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刘玫同志,一向都是行动派的。
既然把这事儿揽了下来,刘玫也没有闲着,下午的时候,刘玫还真就买了一篮子橘子,拎着去了医院。
彼时,宋宜刚刚下班,刚刚给老太太带上手串,解释了来历,拎上水壶,打开房门,就和刘玫给对上了。
两个熟悉又陌生的女人,在病房门口狭路相逢,并没有火花四溅,而是有默契的相视而笑。
同样是人,同样的目的,宋宜对范家母女对王青山的接受度明显就比包二飞高得多。
宋宜把床上满头银丝的老太太扶起来,笑着说道:“娘,这就是我给你说的,那位给我檀木手串做小费的女士。”
病床上的老太太一头银丝被梳得整整齐齐,还用桂花头油抿过,看得出来是个精致的老太太。
一张饱经风霜的脸,和宋宜有七分相似,依稀能看出年轻时候的风采。
只一眼,刘玫就认定,这老太太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宋夫人好!我是滇城刘家养女,刘玫。”
宋老太太耷拉着眼皮,淡淡的说道:“这年头,那还有什么夫人小姐的,小姑娘要是有心,叫我一声范姨就行。
说起来,我跟滇城还有些缘分。
当年我有个好姐妹,叫做陶兰芝的,就嫁到了滇城。”
老太太姓范?
宋范氏?
送饭?
刘玫差一点绷不住,笑了起来。
可当听老太太提起陶兰芝,刘玫就有些笑不出来了。
“老太太说的,应当是我家养母!”
老太太就笑了,“这倒是凑巧了。”
老太太说这话的时候,宋宜手脚利落的给两人倒了水。
老太太啜了一口白开水,慢条斯理的讲起了她和陶兰芝的闺阁旧事。
老太太乐意讲,刘玫也乐意听。
这一讲,就是半下午。
眼看着太阳下山了,刘玫找了由头笑着告辞。
老太太也没有留,笑着让宋宜送客。
宋宜把刘玫送到了楼下,感慨道:“谢谢你!我娘很久没有这么高兴了!”
刘玫笑着摇了摇头,“知道很多养母的事儿,我也很高兴,你用不着道谢的!”
宋宜盯着刘玫看了很久,这才收回了自己的目光,“我娘那边离不得人,我只能送你到这儿,还请见谅。”
刘玫摇了摇头,“无碍的!”
刘玫听了半天故事,两手空空的回来,包二飞和王青山一点都不意外,反而忙前忙后的张罗着,生怕刘玫撂担子的架势。
第二天早上,刘玫拎着一份红薯粥,又来到了医院。
这一次,老太太不满足于讲故事了,反而想要听刘玫的故事。
刘玫没有拒绝,挑挑捡捡的讲起来。
刘玫对陶兰芝的印象不深,故事和陶兰芝的关系并不大,老太太依然听得津津有味。
“好人命不长,祸害遗千年。
兰芝这样的好人,那么好的福气,却早早的走了。
留下我这种命薄的
唉!”
刘玫叹了一口气,接过话茬,“谁说不是呢!
gu903();我父亲早年战死沙场,母亲改嫁不知所踪,我年纪小,连母亲的长相都记不大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