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偷偷的瞒着全世界的人,做尽喜欢他的事,甚至不惜绿他兄弟,傻乎乎的想要靠近他,终于,来到他身边,才发现,因为她是他好兄弟的女朋友,再怎么靠近他,他也不会接受。
阮愫就像是缘木求鱼了,方式跟方法完全错了。
但是,如果不是通过这样的方式,她又怎么能稍微靠近一下他呢。
他淡漠名利,远离世俗,那么放逐自己,都放逐到这杳无人烟的边境上来了。阮愫如果不鼓起勇气靠近他,此生都会跟他无缘。
古皓白,不要做王八。
时间分分秒秒,随着西境猎猎作响的风,从阮愫指尖滑过。阮愫焦急的等着男人回应。
【你平安就好了,晚安。】阮愫被折磨得就要放弃之时,给他发了这条可以当做结束的信息。
然后,他忽然回过来,【我周六下午五点换班,六点去学校接你。】
呜呜呜,收到这条信息的阮愫眼热,激动得捂住嘴巴,就快要哭出声来了。
周六下午,小学校放学后,古皓白开车到学校找阮愫。
学校里支教的教师都走了,只有阮愫一个人戴着一顶白色的渔夫遮阳帽坐在旗台上,拖着下巴等。
细肩头上斜挎着个桃粉色的漆皮零钱包。
她穿了件无袖的纯白连衣裙,吊带的,领口缀着细细的蕾丝,裙摆及膝盖。
脚上一双矮帮白色帆布鞋,手里捏一根绿色的草,正在百无聊赖的玩着,看似是等了他很久。
古皓白从车座上下来,还是那辆军用jeep。
他没穿军服,打扮清爽。
纯黑短袖体恤,水洗蓝牛仔裤,刚理过头发,半寸的刺猬头,露出了青色的头皮。
其实刺猬头这发型很择人,要是脸型,五官或者额头比例不好,发际线也没生好,理出来就是一场彻底的自我毁容。
古皓白无疑是哪哪都生得好的人。
利落清爽的刺猬头让他眉目如画的五官最大程度的暴露,阮愫看得入了迷。
明明是一张淡颜系的脸,却有摄人心魂的冲击力。
阮愫许久不见他,变得有些拘谨。
察见他眉角有一块半新的没好完的伤痕,阮愫于是只能用这个作为话题展开,“你额角怎么了?”
“就是你发微信那天,边境上出了点乱子。抓了几个人,这些天有点忙,一直忙着问讯。”古皓白口吻淡淡的提起这些日子自己在忙。今天才得了个机会理了个头。
阮愫问:“你刚剪的头发?”
阮愫还能从他身上闻到清爽的剃须水的味道。
是佛手柑跟橡木苔,还有烟草。
“嗯。自己拿推子推的。”古皓白闷声回答,“在边境上找不到理发店,没有tony老师,只能自己当。”
“怎么了?没推好?”他背了一下头,以为自己后脑勺被自己推缺了。
“不是。挺帅的。”阮愫红着脸夸赞。不是挺帅,是贼帅。
救命,能不能不要这么帅。
站在军车边,唇红齿白的俊脸,宽肩窄腰外加修长的四肢,加上这个特别阳刚的刺猬头,周遭的空气都斥满了属于他的雄性荷尔蒙,霸道又凛冽。
阮愫的心为他摇摇欲坠。
“是么?”古皓白不以为意,招呼她上车,“你想去西卢买什么?”
“就……随便逛逛。”阮愫说,“买点女生用的东西。”
古皓白看了一下关门的教室,知道别人都走了,她还在这儿傻等。
要是他失约了呢?
问题是他真的想过要失约。
他觉得再见她有点不合适。可是,她说,如果他不开车送她去,她就要跟那个叫肖晋的男人去。
古皓白不想苏禹初被绿。
但是,他来的话,苏禹初就不会被绿了吗。
古皓白来的路上,其实心里一直是迷惑的,阮愫总让他无法保持他本来的清醒冷淡人设。
“谢谢你特地来给我当司机。”阮愫应该也想过他会失约,终于等到他来,整个人一下子变得像是拨开乌云见天光的明月亮,特别欢快的冲他笑。
夏日余晖照在身材纤秾合度的女子身上,她扬起一张温软又艳丽的脸,置身西北的黄土地上,肤白貌美,纤尘不染,像是来错了地方。
为着他的到来容光焕发,一双杏眼盛满晶彩,娇羞可爱的对视着他。
见到她这么开心,古皓白忽然并不后悔过来找她了,他说:“走吧。”
“嗯。”阮愫答应。
车子在傍晚进了相对比较繁华的西卢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