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魔主现在确实被欺负得有点凄惨。
寝宫里面,星如趴在床上,后背在玄色锦被的映衬下显得各位白皙,上面满是亲吻留下的红痕,他摇着头,声音有些沙哑,几乎是有进气没出气了,晃着脑袋对风渊说:我不行了。
他整个人湿漉漉的,像是浸在水中一般,看起来十分的惹人怜爱。
当年姬淮舟身体不好,在房事上很有节制,而当年星如看着话本里那些承受方大都是会在过程中嚷着不要不要,总觉得自己天赋异禀,今日方知道天赋异禀的另有其人。
风渊应了一声,想要看看星如怎么样了,然而他刚一伸出手,星如立刻往床里挪了一挪。
风渊的胳膊停在半空中,向星如招招手,口中道:过来,我看看。
星如将信将疑地看着风渊,两只手环抱在胸前,像是要被侵犯的黄花姑娘。
男人的嘴都是骗人的鬼,这话他刚才已经亲身体会过一次了。
真的,我只看看,风渊哭笑不得,问他,不信我?
若是从前的姬淮舟,星如肯定信的,现在他说这话,就不是那么可信了。
就像刚才他嘴上应得好好的,说要停下,结果硬是又拖了两个多时辰,几万年没泻过火的老畜生,能有什么好信的。
见星如不动,风渊干脆直接来到他眼前,看了一眼,有些红肿,他伸手按了按,又被星如给不轻不重地踹了一脚,风渊抓住他的脚踝,跟他说:我真只看看,用不用上点药。
星如扫了一眼风渊的小腹,觉得他此时若是能收敛点,这话或许会更加可信一点。
眼见着他拿手又要摸过来,星如抽着气道:你别
但是马上他的声音就咽了回去,风渊不知从哪儿弄来脂膏,细细地帮他上了药。
过了一会儿,风渊停下手,将手里的脂膏盒子放到一旁,回过头看着几乎要把自己裹成一个蝉蛹的星如,有些好笑,随即他将脸上的笑意敛起,缓缓开口,对星如说:那时候在天界,他有些说不下去,可这些他总要面对。
星如却打断他的话,伸出一只胳膊,对他摇了摇,说:我知道你那时在说浑话,我不跟你计较。
那时候又岂止是说了浑话,风渊还想再说什么,又听星如补了一句:你把你以后赔给本尊就行了。
这样哪里还算得是惩罚呢?
风渊俯下身,咬着星如的嘴唇,有些含糊地应了一声:知道啦。
感觉风渊好像又要搞自己了,星如皱着眉将他推开,正色道:所以以后本尊叫你停下,你必须要停下。
风渊:
忽然不是很想赔给他了。
星如又睡了小半日才从床上起来,带着风渊来到魔宫后面的小花园里,他垫着厚厚的垫子坐在秋千上,看着风渊在一旁酿酒。
他虽然嫌弃木人酿的酒不好喝,但是对木人留下来的葡萄汁很喜欢,琉璃杯里的葡萄汁很快都喝完了,撑着下巴,两条腿晃了晃去,影子落在风渊的胳膊上,他将小腿抬起,便看着那影子又移到了风渊的肩膀上,不知想到了什么,星如脸一红,连忙又将小腿放下。
淡淡的云雾带着甜腻的魔气缭绕在四周,微弱的日光在透过浓密的叶子在地上留下零星几个光点,星如看了风渊一会儿,忽然向他问道:我们成亲好不好?
风渊的手下的动作一顿,转头看着星如,眸中带着眸中异样的光彩,他听星如歪着头,继续说道:在人间的时候,我便想着能够与你成亲该多好。
那是后来从北疆回来,皇帝又给姬淮舟赐了一桩婚事,婚服都已经做好了,硬是被姬淮舟自己给搅黄了,星如从那时就一直想看看他的殿下穿上喜服的样子。
第52章
好啊,风渊将手中的酒坛封上,嘴角含笑仰头看着星如,对他说,等会儿我算个日子。
星如嗯了一声,敲了敲脑袋,又叮嘱风渊说:要快点的。
风渊放下手中的酒坛,随手掐算了一下,问星如:要多快的?
