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最后,白朝辞摩挲了一下红木桌面,说道“爷爷,我和哥哥都在京城,你还回去么?”
白爷爷面色犹豫道“我已经习惯了……”
“爷爷,我打算下年继续考研,所以不可能来姑婆这儿住,你如果不来京城,我也就只能把这里锁起来,等到以后交给……”白朝辞微微蹙眉,她也不知道要交给谁,交给她的孩子?但,她没打算结婚。
白爷爷忙问道“那这里就空着?那不行,没有人住,这房子迟早就会破败的。”
门外,传来白千里的声音“爷爷,那你就正好住进来呗,这样既可以守着姑婆的房子,我和妹妹看望你也方便。”
白千里手上提着外卖盒,他在屋子里左转转,右转转,总算找到一条毛巾,把桌子擦了一遍之后,才把饭菜摆在桌子上。
白爷爷思考了好一会,犹犹豫豫道“我考虑考虑。”
其实,他很心动。
齐律师说他姐姐从八五年就住在这里,这里留下了姐姐太多的痕迹,他想看看她住了三十五年的地方到底有何魅力?
吃了午饭后,白千里收拾残羹冷炙,白朝辞挨个观察博古架上的古董或者有着另类用途的东西,白爷爷背着手转到了后面。
这间店铺进深很长,前面三分之二是摆的博古架,博古架上摆的都是各种摆件,后面三分之一摆了一张古色古香的雕花木床,床上铺着一层床单,床头床尾都分别摆着两个抱枕,抱枕的颜色是紫色和白色的,很显然这里是让人休息的地方。
木床右侧是一面大大的书柜,书柜上摆了一半书籍,且大部分都是那种线装书籍,另外一半摆的是一些花瓶摆件之类的。
但这些花瓶摆件每一件都不是普通物品,以白朝辞这些年积攒的经验来判断,它们至少都是拥有百年以上年龄的古董。
白爷爷是看不出古董的真假,他只是扫视了一眼,看到那面大大的屏风,他从屏风左边绕了过去,恰好就到了后门处。
他扫视了一眼右侧盘旋往上的楼梯,没有打算上楼,而是推开了棕色大门,来到了后面院子里。
看清楚后院,他一下子面露喜色,他在老家也自己种了一些菜,万万没有想到姐姐在京城这样寸土寸金的地方居然有这么大的后院,后院还能种菜种花。
当然,他还不至于无知地认为姐姐种的花草都是观赏性的花草,这些都是药用花草。
白朝辞没有进后院,她在审视屏风和木床这片空间,楼梯底下那边是厨房和浴室,那么屏风可以往前挪动,把木床再往右边移动一些,圈出一个十几平方的房间,爷爷就可以住在楼下,毕竟爷爷上了年纪,上楼下楼很不方便。
仔细观察了好久,白朝辞觉得姑婆这片空间准备得很是奇特,总觉得她应该是预料到爷爷会在她离开之后住进来的这一天,否则这后面怎么会有这么大的空间呢?
一点半,白朝辞锁好房门,带着爷爷和哥哥来到街尾,走过整条街时,又是免不了被那一溜的香烛店、纸扎店老板窥视。
齐律师自己开了车,白朝辞和爷爷便坐哥哥的车,两辆车先后来到了离着松榆街更近一些的车管所。
作为律师,齐律师经常与这些政府部门打交道,对程序熟之又熟,白朝辞就只顾着交钱和签字,半个小时后,车牌号京a83104就被登记到白朝辞的名下了。
随后,又马不停蹄地来到房管局,交钱、签字,然后就没有白朝辞什么事情了,等到房产证下来了,齐律师会交到她手上的。
四点钟,就在房管局门口,白爷爷祖孙三人与齐律师分开,齐律师要回律师事务所,白爷爷祖孙三人回松榆街。
……
某栋政府大楼,对面大楼,监察局八局。
前台小姐正开着电脑核查各方面的讯息,全国各地的分局都会有消息传出来,她需要汇总,然后汇报给局长。
突然,后台某个地方亮起了红灯,前台小姐点开跳跃的红灯一看,便发现是两条信息,其实两条信息也算是一条。
前台小姐心里泛起了嘀咕,但还是一五一十地登记下来,打算待会汇报给局长。
半个小时后,一脸严肃的局长和一队的组员们回来了。
荀鸿奚一看前台小姐那欲言又止的模样,便知道她有事要汇报,便直接问道“说罢,什么事儿?”
前台小姐连忙说“回局长,方才系统消息传来,说松榆街一号被过户给一个叫白朝辞的女子,还有相应的车牌号京a83104也被过户给这个叫白朝辞的女子了。”
一袭红色袈裟的花和风纳闷道“白朝辞?”他看向局长,说道“局长,白朝辞就是郑诚案子唯一的目击者。”
这个目击者指的是看见了红衣女鬼,而红衣女鬼已经消失,且它多半是害死郑诚的凶手,他追查了两天,一无所获。
一队现在只有队长莫涵忍和花和风在,万青寒和白天音去帮助萧玉堂寻找那颗跑路的蛋去了。
第九章姑婆的秘密
白爷爷还在考虑,到底要不要常住京城?但在他接了一个电话后,他就气呼呼地表示,他明天就回去收拾行李搬进京城。
白朝辞是不知道爷爷为什么这么快就下定了决心,她是有信心劝说爷爷上京的,但她认为没有那么快,爷爷怎么也要考虑个三五天吧?
现在已经是傍晚六点钟,白朝辞打算带爷爷去酒店住宿来着,哪知道门外传来了她那好几个月没见的父亲的声音。
“爸,我来接您。”别看白千里和白朝辞都已成年,但白重山其实才四十五岁,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
只是再强的人,面对自己的父亲那都是犹如老鼠见了猫。
白朝辞的目光倏地看向白千里:“你叫爸爸来的?”
白千里眼神飘啊飘,咳嗽一声,有几分心虚道:“是我给爸爸通风报信的。”
白朝辞微微皱眉,抿着唇道:“你和爸爸说了什么?爸爸又和爷爷说了什么?怎么爷爷一下子就改变主意了?”
白千里猛烈摇头,随即才觉得他这行为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味,便赶紧顾左言他道:“没说什么呀,就是说爷爷年纪大了,总是一个人呆在老家,我们做儿孙的也照顾不到……”
白朝辞语气轻飘飘道:“哦,哥,你不老实,又拿我威胁爷爷?”
白千里立即闭口不言,他们都了解爷爷,在爷爷心目中,孙女最大,提什么问题爷爷都不会重视,但只要和孙女有关的,尤其是还是他那孽子说的,爷爷必然生气,必然就会中了激将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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