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辞熠回了明宅后,第一时间就是找到自己的知心闺蜜月白谈心。
明辞熠斟酌了许久,瞧着给他倒茶的月白道:月白,我问你个事。
月白抬眸看向明辞熠,微微垂首:主子只管说就是了。
我有一个朋友,他顿了顿,怕月白不信,还强调了一句:就是我有一个关系一般的朋友,他交了个性格不怎么好的人做朋友,那个朋友嘛,没朋友,就我那个朋友一个人做朋友,但是我那个朋友他的朋友稍微的略微的就那么一点点的多。
明辞熠顿了顿,看了一眼月白的反应,见她在认真听,便继续说:可是吧,今天我那个朋友的朋友撞见了我那个朋友和他其他的朋友在一起说笑,然后我朋友的那个朋友似乎生气了,你说这怎么办啊?
月白默然一瞬,无奈道:主子,您就算化名也好啊。
这也亏得是她,要是换了绛紫在这,定是能被明辞熠这无数个朋友给绕晕。
月白想了想,轻笑着说:主子,您去跟王爷表示王爷对您来说是最特殊的那一个朋友,或者干脆与他说在您眼里他不仅仅是您的朋友不就好了吗?
明辞熠一愣,下意识道:不是我和王爷,是我那个朋友和他的朋友。
为了维护自家主子的面子,月白只得顺着明辞熠来:好,那主子您这样告诉您的朋友就好了。
这明辞熠没想过可以这么简单:真的可以吗?
月白:当然了。
她顿了顿,轻声道:主子,对于他来说他想要的只是一个特殊或者唯一,这是属于位高者的掌控欲。再说主子,您那个朋友不是早就把他当做独一无二的存在了吗?
她可从没见过明辞熠会在一个人面前露出那么多真切的笑容,也从未见过明辞熠在一个人面前那么乖顺。
月白不清楚自家主子和元王之间是不是像外头传的那样有那些不清不楚的,但她瞧得出来。
无论是元王还是自家主子,他们俩是能够被绑在一起的人。
经过月白的这么一通开导,明辞熠顿时就明白了。
很好。
明辞熠给自己打气,他一定会攻略(?)下季长书的!
双成。
季长书背手站在廊下冷冷道:结果。
双成并不明白以往去找了明公子回来心情总是会好些的主子为何这一次会有种山雨欲来的感觉。
但他清楚自己只需要做好一个下属就好了,必要的时候去提醒一下明公子吧。
双成垂首道:何甘,星城人,年二十又二,家中是星城富商,父亲是员外。何甘本身一开始是没有打算参加科举,是一年前突然展露出了自己的才识,故而在今年进京赶考。
而也正是一年前,很突如其来的变化让很多人都觉得他是被什么附身了。只是这变化是往好的方面走,何家也并未在意。
双成语气严肃了一些:主子,属下探得何甘此人并不简单。此人颇有城府,何家算得上是星城的地头蛇,但自一年前何甘发生变化后,星城便再无一人说何甘的不是。行至星城,路上行人无不夸赞此子才识卓越,品性极佳。
他顿了顿,清楚季长书最想听到的是什么:而何甘从出生起到现在只与明公子见过两面。
季长书闻言,垂着的手猛地缩紧,他的眼神又冷又狠,还带着有血腥味的残暴。
一个不过见过两面的人就是他的朋友了,在他眼里朋友就是如此廉价?
他就像是被触及到逆鳞的暴君,随时都会挥下手里的利刃斩取敌人的头颅,用猩红的热血浇灌平息自己的怒火。
而这样的季长书,即便是双成都为之胆颤。
季长书:下去吧。
双成没敢走,冒着会被拖出去斩了的生命危险做一个金牌调解人:主子属下觉着,明公子的性格就是那种来者皆是友的。在他心里,您定不只是朋友那么简单。
虽然双成猜错了季长书的心思,但他这话还是成功的季长书拉了回来。
季长书想到他先前说他们之间的关系只是朋友。
这个阴晴不定的男人终于站在了明辞熠的角度想事。
虽然这个角度不一定对。
如果在他眼中谁都可以是朋友,那
季长书垂了垂眸,松开了手。
他想要留住他是不是要让他们之间的关系更进一步?
季长书的眸子恢复平静,然而在那份静谧下有着暗涌流动。
第二位逻辑鬼才选手上线了。
某位王爷正在思考着某只小猫会不会因为他说他是朋友而暗自伤神。
在两人都不知情的情况下,他们互相朝对方迈进了一大步。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最佳助攻月白、双成。
请问两位获奖有什么感受?
月白:谢邀,做一个奴婢太难了。
双成:谢邀,我当时以为我的脑袋肯定会落地的。
另外我要再吼一嗓子感谢落晨和十六九天的□□!!!
第29章九个黑衣组织(鱼.雷感谢章)
鄞朝有个规矩。
在进行殿试前,所有榜上有名的考生都得先去玄清观上香诵经。
这事是强制要求的,因为他们身无官职,若要面圣,则需洗去身上的污秽。
虽然明辞熠并不觉得这有什么意义,但既然是鄞朝的规矩,他们陪同就是了。
而所有的监考里头,就只有明辞熠一个人闲的发慌,所以与众考生一起上玄清观这事,自然而然的就落在了他身上。
这要是换做之前,明辞熠定是不会拒绝。
可原著中这场考试是没出什么事的,但在玄清观不仅出事了,还导致之后的每一场考试都结束了洗秽这一环节。
明辞熠对自己的运气毫不怀疑,他觉得这次他肯定又会有生命危险。
但他没办法拒绝。
所以明辞熠现在坐在马车里思考人生。
他要怎么样才能逃过这一劫?
他此行带上了绛紫与松柏,却没带上月白,因为他清楚此次的凶险,若是叫月白一起来了,虽然这么说很伤人,但事实就是月白会成为拖后腿的那一个。
当然,他也会。
这还是明辞熠第一次觉着自己要是学点功夫就好了。
松柏在外头赶车,绛紫坐在里头瞧着明辞熠愁眉苦脸的模样不由得问道:主子,怎的了?
明辞熠啊了一声,却也没有多说,只说了句:我有点困。
随后他便闭上眼休息。
绛紫瞧着明辞熠轻抿了一下唇,最终什么也没有说。
明辞熠心里忧心着之后的事,又对自己身边有内鬼一事烦得很,哪里睡得着?
现在绛紫是第一怀疑对象,明辞熠虽不愿相信会是她,但也不至于傻白甜到把后头的事全跟她说。
该保持好的距离和该存有的警惕是必须要有的。
马车这一路都没遇上什么危险,到了玄清观后,明辞熠并未因此松口气,反而一颗心提的更高。
这些个考生下车后便纷纷来冲明辞熠行礼问好,明辞熠一一应付过后,便被观中道童领至了皇家专用的院子里头。
明辞熠微怔:此行王爷并未与我一起。
那道童生的可爱,他声音清脆稚嫩:是王爷吩咐小道,要小道将国师安排在此地留宿。
洗秽要进行三天,明辞熠也要陪同这些考生在这里待三天。
观中别的厢房院子有些清贫,不似皇家别院这般舒适,最主要的是皇家别院此地时刻都安排了人在暗处护着院中人的安全。
明辞熠并不清楚季长书是不是要给他一颗安心丸吃,但无论是否,明辞熠都勾起了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