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疗伤的药,又不是毒药,哪来的解药。”黄易仙兀自解释道:“腐肉重生的药我研制了多年,失败过几次,后来发觉是少了药引,而这春药便是最好的药引。你想,吃了春|药,人体就能从内而外发热,与我配制的药一块作用,腐肉很快就能长出新肉。”
韩子箫此时生不如死,身上的亵衣被汗染湿了,他喘着气道:“就怕,就怕明日伤口好了,师公却要费力替我办后事。”
“你傻哟,春|药那是多容易解的事。”黄易仙往那房间一指,“那里头不是有一位现成的。今日你们来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你待他无微不至,关系一定非比寻常,你想要解药那是多方便的事。”
“师公,你误会了,我与楚兄不是你所想。”
黄易仙笑了笑,“是不是都好,左右两个男人,睡那么一两次,有什么大碍。”
韩子箫欲哭无泪,那里头可是摄政王,睡了摄政王,脑袋是不想要了?
黄易仙指了指房里,“要不,我去跟他说说。”说罢,黄易仙进了房,对床榻上的褚慕卿道:“楚兄弟,子潇说想与你颠|鸾倒凤,不如,你就委屈一次,让他……那个一次。”
褚慕卿闻言,脸色虽难看,但依旧沉住气,冷着声音道:“我如今废人一个,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但绝不可辱!”
“哎哟,楚兄弟,这个颠|鸾倒凤是两个人都快活的事,哪里侮辱你了。”
褚慕卿心中有气,瞥了一眼黄易仙,“既然两人都快活,黄大夫为何不留着自己快活?”
黄易指着他道:“你……好你个忘恩负义的家伙,子潇那般为你,你给他睡一次又怎么了!”
“师公,别说了。”倚在门口的韩子箫道。
黄易仙过去扶着韩子箫往房里走,凑近他耳边道:“你快去榻上躺着,实在忍不住了,扒了衣服强上就是,左右他现下动弹不得。”
韩子箫满脸通红,“我,我还,忍得住。”
黄易仙抬起他的手臂看了看,两眼闪着光,“你看,师公没骗你吧,你才刚服药不久,这伤口便开始流脓了,等脓水流了出来,腐肉就会渐渐重生。”
韩子箫看着手上的脓水,全身难受得要死,根本无暇顾及。黄易仙将他扶到床边,“你在房里,可别乱跑了,不然可是要出大事的。师公我先去歇息。”
黄易仙偷偷溜了出去,还把门在外头反锁了。
房里只剩下褚慕卿和韩子箫。褚慕卿冷着脸,“本王的命是你救的,你想要随时拿去。”
韩子箫靠着床双腿伸直坐在地上,全身的血液沸腾,心跳仿佛随时都能从喉咙里蹦出来。他苦笑着,“王爷,下官救你,可不是为了等你说这句话的。”
褚慕卿偏头看了看背靠着床沿的他,“那是为了什么?”
“就当是下官良心过不去。”韩子箫扯起嘴角面前笑了笑,看着从伤口溢出的脓水顺着手腕,滴落在地上,“江兄那般提点我不要乱提黄易仙试药,没想到我还是上当了。”
“他给你的药是假的?”褚慕卿随口问。
“下官倒是宁愿他给的是假药,因为,因为真正的药,药引是春|药。”
褚慕卿蹙起眉,难怪黄易仙方才要进来说那样的一番话。
韩子箫全身冒汗,呼吸越来越重,“方才黄易仙说的话,王爷不必往心里去,不过是一点春|药,下官,还把持得住,不会冒犯王爷。”
褚慕卿不说话。韩子箫靠在床沿坐了一会,全身燥|热,便从地上起来,“好热,我看,我还是出去外面,吹吹风,凉快凉快。”
韩子箫走到门口,正要开门,却发现门已经从外面上了锁。使劲拽了拽也拽不开,便开始用力捶打,“师公,开门!我要出去!”
叫了几声,韩子箫喉咙干哑,已经叫不出声。方才还只是发热得厉害,现下开始全身像是爬了上千只蚂蚁,爬进了骨肉里,并不痛,就只是难受,想要得到解脱。
韩子箫脱了亵衣,上身贴着门降降温,也只有刚贴上去的一瞬间,觉着有些凉意,一会儿,门也不凉了。张了张口,口干舌燥,连声音也发不出。
想喝水。
韩子箫走到桌旁,提起茶壶倒茶,手在颤抖,茶水撒了一桌子。好不容易斟满了一杯,韩子箫握着杯子一口喝下去。
干涩火热的喉咙里进了凉凉的茶水,带起一丝腥甜,是血的味道。身体里的欲|火因为这一丝的腥甜烧的更旺,韩子箫再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仰头喝下去。
看着榻上的人,韩子箫咽了咽口水,脖子上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提步走过去。褚慕卿看着站在榻边裸着上身的韩子箫,眯起眼睛,“你做什么?”
韩子箫的脑海里还保持着一丝的清醒,“我,我只是来这坐坐,不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