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让人有些隐隐移不开目来。
这厅中还都是些女子,若是男子见了更怕是动心。
这正厅中便各怀心思。
【早前听不见,还稍觉有些木讷,眼下确是机灵了许多……】
【是幅好颜色,也不知会配京中哪家儿郎?】
【这身孔雀蓝的玉织锦缎料子一看便是宫中贡品,不仅颜色纯正,且刺绣平整,放在贡品中都算是拔尖的,太后竟舍得赏赐给了白苏墨!】
【衣裳手工倒是不错,也别出心裁,比宫中那些个做衣裳好多了去的,晚些寻白苏墨问问,看看这身衣裳是哪儿做的?隔几日将做衣服的人唤进来,正好置几身秋衣,也好与众不同些。】
【啧啧,女大十八变,白苏墨是越生越美了,只可惜国公爷没生这心思,否则东宫这头甄选太子妃一事哪能拖这般久?】
【她旁边那人是谁,怎么眼生得很?】
……
白苏墨七七八八听了些去。
只是这厅中人实在多,她便是听了去也无法一一对应得上,所幸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也没往心里过。
恰逢太后看了看她身侧的沈怀月,应是也没想起来,才问道:“这是?”
一侧的王皇后解围:“可是鸿胪寺卿沈毕的女儿,沈怀月?”
王皇后有些许印象。
沈怀月叩首:“沈怀月拜见太后娘娘,皇后娘娘。”
太后亲切笑道:“都这么大了,抬起头来,哀家看看。”
沈怀月择善而从。
太后便朝王皇后道:“模样倒是乖巧可人。”
太后开了金口,王皇后和旁的妃嫔也跟着赞许。
沈怀月微微红了脸。
太后笑道:“起身吧,日后常来宫中走动。”
“多谢太后。”沈怀月唇畔勾勒。
厅中陆续有旁的贵女来,太后伸手唤她二人起身,“去苑中同小姐妹们说说话去吧。”
白苏墨和沈怀月谢恩。
临行前,正好抬眸,目光与王皇后对上。
王皇后正好一脸嗟叹模样,【我儿若是能娶白苏墨多好,国公爷日后必成助力,白家又无旁的兄弟,日后也断无外戚之忧,究竟是可惜了……不成!今日需再同陛下商议此事,问问宁国公意思,也先探探白苏墨口风再说……】
白苏墨吓得赶紧拉了沈怀月离了厅中,往凤暖殿的花苑中去。
白苏墨心中暗暗庆幸,也亏得爷爷没有存这样的心思。
快步到苑中,沈怀月才问:“你先前这般怕做什么?”白苏墨是扯着她的衣袖,健步如飞离了厅中,沈怀月又道,“不知晓的,怕是还以为你在厅中犯了什么事一般……”
沈怀月这也真是有意思的性子,白苏墨打趣:“怕她们给我指亲呀!”
沈怀月便也跟着笑起来。
由得如此,两人似是亲近了许多。
凤暖殿住的是太后,凤暖殿的后花苑便造得很大,供太后日常散步赏景用。眼下时间尚早,苑中来的人还不多,一路上也多是宫人在行礼招呼。
“你早前可有来过凤暖殿?”白苏墨问。
沈怀月摇头:“我爹是早几月才入京,授鸿胪寺器官衔的,我也是第一次入宫。”
难怪她对沈怀月印象不深,才入京几月,还不一定能缝到入宫拜谒的机会,见面的机会也自然少。
“我家早前住在华城。”沈怀月似是拿她当朋友,“入京了几个月还未多习惯。”
“华城?”白苏墨忽然笑了:“可是与西秦交接的边陲重镇,华城?”
沈怀月眼前一亮:“你竟知晓?”
她还以为在这些京中贵女眼中,应对华城一无所知才是。
白苏墨就笑:“我有个朋友是燕韩国中之人,我早前在他那里翻了几本描述临近诸国风土人情的册子,在书上见过的。苍月同燕韩并不接壤,从苍月去到燕韩需要途径西秦,这华城便是苍月与西秦交接的边陲小镇,故而有些印象,但书中提及不多,我也只知一二,今日听你说起华城,才忽得想起来。你竟去过燕韩?”
沈怀月点头:“去过,早前同爹爹一道去了的。”
白苏墨笑:“那下回抽时间,你可得好好同我说一说。”
沈怀月应好,又道:“早前去到燕韩国中时正好买了两本图册子,详细得介绍了燕韩国中各地的风土人情,当时正好留了两本,下回见你的时候,捎一本来。”
白苏墨眸含笑意:“那我先谢过。”
沈怀月也莞尔。
白苏墨又忍不住打量她:“你年纪应是比我还小,却连燕韩都去过,可是也去过临近诸国许多地方?”
她忽得想起了钱誉,似是也是如此。
沈怀月点头:“是啊,爹爹外出事,娘亲和我便都一道跟着,爹爹去到何处,我们便去到何处,去了不少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