星如扫了一眼树根底下已经封好的十几坛子葡萄酒,对风渊道:像你现在这么快就行了。
风渊沉默了一霎,清风拂过他的鬓前的几缕发丝,他歪着头,望着星如那双灰色的眸子,认真问道:我快吗?
星如眨眨眼睛,莫名觉得风渊这个问题奇奇怪怪,在人间界的时候从把葡萄清洗到晾干,然后碾压去皮,到最后封入坛中,至少也要大半天的时间,他对上风渊的目光,道:应该算快的吧,都还不到一个时辰。
风渊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点了点头,慢悠悠地说道:下回我尽量慢一点。
总觉得话题好像越来越偏了,星如看着风渊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也琢磨过来明白他说的快指的是什么。
快他奶奶个腿!
星如瞪了他一眼,仰头躺回了秋千上,风渊低着头笑了一会儿,将带着流苏的绳子松松垮垮地系在酒坛口上,等过几天这酒发酵好了,然后再将坛子密封上。
星如仰头看着头顶阴沉沉的天空,明明刚刚才睡了一觉,现在竟然又有些犯困了,他打了一个哈欠,两只手覆盖在眼睛上,小寐了一会儿,等他在醒过来的时候,风渊已经把将近二十坛的葡萄酒整整齐齐地堆在了葡萄架下面,几根红色的绸布搭在葡萄架顶上,下面的流苏随着微风轻轻摇摆着。
金色的日光从鱼鳞般排列的云层的间隙中洒落了一些下来,天地比之刚才更明亮了,鲜红的绳子衬着那葡萄叶子格外碧绿,架子下面是一地斑驳的光影。
星如看了一会儿,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嘴唇,他蓦地想起自己从前看得画册里还有一出是倒挂葡萄架,十分香艳,当年他跟在姬淮舟身边的时候就一直想要试试,但是皇宫那种地方嘛,到处都是眼睛,谁也不保证他们两个会不会做着做着就来了一大群人围观,毕竟当年大皇子与他身边的小太监就曾遭遇过这么尴尬的时刻。
他现在其实也说不好他那时候缠着姬淮舟让他种葡萄树的时候,是不是也怀着某种难以言说的小心思。
星如嘴角抽了一下,赶紧摇摇头,自己的思想真的是太肮脏太龌龊了,一定是被风渊给带坏了。
风渊听到响声,抬起头,见星如醒来后望着葡萄架发呆,还以为他是馋酒喝了,对他说:快点的话等一两个月就能喝了。
星如有些迟钝地转过头来看了他一眼,面颊上带着微醺的红晕,好半晌才点了点头。
风渊有些奇怪,这怎么还没喝上,人就醉了?
星如稍微回过神儿来,望了风渊一会儿,对他伸出手,风渊便起身走过来,握住他有些冰凉的手,在手中轻轻捏了捏。
星如稍微用力,将他拉到了秋千上一起坐下,然后抱着他的胳膊,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从前他就恨不得时时挂在他的身上,只可惜那时候姬淮舟总是有忙不完的公务,现在他总算得偿所愿了。
浓郁的魔气借着风散开,好像将两个人都浸泡在糖浆之中。
星如蹭着风渊的脖子,风渊白皙的脖颈上他昨天晚上咬出的红痕格外显眼,星如伸出手摸了一下,随即见风渊脸上显出少许无奈的表情,四周甜腻的魔气比刚才更重了几分,星如问他:你是不是不喜欢这个味道?
风渊挑眉,问他:谁说的?
星如回想了一下,没有任何心理压力地将松舟给供了出来:松舟啊。
风渊毫不犹豫将这口大锅还给了松舟,道:他骗你的。
gu903();星如怀疑地看着风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