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上楼去那个阔公子把阮愫抱下来了。
阮愫小鸟依人的缩在他宽阔的胸膛里,模样是难得的乖顺可爱。
黄枫都看傻了。
那那个苏禹初可咋整呢?
阮愫这个小姑娘是不是玩得有点大啊?
将阮愫抱到车上的时候,古皓白才问了一句,“停电停暖了,怎么不找苏禹初?”
“……找了。”阮愫小声回答,“他在后海夜店里跟贺稚他们打牌。打过去他连电话都不接。”
古皓白知道苏禹初牌瘾很大,一玩起来,什么都不在乎。
“如果你也不来,今晚我就只能一个人在那个冰冷的小房间里睡觉了。”阮愫难过的说。
古皓白伸手摸了小姑娘可怜巴巴的脸一下,知道此刻她这委屈就算有演的成分,他也真的心疼她了。
阮愫在古皓白的山野别墅睡了一晚。
别墅里有佣人,将她照顾得好好的,第二天她醒来,阴雪天气已经过去了。
古皓白的别墅在望山山脚,东四环,坐拥北城最顶级的风景,人一睁眼,在房子里见到的情致全是葱绿的山野。
这个别墅是国内著名的豪宅,号称住在这里的全是老百姓们平时接触不到的阶层。
昨晚古皓白带阮愫回来的时候,阮愫也没见他有多自豪他住的房子是单价破了十几万一坪的豪宅。
阮愫想起他在西北湟中北路的二层楼房,相互比较一下,阮愫觉得古皓白可能脑子真的有什么问题,摆着北城这么酌金馔玉的生活不过,跑到西边边境去做一个苦哈哈的边防战士。
清晨,窗外传来清脆的鸟啼声。
阮愫醒来,换上了古皓白叫人给她准备的衣服,正打算下楼,一楼的客厅里传来男人们说话的声音。
有个洪亮清脆的声音特别熟悉,阮愫听了,心都揪紧了。
阮愫悄悄从房间里走出,猫着腰,到楼梯边偷偷看一眼,那个坐在单人沙发座里,姿势散漫,薄唇咬烟,闲闲说话的人不就是她的男朋友苏禹初吗。
昨晚他把阮愫送回学校,他就去夜店打牌了。
宿舍里停电以后,阮愫压根没给他打电话,不仅因为打了他也不会接,还因为阮愫其实昨天根本没有把他想起来。
在阮愫的认知里,苏禹初真的不算她的男朋友。
苏禹初总是三心二意,身边一直花团锦簇,阮愫根本不觉得她跟苏禹初算是一对情侣。
在阮愫眼里,情侣必须得是要一对一的忠贞不渝的。
她也想不明白,怎么昨天苏禹初忽然就带她去他家里见家长了,当时她脚崴了,也不方便立刻离开,只能在苏家做客。
一楼客厅里,三个男人加上古皓白,坐在燃火的玻璃壁炉前喝酒跟说话。
穿圆领深蓝卫衣跟纯黑牛仔裤的是苏禹初。
着黑色衬衫,带着金丝眼镜的是贺稚。
还有一个穿花哨风飞行夹克的是周赫鸣,这三个人是北城著名的阔公子,经常聚在一起花天酒地。
“我操,昨晚周赫鸣带了一妞来陪他打牌,结果后来输得连底裤都没有了。跟他说了多少次,玩牌的时候不要带女人来,晦气,他偏不信。”苏禹初调侃昨夜的大输家周赫鸣。
“嗐,别叨叨了,别叨叨了行吗,你们钱都给我赢完了。还要言辞羞辱,太过了吧。”周赫鸣输了一个晚上,现在心情正不好。
“就你那女朋友,我看还是算了吧,明明还打着牌呢,一会儿要叫你接电话,一会儿要坐你腿上撒娇,他妈就真的没有体统,没看老子们正打牌呢。”贺稚吐槽周赫鸣交的没有格局的女友。
“对,老子一局输赢几十万的牌桌,从头到尾就听她在那儿唧唧叫了,她是不是蟋蟀变的啊。”
苏禹初教训周赫鸣,“赶紧甩了,你看我们家阮愫,哪次我打牌的时候来打扰我了?一次都没有,我们愫愫是这世上最乖最可爱的女人。”
贺稚听完,就问:“初哥,我听说昨天我们杨老师回国了,还接见了我们的阮同学,哎哟喂,这是破天荒的第一次啊。”
“对,你们杨老师对阮同学特别满意。”苏禹初高兴的提起这件事,“说等她大学一毕业,就让我给她求婚。”
说完,苏禹初偏头问坐一旁沉默的古皓白:“皓哥,拿点冰。酒温了,爷要喝冰的。”
古皓白于是叫自己的随侍赵恺,“小赵,给你初哥拿点冰块。”
“好,马上去。”在一旁坐着的赵恺起身去了厨房。
等他走了,“赵恺今年多少岁了?”苏禹初顺便问起这个小孩。
贺稚回答:“二十二?”
“大学毕业了?”周赫鸣问。
许久不过来,三人都忘记了这个古皓白的小跟班多大岁数了,反正记得他是古皓白的随侍,一直呆在北城,负责给古皓白鞍前马后。
“那年来的时候才多大,十七?”“一晃都多少年了,我办公室里有个姑娘长得特别好看,要不然介绍给赵恺。”
赵恺这时候已经取了冰桶过来,听到他们在聊自己,有些羞赧,“哥哥们,别聊我了,我们皓哥的事还没着落呢,我还小。”
“什么还小?我像你这年纪都睡四个姑娘了。”周赫鸣脸皮巨厚的说,他们这群人里,的确有这样荤腥不羁的。
苏禹初要好得多,杨澜淑是个公众人物,管他管得严,他没那么放纵,即使浪子的花名在外,也没干过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