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夕:【我又不是喝了假酒。】
钟念终于回复了:【你只是喝多了。】
朝夕:【什么意思?】
钟念:【上次醉了之后,你也告白了。】
朝夕:【向你?】
钟念:【……】
钟念:【他。】
朝夕认命又羞耻地合上了眼。
但她也很清楚,知道陆程安那些话是夸大其词的,可告白这个词,不加任何修饰语,一句告白,也是我爱你。
我爱你这三个字,就已经充满了太多旖旎暧昧了。
朝夕叹了口气。
她一叹气,陆程安就说:“叹什么气?”
朝夕看了眼钟念新发过来的消息,于是顺势道:“钟念说年三十他们小区能放烟花,可我年三十还要值班。”
“不能出来?”
“会轮着回家,可能得十一二点了。”
“我来接你回家,一起跨年。”陆程安往后一靠,身形松散地坐在椅子上,他懒洋洋地掀了掀眼皮,碎发散落在额前,他眼尾一挑,笑得漫不经心。
台灯是柔黄色的,倾斜一室温柔。
他薄淡的脸也被染上一层柔光,似乎想到了什么,唇角的弧度恶劣,语气略微几分玩世不恭,缓慢道,
“再顺便,做个跨年爱。”
朝夕的脸上撕开一道裂缝,她面无表情地转回头,“哦。”
陆程安语气含笑。“没想到你还挺期待的。”
“……”
“你是不是都在想那晚要穿什么衣服了?”
“……”
“或者是什么姿势?”
“……”
陆程安突然叹了口气,幽幽道:“过了这年,我就奔四了,也不知道这体力到底跟不跟得上你这二十岁的小姑娘。”
朝夕阖了阖眼。
“你到时候,尽量照顾照顾我这老年人,行吗?”
朝夕语气平静极了:“好,我尽量尊老爱幼。”最后那四个字,被她咬的极重。
这一天过得很快。
隔天,休假就结束了,二人接着上班。
日子平静的过。
朝夕的抵抗力不太好,再加上近期流感严重,医院里几乎挤满了人,她也不幸感冒了。于是,她下午找了个时间去认识的医生那里想开点感冒药,却发现会诊室里有病人面诊,她无意打扰,给徐医生使了个眼色示意她自己在外面等,却被面诊的病人抓住,
“医生我生病了,想要看病。”
朝夕扯回自己的手:“你不是在看病吗?”
“那我想换个医生看。”
朝夕扫了他一眼,衣着打扮一看就是纨绔子弟,行为举止也很不正经,那人见朝夕打量他,因为她是被自己吸引住了,于是勾了勾唇,乘胜追击道,“医生你叫什么,我来挂你的号啊。”
朝夕双手插兜,“你要挂我的号?”
“对啊。”那人笑的更欢了。
朝夕说:“你脑子哪里出问题了?”
那人脸色一僵。
朝夕:“等你脑子出问题了再来找我。”
说完,转身就走。
男人还没被人这么当面说过,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画面一度十分搞笑,徐医生憋着笑,解释道:“这位医生是神外的医生,主要做开颅手术。”
所以是真的,脑子出问题了再去找她。
有理有据,无法反驳。
“……”
朝夕拿完药之后就回了科室。
回到办公室后,就被王主任叫了下名字,待会王主任有个手术,朝夕是他的助手。待会的手术较为复杂,病人有松果体区肿瘤,松果体区在脑子的中央,进入这个手术区域要越过的脑结构较多,因此手术风险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