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长卿瞥了他一眼。
却是扭头看向了伊月。
“若是公子在此,会如何?”
伊月聘聘婷婷,狐魅脸上带着淡漠,探出手,腰间的长鞭垂落而下……
“公子仁厚……”
伊月道,话语落下,手中的长鞭骤然甩出,“啪”的一声,在空中抽出了爆响。
那大腹便便的老臣,便发出了惨嚎,身上皮开肉绽。
“当然是会原谅他们,并让他们继续说,说到死的那种……”
周围群臣脸色煞白。
一位武将暴怒站起。
“恶徒,欺人太甚!”
他爆喝,浑身气血爆响,居然是一位一流顶级武人。
周围群臣,看到这一幕,眼眸中流露出希冀之色。
然而……
下一刻,杀猪刀掠过,这位武将便头颅冲天,洒下热血。
陆长空淡然的看着这一幕,显然,早有预料。
自家儿子的脾气……他很清楚。
罗成兴奋万分,手落在了腰间长刀上。
这群狗官!
江漓将军前线抛头颅洒热血,这群狗官却在官场勾心斗角。
该杀!
一位位文官脸色煞白。
血腥让他们身躯在颤抖。
有官员哭嚎,朝着皇帝远去的小船大喊大叫。
然而,才刚喊了一句。
伊月一鞭子便抽了过来,抽的这位官员,浑身皮开肉绽。
“陆城主!你乃朝廷重臣,岂容得暴徒行凶?!”
有大臣瞪着陆长空,质问。
然而,陆长空抽刀,刀光一闪,长刀归鞘时,这位大臣倒在了血泊中。
“我是城主,但……也是一位父亲。”
陆长空淡淡道:“骂我儿者,杀。”
啪!
啪啪!
伊月鞭影绰绰。
抽的大臣们,血痕遍体。
聂长卿御刀,杀猪刀可杀猪,亦可杀人。
“错了,我错了,陆少主英明伟岸,乃我大周栋梁!”
“陆少主,饶了老夫……老夫错了,老夫误信谣言,是老夫昏聩!”
血染了湖畔,微风吹拂着尸骸。
大臣们死了不少,但是更多的还是满身鞭痕跪地求饶。
他们被名利冲昏了头脑。
他们是想要名垂千史,可……他们不想死。
“都押入大牢。”
陆长空道。
北洛城的主轴道上,一位位从帝京乘坐马车而来的官员们,在得知北洛湖畔的惨案的时候。
各个脸色煞白。
他们让车夫调转马头,欲要逃离北洛城。
然而。
陆长空一声令下。
所有入城的车马,皆是被封锁,一位位大臣脸色煞白的下了车,双腿发软,被押入了大牢。
北洛城外,一架架马车调转马头,烟尘滚滚。
慌不择路的逃回了帝京。
消息传回帝京。
整个帝京……彻底震动。
……
小船摇摇荡荡。
宇文秀端坐船上,望着氤氲着雾气的湖面,心神有些紧张。
实际上,老宦官比他更紧张,陆少主,神鬼莫测,若是要在此时对皇帝做些什么……
老宦官根本拦不住。
他的额头上,早已经布满了汗珠。
“放轻松……”
似乎感受到了天子和老宦官的紧张,凝昭回首,嫣然一笑。
“公子脾气很好的。”
宇文秀抿嘴,抵在船板上的手掌不由攥起。
你不要说话了好吗?
外面群臣的惨叫声还在他耳畔萦绕,犹散不去。
忽然。
云雾破开。
宇文秀看到了湖中心的一叶扁舟。
扁舟上,有一唇红齿白的俊秀少年端坐轮椅,白衣如画,一手执子落棋盘,另一手握鱼竿,鱼竿上,有一只瘦小的游鱼咬着绳索,不断摆动尾巴。
宇文秀盯着陆番,这是他第一次见到传说中的陆少主。
老宦官额头上汗珠簌簌滚落。
恐怖的压力,让他这位七响宗师气都喘不过来。
瘦小的游鱼漂浮到了陆番身前。
扁舟下,无数的游鱼皆是安静的拱着船,宇文秀望着那些鱼,诡异的觉得这些鱼,望着悬在陆番身前的游鱼,鱼眼中满是羡慕……
陆番将笔直的鱼钩从这只鲤鱼口中取出。
“我陆番钓鱼,缘者上钩。”
陆番温和一笑。
“公子,天子已至。”
凝昭对着陆番躬身,道。
一叶扁舟上,陆番微微颔首。
尔后,陆番抬起右手,食指骤然变成了璀璨金色,犹如烈日绽放金芒一般。
他手指探出,落在了这只鲤鱼的鱼身。
尔后。
宇文秀和老宦官便见到了他们终身难忘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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