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险恶,你一个姑娘频频抛头露面,谁见了不起色心......”沈晖成这话颇有含沙射影的意思。
白池初一声“闭嘴”几乎脱口而出。
都这时候了,实在不想听他叨叨。
沈晖成只好掐断了后面的话,若要再往下说,他就该说她应该好好呆在屋里,绣花赏月。
又坐了一会儿,沈晖成突然说道,“我会对你好的。”
沈晖成喜欢白池初,他俩都知道。
白池初是他心里的一道白月光,一直挂在天边,从小望到大,明明知道遥不可及,可望的时间久了,沈晖成也会生出想要去触碰的欲望。
更何况如今机会已经送到了他的面前,他不可能再无动于衷。
他虽不能保证能给她世间最好的,但他能保证有朝一日,等到表妹的容颜老去,他对她的感情,永远都是最初的模样,不会随着岁月和容颜而改变。
他会给她,他的所有。
气氛安静了一瞬,白池初睁开了眼睛,听出了这话有些不对。
“我们的事,我听说了,你放心明日我就去同姑父提亲。”沈晖成说出这话的时候,双手抖的厉害。
他原本就是为此而来,没想到人还没到白府,路上先遇到了白大公子,更没想到会跟着白池初卷进了这暗屋子里。
不过意义都一样,他来,就是想和表妹说几句话。
白池初愣住了。
而安王似乎也找到了他想要的东西,将那木箱盖儿一盖,端端正正地坐在上面,毫不避讳地看着两人。
作者有话要说:安王爷:你们继续......
第11章
被安王这么一瞧,白池初突然就忘记了自己刚才想要对沈晖成说什么。
没有人愿意当着第三个人的面去谈情说爱,沈晖成也闭了嘴。
屋子里安静的出奇。
过了一会儿,白池初想起来了,回头很草率地丢给了沈晖成一句,“你别想太多,那是我娘说的,我没那个意思。”
沈晖成猛地转过头看着白池初,欲言又止,想说话,奈何跟前有个外人,有些话他说不出口,只能憋着,憋到了最后,憋的满脸通红,实在是受不了了,“我.......”
沈晖成犹豫了这半天,好不容易鼓足了勇气,才刚开了个头,却被头顶上的一阵动静突然打断,随后暗道的门被打开,光亮照进来,楼道上便响起了凌乱的脚步声。
沈晖成紧张地将白池初护在了身后,直到听见白家大公子在楼道上叫了一声,“池初。”才松下了戒备。
外面府衙的人已将整个胭脂铺子围了起来。
下来的不只是白大公子,还有二皇子。
刺客被击退后,白家大公子带着府衙的人立即进胭脂铺子搜,搜了半天也没找到人,谁知失踪的不只有白池初和沈晖成,安王的马夫跪在了二皇子跟前,说他们家的安王爷刚好路过,也一并卷进了胭脂铺子里。
一伙人就差将胭脂铺子翻个底朝天,最后还是二皇子拿剑封住了胭脂铺老板的脖子,才知道里面有个暗室。
白池初一见到白大公子,身上的伤瞬间疼到了膏肓,抱着白大公子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哥哥,我都痛死了,我全身都痛......”
二皇子想安抚两句,奈何白大公子和沈晖成各站一边,根本容不上他说话。
二皇子这才快步走到安王面前,紧张地瞧了一番,“皇叔没事吧?您可吓死本王了,那马夫找到本王时,本王腿都发软,您说您,出门怎么就不带个侍卫上?再不行,您把凌风带上啊,这不出了事,所有人都在着急。”
安王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无所谓地笑了笑,“运气不好。”
二皇子恨他都到这个时候了,还笑的出来,“皇叔可知外面那群刺客是什么人?连宁安府衙的人都拦不住,怕是不简单,您这算是运气好了。”
二皇子说完,又才打量起了暗室,“不过没想到,一个小小的胭脂铺子,居然还藏了暗室......这些是什么?”
二皇子注意到了屋里的木箱。
“账本。”安王回答道。
“怎么这么多?”二皇子疑惑道,这屋里大大小小起码有一二十口箱子,就这胭脂铺能记这么多账本?
“你慢慢看吧。”安王说完,便走出了暗室。
二皇子哪有闲功夫看,府衙通判还在外面等着,接下来他还有大事要办。但心里到底还是存了疑心,走出暗室后,便叫了几个侍卫下去瞧瞧。
等安王和二皇子走出胭脂铺,白池初已经被一行人前拥后簇地送上了马车,安王爷跟前的侍卫凌风也到了。
“王爷。”凌风当着二皇子的面跪在了安王面前,“属下保护不力,请王爷降罪。”
二皇子看见凌风,免不得教训两句,“你呀,是该好好罚罚,主子去哪里,侍卫就得跟哪儿的道理,你难道不懂?”
凌风这回直接将头都抵在了地上。
二皇子没再多说,神色暗藏的兴奋让他整个人意气风发,精神抖擞,回头匆匆地对安王说道,“皇叔先回王府,其他的事本王改日再同皇叔说。”
安王“嗯”了一声,站在原地看着他离去,不远处就是宁安府衙的通判大人,还有温家的那个丫鬟。
“起来吧。”
凌风起身,站在了安王身后才道,“人交给他了,具体做到什么地步,就看他自己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