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1 / 2)

毕竟他们未来都会是国家栋梁。

三月中旬,宫里的桃花开得甚好,明辞熠路过御花园时都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而这个时候,姜贵妃也摆了桃花宴请各位大臣的千金入宫。

就连静姝郡主都到场了。

这桃花宴看似是姜贵妃摆的,其实不然。

明辞熠就很清楚这是姜太后的意思,她想挑几个自己这边的人塞到鄞温帝身边。

明辞熠恰巧在这一天被鄞温帝召进宫里,鄞温帝踏入书房,就见季长书坐在鄞温帝对面。

他是军人,坐炕上对他来说有些燥热了,但明辞熠不一样。

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国师,在北方的三月天,还是有点承受不住冷意的。

所以明辞熠毫无负担的坐在了鄞温帝的旁侧:姜贵妃开的桃花宴好热闹。

他要来御书房就要路过御花园,便是听到了里头传出来的娇笑声。

鄞温帝微微颔首,玩笑了一句:说起来国师也有十八,该成家了。

明辞熠头疼,他道:可别。

他抬手捻了捻自己耳边的流苏:我不会娶妻的。

就算真的娶,也是娶夫。

明辞熠小声bb。

季长书抬眸瞧了明辞熠一眼:他不是仙人吗?仙人还需成婚?

明辞熠:?

咋地,仙人就没有恋爱的权利了?

鄞温帝看了他俩一眼,轻笑着道:倒是朕忘了,长书你与国师

明辞熠本想张口怼季长书,又听鄞温帝这话,顿时头秃:陛下,他还没跟你说他是为了脱身才把火点到我身上的啊?

鄞温帝扬眉:国师你倒是真的了解长书。

他顿了顿,状似不经意的一提:先前你便笃定了长书会在今年班师回朝,朕起初还不信,没成想长书竟真的启程了。

明辞熠默然。

他其实知道鄞温帝刻意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鄞温帝太清楚季长书的性格了,季长书阴郁不好接近,连个交心的好友都没有。

这搁现代就是标准的抑郁自闭症的表现,作为兄长,鄞温帝自然是希望季长书能有个朋友。

他想让明辞熠与季长书称兄道弟。

但这比鄞温帝想象的难。

因为季长书听到这话后并没有正常人该有的反应,反而是沉沉的看了明辞熠一眼,就好像自己被冒犯到了一样。

明辞熠头疼,这人根本就不能用常理来推断。

明辞熠只能道:陛下,我会算,自然是清楚的。

他顿了顿,又说:我与元王殿下不过只见过寥寥数面,元王殿下天人之姿,怎可能对我一见钟情?

不能亲近的,就早点保持好距离。

这一贯是明辞熠的准则,他这要是敢顺着杆子往上爬,只怕季长书会把他的杆子都砍断塞进他的嘴里。

这人手腕有多狠,明辞熠是在书里见过的。

毕竟为了衬托姜太后的厉害,书中多次描写了季长书的手段。

能将这样的人扼杀,姜太后的本事的确高。

见明辞熠这么说,鄞温帝不由得有些失望,但他却也没再继续,只道:朕此次让爱卿前来,是想与爱卿商讨端午之事。

端午要在京中运河里赛龙舟,这是历年来的习俗。

而往年姜太后还是收敛了几分,没抢鄞温帝的第一,但在书中写到因今年季长书的倒台,姜太后是十分大胆的超过了帝王龙舟夺得第一。

偏生鄞温帝还说不了什么。

明辞熠略作思忖:陛下,今年龙舟赛莫要太在意输赢,允许各家出战,分为几场。

他顿了顿,看向季长书:元王殿下独立出去,谨防太后,若是太后敢超,只管越过她便是。不知陛下以为如何?

明辞熠做事只讲究一个稳妥,既然书中说了姜太后会超,那他就要做好会超的准备。

即便季长书不知因何原因活了下来,该注意的还是要注意。

鄞温帝默然一瞬:莫不是此次龙舟赛太后她还敢打破以往的规矩?

明辞熠捻着自己左耳垂下的深蓝色流苏叹了口气:那毕竟不是白纸黑字的规矩,陛下还是谨防为妙。

鄞温帝没做决定,只看向季长书:长书以为如何?

季长书淡淡道:可。

说完这个字,季长书还抬眸瞧了明辞熠一眼。

明辞熠总觉得他的视线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他就仿佛像是被什么阴诡的东西盯上了一般。

明辞熠简直头皮发麻。

他宁愿和姜太后过招也不要和这样的人坐在一起。

他都不知道他说错了什么!

季长书为什么要这样看他啊!

明辞熠暴风哭泣。

季长书都点头了,鄞温帝便也没有别的异议,他又道:今日处理政务实在是有些累了。

明辞熠一听他这开场白就暗叫不好,随后就听鄞温帝笑着道:国师可否再与朕说说你那仙境的事?

明辞熠默默的看了面无表情的季长书一眼。

这要鄞温帝不是皇帝,他真的好想说句不太可。

可他说不了。

一边,是豺狼虎豹。

一边,是九五至尊。

他做错了什么他要经历这样的冰火两重天!?

明辞熠是真的不敢在季长书面前多说。

他怕自己说的越多错的越多。

他不想被这恶鬼盯上。

可提出这个要求的又是鄞温帝,他能怎么办?

他只能在心里流着泪说:当然可以。

明辞熠想了一下:之前给陛下讲的只怕陛下早已倒背如流,不如我今天讲个新鲜的?

他顿了顿,缓缓道:鄞朝虽盛行男风,但若想明媒正娶,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

但我们那可以。明辞熠笑了笑,语气里带着怀念和感慨:虽然也不是我们国家可以,但至少在别的国家可以被接受。

鄞温帝听得他此话,略作沉吟:国师是?

明辞熠点了点头,坦坦荡荡道:先前未同陛下说过,我自小异于常人,对姑娘家提不起多大的兴趣,但偏偏目光总会被男子吸引。

这样的话

鄞温帝应该不会给他指婚了吧?

这叫异?季长书抬眸瞧他:挺正常的。

明辞熠微微一顿,心里居然可笑的暖了一下。

这话他哥哥也同他说过。

明辞熠喃喃道:你居然还会安慰人,真是活见鬼了。

活见鬼的季长书面无表情:本王也是,你的意思是本王也与常人不同?

明辞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