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不得一整天都呆在一起,可季汐还得修炼,不能总缠着林辞卿。
还有那魔修与萧照,早一点解决这些祸害,他才能彻底安心,毫无顾忌地在这个世界生活下去。
玄镜缓缓运转,林辞卿仍有顾忌,向季汐说道:只看这一次,阿汐你莫要生为师的气。
季汐疑惑,他怎么会生林辞卿的气呢,他应该是高兴都来不及。
灰暗的镜面逐渐清晰,与季汐想象的不一样,他以为看起来就如古代普通的镜子一般,直到影像完全显露,竟然和以前世界的电视那样清晰。
林辞卿找得很准,玄镜中很快出现那天的场景,季汐看见林辞卿抱着自己回了峰顶,放在床上。
前面都一切正常,季汐衣襟和袖子上洒了很多酒,林辞卿给他找了衣服想帮忙换下来,就开始一发不可收拾。
他看见自己耍流氓一样,咬了林辞卿的手指,甚至还有喉结,不仅咬,好像还舔了一下。
季汐一边红着脸羞耻无比,不敢看正搂着他的林辞卿,同时一边恨自己怎么就不记得了。
接下来的画面更加难以启齿,是他主动亲了林辞卿,又被林辞卿用力回吻,他们亲了一轮,季汐的嘴唇破了,他还抱怨道:你好凶啊。
没想到林辞卿又吻住他,这一次温柔一些,细细探索品尝,玄镜不愧是无涯派的法宝,除了影像,声音也听得一清二楚。
他能听见自己口中无意识发出的呜咽,两人衣料互相磨擦在一起,还有唇齿之间响起的细微水声与吸吮声。
季汐受不了了,转身埋进林辞卿怀里不肯抬头,耳根通红。
这也太羞耻了。
自己怎么就忘了呢!
玄镜被林辞卿收好,他也有些难为情,那个时候他与季汐还未曾在一起,于情于理都不该那样做。
他摸着怀里人发烫的耳根,低声道:生气了?
季汐满脑子都是刚才的画面,说不出话,只小幅度地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有生气。
虽然他完全记不得了,但看刚才镜中的林辞卿,他能明显感觉到林辞卿对他的喜爱,有一句话他不敢说出口,他觉得当时的林辞卿有些失态。
而这失态是因他而出现,季汐心里满足地快要溢出来,抬起泛红的脸,寻到林辞卿的唇主动亲了过去。
他小心翼翼地伸出舌尖试探着,两人接了一个湿热的吻。
林辞卿无法拒绝,只能克制着自己停下,指尖抹掉季汐嘴角的水迹:好了,睡吧。
现在已经很晚了,季汐重新躺好,看着林辞卿灭了灯,整个房间隐在黑暗中,他却一丝睡意也没有,大脑还处于兴奋当中。
师尊,你困不困?
林辞卿本就无需睡眠,应道:不困。
季汐想和他说说话,感叹道:玄镜真厉害,只要在门派中,已经发生过的事都能看吗?
林辞卿怕他又提起自己将他嘴唇咬破的事,正经解释道:玄镜已生出器灵,虽十分微弱,却能自行判别镜中影像,不该放的便不会放。
这面镜子器灵生得早,只可惜是件辅助法器,除了这无涯派离本毫无用处,不能用于战斗,平时使用次数不多,器灵也就一直没有进阶。
师尊以前,有用玄镜看过我吗?
林辞卿只说:上次罚你去打扫外阶,曾看过一次。
果然是那样,季汐直觉林辞卿一定在别的时间也看过他,但他没有明确的证据。
过了一会儿季汐又问:师尊,我们现在算是什么关系?
他顿了顿,补充道:除了师徒。
不知道这里有没有情侣的说法,且他现在是林辞卿的徒弟,徒弟与师尊在一起
林辞卿看出他心中所想,说出自己的打算:你自然是我未来道侣,待你成年后
这一句话让季汐顿时热血沸腾,刚有了一点点的睡意瞬间散去,追问道:真的吗?以后我就是师尊的道侣了?
这话听起来有一点奇怪,季汐并未在意,他一心想着未来道侣这四个字,那不就是林辞卿以后要与他成婚的意思?
真的,再这样下去今晚都可以不用睡了,林辞卿将他按住,无奈道:先睡吧,有什么事明日再说。
他用了法术微微催眠,季汐这才打了个哈欠,沉沉睡去。
第二日季汐醒来,还不甚清醒的大脑缓缓记起昨晚发生的一切,眯着眼往身边一看,林辞卿已经不在房间。
林辞卿好像每日都起得很早,季汐快速收拾好拉开门,却看见段游靠在走廊石柱上。
他幽幽看着季汐:师弟,你怎么又睡师尊这里?
季汐昨晚上峰顶时,他其实是看到了的,昨天他收到了江莹送来的传信,白日未来得及看,晚上迷迷糊糊要睡着了,又突然想起这事。
他想着反正一封信花不了太多时间,就爬起来看,江莹在信中说她们已回了重华派,顺便问了一句段游有没有喝那莲桑酒。
段游放好信准备明日再回,就听到隔壁房门打开的声音,季汐穿着一身白衣在月光下有些晃眼,瞧着是去峰顶的方向。
早晨他上来一看,季汐果然在峰顶。
季汐无辜地反问:我为什么不能睡这里?
段游一噎,觉得似乎也有点道理,徒弟是可以和师尊睡,可季汐也不小了,虽同是男子,大概也需要避嫌?
他再迟钝,也觉出不对劲来,修士之间男子相恋虽不常见,也是有的,但他基本没接触过,一时脑子没转过弯,未能想起为何需要避嫌。
可你这样总是来打扰师尊,也不大好,段游想了想,季汐性格敏感,朋友又少,有时候需要人陪也是正常的,他毛遂自荐:我就住在师弟隔壁,师弟以后有什么需要,只管来找我,多晚都行。
季汐谢过他的好意,也没说会去,结伴出了院子,正巧碰上林辞卿回来。
他去了一趟丹霞峰,任源连夜研制了几份丹药,在一定时间内能防止蛊虫入侵,数量暂时不多,各峰都先给了些。
林辞卿将丹药拿给二人,季汐一接过来便闻到像昨天那样的硫磺味,夹杂着一股苦臭味,皱着脸不愿吃。
师尊,这药好难闻。
段游一口吞下,不赞同地看着季汐:师弟,你前几天与我切磋时,下手如此不留情,怎地现在娇气起来了?
季汐深吸一口气,捏着鼻子把丹药放进嘴里,苦得舌头发麻,又卡到了嗓子眼。
他最初那次因为雷劫难受,四长老给他的丹药也是这样,咽得十分艰难,想来是同一个人炼制的。
季汐艰难吞下,表情十分难受,林辞卿看得心疼,靠近拍顺着他的背,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糖块喂给他。
这是一种普通的草药制成的,单单吃下没有任何副作用,任源平日用来炼制丹药,林辞卿回来时顺手拿了两块。
段游眼神羡慕,忍不住道:师尊还有吗,这药确实很苦。
林辞卿迟疑了一瞬,拿出另一块递给他。
季汐口中的苦味散去不少,咬着糖含糊道:谢谢师尊。
gu903();他自然地靠过去,忽视了段游的存在,林辞卿伸手抵住他的肩膀,轻声道: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