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辞熠眨了眨眼,季长书该不会是重生或者被穿了吧?
明辞熠犹犹豫豫:奇变偶不变。
季长书微微皱眉:你在说什么?
好了,可以排除被穿了。
至于重生明辞熠不太敢试探。
这要是知道了季长书的秘密,他岂不是命都会没了?
保住自己的小命比什么都重要啊!
季长书瞧着明辞熠脸上丰富多彩的表情变化,心下觉得有趣。
但有趣归有趣,对于一个真的能预言到未来的人,他还是带着几分警惕和怀疑的。
尤其手下来报,称他不久前还在太后那待了一个时辰。
他这个皇兄哪哪都好,就是心太软,容易上当受骗,他总要帮衬一二他才能放心。
季长书觉得明辞熠有趣,明辞熠却不大喜欢季长书。
他总觉得这人有些阴郁,说话都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威慑压迫感,让他心里不舒服。
但仔细想一想季长书幼时的经历,明辞熠又能理解季长书的这份阴郁来自何处。
嗐。
到底是命啊。
明辞熠在心里叹了口气。
元王归朝,自是要大摆宫宴庆祝的。
季长书回来的日子正好撞上清明,便将宫宴往后移了一天。
书中季长书并未活下来,书中就只写了他的头七发生了什么事,并未写宫宴会发生什么。
所以明辞熠也是两眼摸黑。
好在鄞温帝没有问他,不然明辞熠就真的要嗝屁了。
明辞熠作为国师,自然也是要出席宫宴的。
其实出席就出席吧,这一年来他也不是没有应酬过,重点是
明辞熠悄悄用眼角的余光瞄向了坐在自己身侧的季长书,心里有一万个草泥马在奔腾。
他到底是为什么会被分到和季长书一桌啊?!
明辞熠连抬手端杯茶喝都不敢
他怕自己碰到季长书,季长书会当场要了他的脑袋。
毕竟书中说这位麒麟之才是一个心狠手辣之辈啊!
明辞熠泪目.jpg
明明做错了什么?
明明为什么要受这样的委屈?
明明要坚强,明明不能哭。
呜。
季长书的回来鄞温帝这一派自然是喜上眉梢的,太后那一派的脸色就不大好看了。
大伙儿一个脸色比一个黑,笑容都是皮笑肉不笑的,明辞熠都替他们感到心累。
鄞温帝举杯道:让我们庆祝元王成功平定南边祸事,凯旋而归!
诸位大臣跟着举杯:恭贺元王殿下!
众人一齐举杯饮酒,酒杯落桌时,姜右相又是道:听闻元王殿下这一路回京凶险万分,现如今能平安在此,还真是老天保佑。
他这话说的阴阳怪气的,像是在说若无老天保佑,季长书就必死无疑。
这姜右相正是太后一脉的一名大员,和天子派的白左相互相制衡。
季长书也不恼,只平淡的看了姜右相一眼,并不回话,那态度,俨然是没有将他放在眼里的。
纵观整个朝野,就连皇帝对姜右相都有几分忌惮,可偏偏季长书敢无视他。
也正是因为如此,鄞温帝才会着急着召季长书回京。
他想要制住姜右相和姜太后,最好的手段就只有季长书。
姜右相见自己被无视,老脸就像是被人扇了一巴掌一般火辣辣的疼。
可他却又不能当场发怒,只能悻悻落座。
明辞熠在心里给季长书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他早就看姜右相这种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不顺眼了。
明明他支持的是姜太后和长公主,却总是弄得自己支持的才是正统的样子。
吃相难看。
明辞熠心道。
太后一派的御史在这时候抓紧了时机发话:既然殿下回来了,不如我们在这宫宴上好好算一笔账?
御史看着季长书发问:不知元王殿下在和南疆之人交手时为何要斩杀邓副将?
作者有话要说:季长书,一个莫名有点可可爱爱的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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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四朵谜云
季长书掀起眼皮瞧了他一眼,语气冷漠的不像话:想杀便杀了,有意见?
他此话一出,嚣张的让人惊愕,那位御史更是气的吹胡子瞪眼,要知道那邓副将可是太后手里的一名大员,就这样被季长书杀了,他们怎能不心疼?
而这个邓副将吧,明辞熠也是听过的。
因为书中说是他下毒杀了季长书,这才让姜太后他们能称季长书是暴病而亡的。
御史跪在鄞温帝面前道:皇上!老臣斗胆求皇上给邓副将做主!
鄞温帝未答话,就听季长书淡声道:他通敌,你要皇兄做什么主?
明辞熠怕鄞温帝下不来台面,也是连忙道:我方才算了一卦,这邓副将的确通敌了。
睁眼说瞎话的本事一直都是明辞熠引以为傲的,算卦这事其实他压根不会,但什么话对鄞温帝有利他却清楚的很。
听到二人这般言论,那御史顿时瞠目结舌,一时间竟接不上话来。
这唇齿之战,季长书便又胜出一筹。
打从明辞熠当上这国师以来,还是第一次感受连赢的感觉。
书bug就是你书bug,明辞熠泪目,太强了啊!
御史仍旧不甘认输:既是通敌之罪,元王殿下为何不上报?
季长书淡淡看他一眼:你管得着吗?
御史一噎,上头的鄞温帝却是止不住自己嘴边的弧度。
就连坐在他身侧的白雅娴都是露出了笑容。
白雅娴身靠白家,白家世代忠心于皇帝,白家世代皆是股肱之臣。
与白雅娴相对的,便是坐在两人侧首的背靠姜家的姜贵妃了。
满朝野皆知,元王性格阴晴不定,是全鄞朝最不能惹的人。
太后一派想要动手拔除季长书,那无疑是在老虎屁股上拔毛。
御史算是彻底被季长书这句话堵了回去了。
他只能跟着姜右相一般悻悻的坐回去。
而一直在暗中观察着他们的明辞熠注意到在御史落座时,姜右相的视线和上头的姜贵妃有了一瞬的交集,随后便离开。
明辞熠心里警钟大响,他偏头冲季长书轻声道:小心后宫的手段。
季长书闻言瞧了他一眼,不咸不淡的应了一声,倒像是没放在心上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