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已经是月亮出来的晚上。
阮愫下午被这四个公子哥带走,路上她曾经给宋妍娟打过电话,表达自己并不想去这趟。
出发之前,古皓白早就让韩玺跟宋妍娟打过招呼,告诉她,阮愫跟着他们四个人去京南考察项目了。
事先被知会过的宋妍娟给阮愫的建议是她去,因为韩玺说要是阮愫去,这四个人稍后会每个人给阮愫一个大项目做。
宋妍娟立刻赞同阮愫去露脸,又跟阮愫提起她家里母亲患癌症得病的事,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又跟阮愫卖惨。
阮愫最后不得已的来了,先前有韩家那三个阔少爷,在旁边插科打诨,她跟古皓白并没有独处,气氛一点都不尴尬。
夜深人静,两人一前一后的回到套房里,阮愫跟古皓白孤男寡女的对着,阮愫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他。
阮愫想跑。
现在时间是晚上十一点四十五分,阮愫提脚,准备回苏城,可是山上找不到下去的车。
古皓白在浴室洗澡,他们打牌在一个封闭包厢里,他打完走出来,烟味特别重,他进房间就去洗澡了。
在他进来之前,阮愫一直躲在这里考虑自己今晚要不要走。
走也是可以走,但是带她来京南的这四个人要是真的每个人给她一个项目做,她应该三年之内就能做到宋妍娟花了十年才完成的成就。
这个诱惑太大了,让阮愫的双脚一直发虚。
此外,另外一个诱惑也太大了。她跟古皓白分开那么久,今晚竟然要睡一个房间了。
“阮愫,帮我拿换的衣服,我忘拿了。”浴室里传来男人的唤声,口吻就很稀松平常,好像真的是在叫他老婆随手帮他忙。
听见了的阮愫迟疑,不为所动。
“阮愫。”得不到回应,他又低沉的喊了一声。
温泉酒店在山上,到了夜里特别宁静,两人住的套房是露天的,前后都有露台通风,他的说话声音在夜里回荡得异样清晰。
阮愫踟蹰,最后从古皓白的行李箱里随便找了一条纯棉的运动裤,跟一件短袖体恤,走到淋浴房门口,伸手递给他。
男人性感的身影出现在布满荔枝纹的毛玻璃后。
水雾沁满的玻璃模模糊糊映出他纤长的脖颈,深深的锁骨,笔直的肩窝,厚实的胸膛,狭窄的紧腰,还有一双性感的大长腿。
肌肉走向完美,骨相分布优越。
淋浴房里花洒开着,如同是在下一场温热的雨,冲刷着他充满诱惑的躯体。
阮愫还没来得及塞给他他的衣服跟裤子,就被古皓白一把拉了进去。
推门很快合上了,她给他拿的衣物掉在光滑的大理石地板上。
阮愫抱怨,厌烦他又在刻意为难她。
“你不穿,为何还要叫我……”拿。
最后一个字还未说完,男人长手一勾,就把阮愫揽抱进怀中,将她娇小的身子定压在滑腻的玻璃墙上。
“我们好好谈谈。”
置身在淋浴房潮湿的环境里,古皓白说话的嗓音沾染上了雾霾,带着浓厚的湿意。
阮愫穿着平底布拖鞋,个头只达他肩,他要低下头来,对着她的耳廓说话。
淋浴的花洒水声哗哗啦啦,阮愫不太能听清。
“我说,我们好好谈谈。”古皓白干脆将她抱起来。
阮愫挣了一下,没逃脱,反而被花洒的水淋湿了上半身,她被他临时从苏城带过来,什么都没带。
适才他在跟韩玺他们打牌,酒店管家不知遵照谁的吩咐,给阮愫送来一个精致的礼盒。
里面除了一件侧开叉的真丝钢圈聚拢睡裙,还有几盒特大超薄裸入避孕套,两瓶情趣喷雾,七八样夫妻助兴小玩具等一些辣眼睛的东西。
阮愫问年轻的跟她年纪不相上下的酒店管家,这些东西是谁安排她送的。
对方回答,是韩总。
一起上山的有三个姓韩的,某种意义上都可以被称作是韩总。
阮愫也不方便刨根问底具体是哪一个韩总。
京南的早秋气候反常,气温有些偏热,她在坐车的路上就出了汗。
回房间洗完澡,本来是想别无选择的穿那条睡裙,准备换上身,才发现这裙子勾引的味道的确太浓。
投行女客户经理要是穿成这样,陪客户睡一觉,然后得到项目,那不就是以色侍人了吗。
为了秉持自己的专业跟端方的形象,阮愫从古皓白的行李箱上找了一件他的短袖棉白体恤穿。
他的套头衫给她穿,能当裙子。
以前在一起,她去西边看他,没带够换洗的衣服,晚上都是穿他的衣服当睡裙。
阮愫今晚习惯性的又这么做了。
结果,她穿这件白天体恤,比穿那件两边侧开叉的吊带真丝钢圈聚拢睡裙还要显得诱惑。
花洒的温水落下,把白棉衫的胸口打湿了,若隐若现的透出她胸部的傲然形状。
棉衫领口对她来说,特别大,细瘦的肩膀撑不起肩线,领口像个一字领,摇摇欲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