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害羞了。说啊,你是我们皓哥的谁,除夕夜被他千里迢迢带来我们临城看海,陪他守岁,你跟他什么关系。快老实交代啊。”
一群男人瞎起哄。陪在他们身边的女伴们也看热闹。
阮愫坐在古皓白身边,小声说:“我,我是他一个朋友。”
说完,就把脸藏到古皓白背后去,一手拽住他的手臂,害羞得不敢见人了。
等她扭着腰,真的躲到他身后去,她才听到他语气淡淡,口吻认真的说,“我女朋友被你们弄害羞了。”
这话说完,包厢里的人都为他们发出欢呼。
“呜呼,皓哥居然有女朋友了,我们的有生之年来了。”
一年一次的除夕夜,一帮人在包厢里打牌,喝酒,唱歌,古皓白什么都不做,就陪着阮愫。
阮愫临时跟着他来,不知道他要带她出来见一帮风格跟北城那帮二代公子爷们截然不同的矜贵朋友,没有特别打扮过,在开了暖气的包厢里脱了外套,里面只有一件卫衣绒裙,淡灰色的,脚上一双运动鞋,跟在包厢里其他着高定礼服裙的艳丽女郎截然不同。
古皓白的目光却一直只停在阮愫身上。
后来,嫌巨型包厢里人多,太吵,他们说话都听不清了。
古皓白把阮愫带到夜店的阁楼包厢里,那里有个宽大的露台,可以望见临城的海。
精心布置的包厢里摆了一架三角钢琴,原本是个装饰,但是琴键也可以发出琴音。
远离喧嚣后,两人四目相对。
阮愫问:“刚才说的,是真的吗?”
“说的什么?”古皓白假装不懂,故意凑到她面前,睁眸看她。
阮愫急了,伸手推开他,“不明白就算了。”
“当然是,真的。”古皓白揽手,将她侧抱到身上,唇触上她发烧的耳朵,耳鬓厮磨的跟她低声说话,“我还以为你不会跟苏禹初分手。分完怎么不告诉我。”
“我怕你嫌弃我。”阮愫说起自己的心情,“以为我这人不好。”
“我是觉得你这人不好。”古皓白搭手,掐住小姑娘不堪盈握的细腰,轻轻摩挲,“什么事都敢做,做完又不负责任。”
顿了顿,复又含着她的耳廓舔.弄,叹息般的,哑声强调说,“可我就是忍不住要给你擦屁股。”
“什么擦屁股,说得那么难听。”阮愫觉得他现在这样搂着她,说擦屁股,为何品起来这么情.色呢。
“难道不是吗?你一开始哪怕换个方式撩我都行……”说到这,古皓白就打住了,他不想说太多,破坏了专门回来陪她过春节的心情。
他不想告诉阮愫,她到底闯了多大的祸,反正往后古皓白会护着她的。
这也是古皓白为何这段时间都不在北城露脸的原因,他要做出他不在乎阮愫的模样,这样苏家的人才会消停。
春节他跟同事换了班,只能陪她几天,其实他本来没打算春节回来,他想的是让赵恺看着她就行了。
可是那天从雪山上下来,听见赵恺在电话里说别人拿碎瓷片划她脸,她都没哭,听见赵恺说古皓白要回来陪她过春节,她就哭了。
于是,古皓白到阮愫面前来了,来这样亲她跟抱她了。
海潮的声音卷在耳边,宛若男人愈发混乱的鼻息,温热的喷洒在阮愫的面孔跟脖颈上,令她觉得痒。
领悟到他想做什么,阮愫娇嗔了一句:“古皓白,不是要看海吗。”
适才带她上阁楼来,他说的是带她来看海。
现在,他口里的海似乎变了定义。
“乖宝。”他卷起了她的卫衣裙摆,瘦突的手游移。
“你今天穿的衣服不好看,我帮你换另外的。”
“不要……”阮愫正要出声拒绝,唇已经被他含住了。
这家夜店不大,主打私密,平时也就是临城的顶级二代们来聚个会,包间没几个,今晚除夕夜闭店,不接收任何客人。
楼下包厢全都敞开门,适才他们呆过的巨型包厢里的歌舞升平声传来。
柔情的歌声,欢快的笑声,甚至还有人给电吉他插起了电,做即兴表演,指法惊艳的快速拨了起来,炫酷得能掀翻屋顶的扫弦声悦耳的传来。
然而,那些热闹的声响都不及男人在耳边的喘息来得剧烈。
阮愫被他摆弄着,身子愈发的软,卫衣绒裙让她出了一身细密的汗。
他将特别不合时宜的它脱下来,看见她身上只穿一件男朋友风的纯白体恤,胸前是黑色的蕾丝胸罩,一白一黑,反衬明显。
他眼神入迷,搭手摘了她的发圈,让她的黑发散落,几缕发丝落进了宽阔的领口,掩着她雪白的脖子,小巧的锁骨,显得特别媚惑。
古皓白含住阮愫的耳朵,哑声对她说:“你想要穿什么样的衣服,我让他们给你拿。”
话音刚落,后背中央的内衣扣子咔哒一声松懈开来的感觉让阮愫感到无比的羞赧。除了一张小脸,整个脖颈都泛出一层粉色来。
窗外海潮卷起,电吉他的现场演奏声里,她坐在他身上,两条雪白的大腿白得泛光。
她乖得无法形容。
因为他坏得无与伦比。
阮愫从来都不知道,古皓白不仅敢抢他好兄弟的女人,更擅长让这个女人对他百分百的乖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