动,这腿也渐渐往上。
阮晟彻底认输了,立刻伸.出手攥住谢宴往上的手腕,朕错了。爱妃,你到底怎么才能原谅朕之前的事?
谢宴装傻,自然是有仇报仇。
阮晟:爱妃啊,朕这身体你也知道,还有残留的毒素,万一这撩过火彻底点燃,爱妃也知道,朕不想去后宫,到时候,爱妃你说朕万一要是出点什么事,以后爱妃不是就守寡了是不是?
谢宴睨他一眼:那简单啊,这不是有喜了么,让崽登基,他当太后。
再说了,哪可能这么容易就毒发?
谢宴没说话,可手上的动作却是停了下来,阮晟知道他是听了进去,继续循循善诱,更何况,爱妃你想想,朕如今就你一个,你点的火,是不是得你负责灭?
谢宴不认了:臣如今身体可不方便。
徐太医都说了,他就不信阮帝还能这么禽.兽?
阮晟深深看他一眼,忍下面上的热意,说出他自己都没想到自己能说出的话,凑近一些,在谢宴耳边轻声道:爱妃当真觉得朕没别的办法
随着阮晟说的的不要脸的话,谢宴懵逼了:!!!他以前果然没看错阮帝,果然一脑子废料。
谢宴听不下去,嗖的一下收回手脚,滚了两下滚到床榻里面,锦被一裹,这次连脑袋都埋了进去,臣睡着了!
阮晟嘴角带着笑,只是耳根也忍不住热了起来:那朕去洗个澡?
谢宴勉强从里头伸.出一只手挥了挥:赶紧滚蛋。
等想到自己手臂还光着,迅速收了回来,裹得严严实实的。
初战告败,谢宴在被子里磨着牙,既然这么懂,当初也没见他帮他啊,不行,这个仇必须再用浓墨狠狠划上一道,加重标注。
阮晟虽然躲过谢宴引诱,可到底自己什么情况他自己清楚,重新去洗了澡,回来也不敢睡榻,在屏风外的软榻上对付一宿,完全靠着他的意志力忍了下来。
幸亏这才刚开始,可之后也不知什么情况,阮晟头疼,看来得想办法把身上的毒解了,让徐太医再配点清心丸,说不定才能顺利度.过发青期。
谢宴是不知阮晟的想法,他本来最近就困得很,很快就睡着了,一夜无梦,睡得特别好,等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
阮晟怕谢宴再记仇,下了朝没敢来华阳殿,而是待在御书房,顺便想想如何将谢宴有喜的事说出去,又让众人觉得男子有喜不这么突兀,让谢宴可能受到的伤害降到最低。
谢宴昨夜说的计策阮晟也考虑在内,毕竟楚国国师的确是有本事的,只是那仅限于楚国,如果想让阮国的百姓信服,那得有几件事亲眼让他们见到,才会真正信服。
到时候再由国师说出那些话,才会更加有说服力。
阮晟想了想,让许公公去传旨,让宗大人进宫。
如果是以前,国师肯定早就进宫了,只是因为本来想劝谢宴跟他走,结果反而被谢宴劝留下阮国当国师,国师躲了谢宴许久。
他说考虑也是真的在考虑。
毕竟,如果当初没有谢宴,他如今已经是一抔黄土。
加上上一任国师他师兄是三皇子的人,因为上一任国师死了换成国师如今是他,以及他辅佐太子,三皇子对他很不待见。
在楚国皇城时就已经三番四次想办法换掉他,只是他暂时的本事还办不到。
gu903();谢宴的提议,让他当真动了心思,要不要挪动整个国师一脉前来阮国扎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