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觉着好奇,韩子箫喜欢皇叔,若是皇叔也喜欢他,那为何当初不让他同你一起去巴蜀?”
褚慕卿淡淡道:“一切随缘。”
在御花园绕了一圈,褚瑞宏说了许多事,包括这两年朝堂发生的大事和皇宫里头的事。
最后,褚瑞宏背着光朝褚慕卿说:“终有一天,朕会成为皇叔认可的明君。”
翌日,褚慕卿穿上一身盔甲,披着红色披风,领着七万军马赶往西北,褚瑞宏与文武百官在城门楼上践行。
韩子箫从巴蜀运过来的三十匹蜀锦在一个月之内便被抢购一空,之后还陆陆续续有人上门问。
这三十匹的蜀锦,韩子箫入账上千两,净赚了四百两。
三个月之后,韩子箫携着几千两银子,又踏上了前去蓉城的路。这一次他并非要去进货,而是运了上百匹的江南云锦,打算用这些时日赚来的钱在蓉城开一间裕景坊的分铺,顺道在蓉城买一间能安身的宅子。
在蓉城做生意,便可以多住些时日,偶尔还能看到褚慕卿。要是下一年的蜀锦批下来,就运着蜀锦前去云州的丝绸铺,再顺道从云州带一些云锦来巴蜀。
这一来一往,就能赚取两道差价。
到了蓉城后,韩子箫捧着从江南带过来茶叶上了蜀王府。
宋伯说:“王妃有所不知,王爷三个月之前便奉命带兵去了西北边陲之地抗敌,也不晓得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韩子箫愣了愣,原来褚慕卿已经不在蜀地。三个月之前,分明就是他上一次离开蓉城的时候。
一旦离开他远了,关于他的事就会一无所知。
宋伯道:“王妃别干站在外头,进来坐坐喝杯茶罢。”
“不了。”韩子箫把手上的锦盒交给宋伯,“这茶是我从江南带过来的,本来要当面给王爷,既然王爷不在府上,便劳烦宋伯先代为收下。”
宋伯接过那一盒茶叶,“要是王爷回来,老奴定会转达。”
“我还有些事,便不久留了。”
“王妃慢走。”
韩子箫回到客栈,坐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润喉,叶青已经睡了一觉醒来,打着呵欠过来道:“公子,怎的这么快就回来了,没见着王爷么?”
韩子箫道:“他人在西北。”
叶青一个激灵,忙道:“难道他又被派到西北做藩王去了?”
“不是,他去了西北抗敌。”
“打仗去了?”
韩子箫点了点头,“嗯。”
“怎的这么突然?”
“许是西北战事告急,他迫不得已才亲自上阵。”韩子箫抿了一口茶,唇边携着隐约的笑,“他这个人,把这大亓的江山看得比什么都重,但却从不图回报。”
“既然王爷不在蜀地了,那开分铺的事……”叶青试探地问。
韩子箫看了他一眼,“分铺是一定要开的,他也只是暂时不在这,总有一天会回来的。”
“可是,可能要好几年呢。”叶青小声道,以前总听说有人从军打仗,短则几年,多则十几年,还有一大部分是战死沙场的。
韩子箫沉默半响,道:“今日好好歇息,明日出门看看哪里有适合的铺子。”
“嗯。”叶青点头道。
韩子箫带着叶青在蓉城逛了一圈,看了几处要出让的铺子,中午在一间酒楼落脚。旁桌的人说起了西北的战事。
“几个月前怀远将军朱铭罡中了敌军的埋伏,他手下的十万军马全军覆没,我还担心詹国会趁势攻进来,还好有蜀王出马,自他领兵去了西北抗敌,敌军气焰立即弱了下去,听说交战三次,三次都是我军大捷,要按这个趋势下去,詹国灭国指日可待。”
“蜀王当初在朝中做摄政王时就已经是响当当的人物,朝中文武百官个个敬爱,甚至威信一度超过皇上,大亓有他在自然不会让詹国欺负到头上来。”
“嘘。这话你也敢说,你不怕砍头么?皇上是皇上,九五至尊的威信无人能敌,你怎能拿蜀王同皇上比较。”
“两位似乎熟知西北战况。”韩子箫突然出现在两名男子的身后。
两名男子往后看了看他,其中较年轻的男子问:“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