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不起。”白池初被他这一盯,紧张过了头,手一伸鬼使神差地就捂上了安王的脸,嫩红的指腹刚在那面儿上轻轻刮了一下,瞬间瞪大了眼,自个儿被自个儿吓到了。
那只手伸的快,收的更快。
白池初将双手背在身后,藏在了袖筒底下,目光一阵左右环顾,最终极怂地盯着自己的脚尖上。
她,大抵是要完。
安王脚步刚动,白池初的腰肢就贴紧了桌沿边儿,闭着眼睛忙地先替自个儿开脱,“我不是故意的。”
沉默了一阵,才听到他的声音。
“本王不过是让你研个墨。”
白池初绷直了身子,
不敢再吱声。
直到腰肢被安王压成了弧线,白池初才惶惶地睁开眼睛。
一睁眼却对上了一双深邃不见底的黑眸。
白池初狠心咬了牙,“明儿我学,王爷叫我学什么,我就学什么,可好?”
说完垂下眼眸又咬起了唇瓣,薄薄的一层唇脂,附在那唇瓣儿上,被她的贝齿一波动,水润红艳,无不诱人。
安王目光停在那上面半晌,伸了手,指腹轻轻一摁,却将底下的人儿摁出了一声轻呤。
屋子里的气息瞬间变了味。
安王的手留在那红唇上,僵了一瞬,之后重重地划过她的唇瓣,俯下了身。
刚碰到唇角,门外突然就响起了凌风的声音。
“王爷,宫里来了消息。”
这一岔,甚是煞了风景。
白池初双手抵住他的胸膛,惊慌地望着门外。
安王终是松开了她。
白池初这才偷喘了两口气,一起身,便觉腰疼的厉害,适才靠在那桌沿儿上,那人就差没将她腰杆子折断。
白池初想等着他先出门。
安王却拿起了刚才她搁在桌上的硬黄纸递给了她。
“都记下来,本王事情太多,容易忘。”
“啊?”白池初没听明白。
安王提醒了她,“你对本王说的承诺,都记下来,明儿交给本王,昨晚的也得算数。”
说完,人便先出了书房。
白池初手里捏着硬黄纸,愣是半天没回过神。
记什么?
她同他说的话并不多,除了对不起,我错了,好像还真就只剩下承诺了。
昨晚,
她说她以后都会很乖地。
刚才,
她说他让她学什么就学什么。
可这东西为何要记下来?
“白姑娘?”门口凌风迟迟没见人出来,这便探出了个头,“姑娘要是完事了,就告诉奴才一声,天色晚了,奴才好送白姑娘回去。”
白池初应了声“好”,还是乖乖地坐了下来。
她知道,
她不写不行。
白池初直接提了安王刚才练字的笔,一笔一画地在硬黄纸上写的仔细。
写就写吧,
等离开了这里,这东西也管不了用。
白池初写好后,将纸压在了墨砚下。
就两行字。
很醒目。
白池初的字很工整。
从小白绣侍和白夫人在这件事上,没有半点马虎。
这恐怕也是除了吃喝玩乐以外,她唯一能拿得出手的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