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燃扫了一眼台上,冷嗤了声,“美有个屁用,脾气又冷又硬,欠揍。”
裴行遇抬眸,从眼神到声音都冰凉,“我是紫微垣舰队司令裴行遇,天枢行动队虽然是为了寻找‘银河之星’而组建,但只要来了我紫微垣就要遵守军规,不管你在霍尔的背景如何,在这里没有任何特权,明白了吗?”
“明白!”
钟琯小声:“裴司令好威严啊,听他说话我都感觉有点害怕,冷冰冰的。”
靳燃见他还没发现裴行遇就是那天“教训”自己,然后被他奉为男神要分到他手下去的人,也懒得拆穿,静静地站在下面看裴行遇训话。
当年他第一次见到裴行遇的时候,他也是这么冷漠的样子,坐在靳绍原面前签字,修长的手指上有些伤痕,攥着笔估计很用力,手背透出青筋,缓慢地签下自己名字。
那是他们唯一一次见面。
靳燃是真的不明白,这人根本不喜欢他但为什么就是不肯离婚,靳绍原到底给了他什么好处让他一个alpha还能这么甘心的“嫁”给一个当年才十六岁的少年。
钱?权?
如果说他对这桩婚姻死心塌地,可他对自己又没有半点好脸色,冷漠地拒人于千里之外,甚至会让他滚出指挥舰不许再去,但就是不肯离婚。
靳燃心口越发堵,磨牙道:“有病。”
裴司令的训话结束,孟如钱紧接着站上台,手指在虚拟屏上指指点点,“咔嚓”一声响,滑道推出五个白色的椭圆形生态舱。
孟如钱道:“从一开始,按照序号进入生态舱,由我和其他四位长官为你们进行信息素诱导,监测数据变化,请各位不用刻意收敛信息素,这将影响你们会被分配到什么岗位上。”
孟如钱说完,率先踏进了生态舱。
洛新阳拿到的是编号一,跟着走进了生态舱,舱门缓缓关上,轻轻一声“咔嚓”扣紧了自缝隙闪了一下蓝光。
另外四个新兵也依次踏进生态舱。
主舱室里安静极了,本来口无遮拦的alpha们瞬间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鸡,不敢发出一点声音,钟琯瑟瑟发抖地想一定是因为裴司令太吓人了。
他偷偷瞄了两眼,嘶。
“靳燃靳燃,裴司令是不是在看我,你帮我看看。”钟琯小声问,头都不敢抬了别说跟裴行遇对视。
靳燃侧头去看,正好与他四目相对。
裴行遇无意扫了靳燃一眼,他和身旁的新兵一样站着,又多了一丝随意没那么笔直紧张,军装衬得他修长挺拔,对视时,冲他磨牙。
如果他从紫微垣被刷下去,指不定又闹出多大的事,裴行遇垂眸轻舒了口气,还是留在身边看着为好。
即便要离婚,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也能稍微有回转的余地。
靳燃拿的号牌是最后一个,只剩他一个人没做了。
孟如钱长舒了口气动了动酸疼的肩膀,刚想开口就被裴行遇打断,“你出来。”
“啊?不给他做?”孟如钱单手撑着舱门站起来,出来看了一眼靳燃的方向,低声问裴行遇:“虽然说是要把他刷下去,但是这么明目张胆地连信息素诱导都不给他做是不是太说不过去了?”
裴行遇沉默半秒,说:“没说不做。”
“啊?那你让我出来干什么?”孟如钱忽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瞪大了眼睛看面容冷淡的裴行遇,“你别告诉我……”
裴行遇伸手抽走孟如钱手上的晶片式数据记录器,“做,我亲自给他做。”
第5章信息素失控
钟琯连滚带爬的从生态舱里出来,拼命忍着干呕一副被折腾过度的惨样,脸色煞白脚步虚浮。
靳燃伸手捞了他一下,不忍直视地给他递了杯能量调节水,“怎么跟被八万个猛男摧残过一万次的狗样?”
钟琯摆摆手,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我不……不行了,靳燃你把我埋……埋了算了……不……呕。”
“嘶”靳燃见他要吐,拎高了杯子将他往垃圾桶一推,钟琯被摔的头晕眼花,哭诉,“靳燃你干嘛啊。”
靳燃把杯子递给爬起来的钟琯,正色道:“真正强悍的alpha要学会自己站稳,别人扶你能扶多久,不能依赖别人,你始终要靠自己站起来。”末了还加了一句,“加油。”
宋思深也从生态舱出来了,听见这句装模作样的批话翻了个白眼,“裴司令说亲自给你做信息素诱导,你自求多福吧。”
靳燃抬头看向生态舱,四目相对时男人眉角冰冷地冲他微微颔首,没有一丝感情。
孟如钱看着靳燃走过来的样子,小声问:“司令,别对他太严格,信息素缺失估计承受不住您那信息素。”
裴行遇颔首:“嗯。”
靳燃站在舱门口规规矩矩地冲裴行遇行了个军礼,“长官。”
“进来。”裴行遇说完,率先迈进了生态舱,军装外套就着他微弯的腰露出一小片蓝色衬衫,又因为他站直了身子一闪而逝遮掩干净。
靳燃一直垂着眼,孟如钱以为他自卑,叹了口气在心里评价了句“倒霉孩子”,缺什么不好,缺信息素。
整个紫微垣,就连他也没有闻到过裴行遇的信息素,他亲自做诱导,靳燃完了。
生态舱的空间不大,但也不小,足够容纳两个人还有一张桌子两张椅子。
靳燃走进来,坐在裴行遇对面的椅子上,椅子上伸出两只银白色的机械扣将他两只手锁在两边,机械手捏着一个小晶片贴在他额心,靳燃有些不适地动了动。
“别挣扎,这个机械扣会越扣越紧。”裴行遇戴上白色手套,拿着一根银白色的细针,站在他身后淡淡解释,“我会从你后颈的腺体上采取一点信息素,作为样本数据留存。”
alpha的腺体并不会像omega那样明显,平时就和beta一样完全扁平看不见的,需要在特定的引导下才会鼓起来。
裴行遇的手指包裹在手套里,用拇指在腺体的部位摩挲了下,“这里吗?”
靳燃“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