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不是对你有意思啊?”阮愫问。
“不知道,我没感觉到。”古皓白看阮愫一眼,问,“腿好了?”已经在出门遛狗了,那就证明是真的好了。
“还没呢,有时候还疼,特别是夜里。”阮愫说着,走路的姿势立马就开始不自然了。
古皓白见了后,啼笑皆非。她读什么金融,她该念表演。
阮愫佯装还有腿伤,刻意走慢了,古皓白也不等他,几下就走到她前面去了。
“这些日子你怎么一次都没回湟中北路的房子来?”阮愫再加快步子,走到他身边,鼓起勇气问。
“我一般都住在边境的营地里。”古皓白回答,意思是并不是要特意避开阮愫。
“你是不是怕我?”阮愫干脆的问。
“我怕你?”古皓白扬高尾音,他怕她什么呢?怕她过分可爱,过分勾引,过分惹火?
“你别想多了。”古皓白落重语调说。
“你晚上还要回边境上去吗?”
“要。”
“都晚上十点了。”
“我的工作还没完成。”
路过一家还在营业的超市,阮愫问:“你能请我吃个冰激凌吗?我没带钱,也没带手机。”
古皓白答应:“可以。”
两人走到超市,去买了冰激凌。
店主是个年轻的小伙子,认识古皓白,阮愫挑了个甜筒,店主不愿意收古皓白的钱。
古皓白不愿意占他便宜,最后还是给了八块钱。
这个甜筒是西卢当地的奶厂做的,跟大城市里卖的那种可爱多之类的不一样,外包装很丑,但是味道却妙不可言。
浓浓的奶味裹杂着葡萄的清香,细腻,甘甜的味道在阮愫的唇间晕开。
阮愫觉得好美味。不止嘴巴,心都是甜的。因为这个甜筒是她暗恋的人给她买的。
她跟在男人身后,往湟中北路走,他今天是跟队里的同事马明俊一起下县城来。
两人一起开了辆军用jeep。
适才将他送到狂歌舞厅,让他在那里跟翁芝玲做问询,接着,马明俊去美发店理头发了,将车开走了。
古皓白打算把阮愫送回去,就给马明俊打电话,叫马明俊过来把他捎回营地去。
现在夜深了,古皓白怕她一个人出门不安全。
眼看目的地就要到了,古皓白估摸着马明俊的头发也该理完了,掏出手机,给马明俊打电话,通话后,他说:“小马,把车开到我湟中北路的……唔……”
女子柔软的唇瓣毫无征兆的贴到了他说话的嘴上。
古皓白惊呆了。
她甚至很有预谋的站在了一层高高的台阶上,以此来配合他超高的身高。
奶味沾染在他的嘴边,别样的甜。
他在这里这么久了,一次都没有吃过这里的超市卖的冰淇淋。原来味道这样好,让不嗜甜的他唇间发麻,发湿,发颤,直至把这种复杂的难以形容的感觉传到心脏。
察觉到他的发怔,阮愫鼓起勇气,将自己软软的小舌往他嘴里送,伸到他有烟草味的口腔里。
他英俊的五官就在她眼前,她涨红了脸,浑身的皮肤都在发烫,可是,她还是要这样做。
夜风吹过来,月光洒下来。
她站在他房子门口的台阶上,主动对他献吻。
她的舌头在他微张的口腔里生涩的扭动,她品尝到了属于他的强势的荷尔蒙气息,他在这边境上拿过枪,流过血,他跟北城的那些男人不一样。
就像以前在东塘高中,他也跟学校里的男生都不一样。
他到哪里都是异类。
想象中,关于他的一切都是坚硬又冰冷的。
只是这一瞬,为何她鼓起勇气把自己的初吻献给他的时候,阮愫觉得他柔软又炙热。
古皓白的手搭上了女子的细腰,他想果决的掀开她。
她在对他做什么,她现在真的在他心中可以坐实恐怖分子这个罪行了。
她怎么可以,她是苏禹初的女朋友。
然而,古皓白却发现自己的手在发软,她仰着头,锲而不舍的用她的软舌勾动他的粗舌,邀他与她共舞。
她的长发就扫在他掐住她腰窝的手指上,柔软的滑动,他生平第一次知道什么是绕指柔。
一个铁骨铮铮的边防战士在这一刻,被一个温软的大学女生攻击得节节败退。
他习惯的生存姿态是防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