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不管对方对他究竟是什么感情,只要这份缱绻存在,他就愿意一直这样下去。
我有点困。明辞熠的脸往季长书的胸膛侧了侧:王爷您一个人熬得住吗?
季长书微微皱眉,抬手抚了一下他的额头:你发热了。
他的手没拿开:坚持一下,双成就来了。
明辞熠的眼皮已经在打架了,他脑袋又开始晕了起来:有点难王爷您陪我说说话吧说不定我就睡不着了。
从未试过和人聊天的季长书默然一瞬,冷淡的应了一声。
然而他不起头,明辞熠又晕着没法开口,山洞内就又安静了下去。
明辞熠在陷入昏睡的最后一个念头就是季长书这样抱着他,手不会麻吗?
他还在迷迷糊糊的想这事,就听季长书突然说了句:我受伤了。
事实证明,这句话真的很好使。
明辞熠几乎是一个激灵就猛地睁开了眼睛:您受伤了?
他心中一紧,要不是自己的伤势真的过于严重,他现在恐怕可以原地跳起来检查季长书的身体:您先放我下来。
无事。季长书淡淡道:小伤。
听到季长书这么说,明辞熠这才终于反应过来季长书为什么要亲手帮他处理伤势,完了两人还不得不留在这山洞里。
本来依照季长书卓绝的轻功,想要带他出去是很简单的事,现在看来
明辞熠心里懊恼:这秋猎还有十几日,王爷您受伤了那
无事。季长书打断他,冷静而又淡定的重复:小伤。
明辞熠怔怔的看着无甚表情的季长书,复杂而又甜蜜的情绪在心里蔓延开来,他重重的应了一声后,便不再纠结,继续缩在季长书的怀里享受这一份难得的安宁和温暖。
他好像知道他为什么会喜欢上季长书了。
季长书见他又闭上了眼睛不开口说话了,便皱起了眉头继续想话题,他并不擅长与人交谈,就算开口,多数也是在唇齿相讥,要么就是冷漠的下达命令,今日瞧见了明辞熠的脆弱,季长书忽然不大想将他拉进自己的世界了。
他想给明辞熠筑起一道墙,替他挡下所有的恶和烦恼。
他想护着他,也想护好他。
还不等季长书找到好的话题,明辞熠就道:王爷有想过等太后倒台了要做什么吗?
季长书微微一顿,垂了垂眸瞧着明辞熠,就听明辞熠继续说:我想去一趟识雾观
他像是神智有些迷糊了,又也许是在试探着要跟季长书摊牌:我有很多事都没有弄明白,也许要去一趟才能知道。
季长书淡淡的应了一声:我与你一起。
明辞熠怔愣了一瞬,旋即低低的笑了:王爷在说笑吧?
季长书的声音也不自觉地放轻:我不喜欢做王爷。
明辞熠还未说什么,就听见外头一阵稀碎的声音响起,随后双成滚落了起来,他的脸都被石子划了一道浅浅的口子,而在瞧见季长书和明辞熠时,双成来不及行礼,先呆为敬。
两位当事人或许不觉得他们这个姿势有什么,但在第三者的眼里看来绝对是震撼的了。
季长书倚着山壁坐着,一条腿伸的笔直,一条腿蜷曲起来撑着明辞熠的臀部,也将明辞熠拢进了自己的怀里。
他一只手穿过明辞熠的咯吱窝撑住明辞熠的上半身,手搭在了自己的膝盖上。
季长书的另一只手覆在明辞熠的额头上,低垂着的脑袋和眼眸看上去一点也不像他们那个冷面杀神主子,反而透着说不出的温柔。
偏生晨曦还要作乱,些许微光洒在季长书的脸上,像极了一幅画卷。
明辞熠本人也是离季长书十分近,能够看得出来他是主动的,而并不是被动的。
因为明辞熠半边身子都藏在了季长书的怀里,手更是无意识的抓着季长书的手臂。
双成突然觉得自己不该进来。
但来都来了,季长书的视线自然是落在了他的身上:他受伤了。
简单的一句话让双成立马就明白了:属下这就去安排。
明辞熠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向双成,双成见他脸色过于惨白,心中更是一惊,之前升起的念头彻底烟消云散。
双成冲季长书和明辞熠行了个礼,便转身离去。
之后明辞熠是怎么被弄上去的,他自个儿也记不大清了,唯一记得的就是季长书的怀抱真的很温暖,还有季长书最后的那句话以及自己确定了的心意。
反正明辞熠受伤这事闹的挺大,尤其明辞熠在自己屋内醒来时就听月白说季长书抱着他出来找御医,全程守着他直到御医说他情况稳定了这才走人。
明辞熠没想到自己和季长书之间的进展会突然如此迅速,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月白一边用打湿了的帕子给他擦手,一边道:主子没事真是太好了,主子您是不知道,王爷抱着您回来时那脸色
她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口:奴婢还以为他会将我们所有人给杀了呢。
按照一些小说的走向,看护不力,的确会被男主暴起全部斩杀。
但明辞熠知道季长书不会。
因为明辞熠在意他身边的人,所以季长书不会越过他对他们动手。
明辞熠的脸色好了大半,就是身上的伤限制住了他的动作:王爷去哪了?
月白瞧他一开口就是季长书,不由得抿唇笑了笑:主子别急,王爷去查是何人要您的性命去了待会定是会来瞧你的。
明辞熠觉出她语气里的揶揄,耳尖顿时就红了:我不是
他无奈道:是王爷也受了伤,我想问问他伤势如何了。
月白微讶,旋即道:也是主子您跌进去的那山洞异常凶险,双成找了许久才找到其位置,偏生那处恰好在风口,洞口不大,想要进入就得赌命。
她顿了顿,状似无意:还好此次有王爷,主子您不知道,王爷身上的伤虽没您严重,但双成说从未见过王爷自己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
月白轻声道:王爷的腿被划了好长一条口子,又深又惨。不过已经没什么事了。
明辞熠听得此言,心中一紧,不由得有些焦急:怪我
与其自责不如下次别把自己丢在危险的境地了。季长书冷淡的嗓音自外间传来,明辞熠一怔下意识的看去,就见季长书抬脚从外间里转进来:还疼吗?
有季长书这句关心,明辞熠就算肚子上被人开了个洞他都不疼了。
明辞熠眼睛亮亮的:没事,倒是王爷您的伤势如何了?
季长书行至明辞熠床前,月白便悄悄退去,季长书随意坐在他身侧:小伤。
明辞熠当然不可能傻乎乎的真的以为是小伤,经过月白的描述加上他摔进去时那疼痛感可不是说着好玩的,但季长书这态度明显是不想多谈,且或许在他眼里真的就不足挂齿。
他便换了个话题:还是只有王爷您好,这么久了,只有您来看望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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