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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柏生做了一个梦,梦里他结婚了,灯光梦幻,礼堂豪华,下面的宾客满带着祝福的笑容。他的父亲母亲还有哥哥,也满脸笑容的坐在下面。
他在司仪的引导下,背对着新娘,等着司仪让他转身。
在梦里的他很期待,像个傻瓜,面上的笑容也很幸福。他满脑子想着,新娘有多漂亮,那一瞬间,他想到了蒋仙灵,如果她穿着有宽大裙摆的,上面镶着很多钻石的婚纱,一定会非常的好看吧,会像公主一样。
他等啊等,拿眼神一直瞄着司仪,希望他说得快一点,希望他早点让自己转身,好好看向新娘。
好不容易,司仪让他转身了。他几乎是迫不及待的转身,然后面前是一个宽阔结实的胸膛,穿着有蕾丝边的露肩婚纱,那胸膛隆起的肌肉和这梦幻的婚纱配起来,就好像那金刚芭比。
他呆滞的抬起头,就看到戴着头纱的林深,冷冷淡淡的看着他。
“喝酒吗?干瓶的那种。”
“啊……”梅柏生蹭一下坐起来。
他满脑的虚汗,刚刚那个梦实在是太吓人了,林深居然穿着婚纱嫁给他,不仅如此,还跟他说喝酒?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啊!
梅柏生擦了擦脑门的虚汗,看了眼房间的环境,想起来自己还在村里呢!昨晚他好像喝短片了,怎么回来的都不知道。
这么一想,他闻到了自己身上散发出来的酒馊味。
“呕。”他嫌弃的呕了一声,然后摇摇晃晃的下了床。身上的衣服还是昨天那身,也没人给他换。脏兮兮的也不知道他们怎么就直接把他往床上扔了。
下床没走两步呢,就一脚踢到一个软乎乎的东西。
他低下头,定睛一看,食梦貘这个小家伙睁着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它,似乎是闻到了点什么,象鼻子一卷,就直接瘫在了地上。
“你闻到味还嫌弃上了?谁让你嫌弃的?“梅柏生没好气的轻轻踢了踢它,小家伙还有脸嫌弃别人,也不看看自己人贩子那样。
“别出门啊,就在房里待着。”
他叮嘱了一声,也不管它有没有听懂。
来到自己的行李箱那边,从里面掏出一件带来的浴袍,准备洗个澡再回来换衣服。
黄淑芬家里条件不错,浴室都是按照城里的样式做的,有专门的热水器。
浴室在一楼,梅柏生下楼的时候就看到黄淑芬在给她女儿扎小辫子。
“黄姐,早啊。”
“早,饭菜都还热在锅里,我给你端过来。“黄淑芬赶紧把手放下,用身上的围裙擦了擦手说道。
“不用不用,我昨晚喝酒喝多了,身上味太大了,先去洗个澡,晚点再吃吧!对了,那两个呢?”
这大清早的没听到唢呐声,也没看到人。
黄淑芬笑容爽朗,“到村里去玩了,余小姐说要买些腊味回去,她喜欢吃,我们家没有了,只能让她上别人家找去。蒋大师拿着唢呐出去了,村里有个老人吹这个吹得好,她说要去跟人切磋切磋。”
梅柏生也不知道吹个唢呐有啥好切磋的,但蒋仙灵的脑回路向来不是普通人能理解的。所以他也只是略一点头。
“行,我知道了,没把我一个人扔这就行。”只要不是大清早吹着唢呐把他吵醒,管她跟谁切磋呢。
舒舒服服洗了个澡出来的梅柏生裹着自己艳紫色的浴袍,头顶还卷着一圈毛巾,穿着拖鞋的他露出一小截纤细的小腿,小跑着就上了楼。
山里早上还是很凉快的,这几天还有雨,温度就更低了。
他打开房门,刚要去行李箱拿自己衣服的时候,就看到食梦貘这个玩意扯着他一件厚点的外套往外面拖,这还不算呢。主要是行李箱里面,他带来的所有衣服都被它拖了出来。
其中几条皮裤沾满了灰,可怜巴巴的躺在角落里。他其他花里胡哨的衣服也都变得脏兮兮的。
他下楼之前这家伙身上还干干净净的,这会也不知道是从哪个泥塘里滚了一圈,身上全是泥水。看到梅柏生进来,还很欢快的蹭了蹭他所有衣服里最柔软的一件毛衣。
“你特么在干嘛?”梅柏生脑袋炸裂,这让他还怎么穿?穿什么啊?
……
余微拎着几条腊鱼还有几块腊肉和切磋完了的蒋半仙,顺着小路往黄淑芬家里走。
“感觉这山里还是可以住几天的,轻松自在得很,城里那种压迫感在这里都消失了。”余微环顾着云雾缭绕的风景,只觉得呼吸的空气都是香甜的。
“偶尔来一次还是可以的,但你的生活还是在京城,该面对还是要面对。”蒋半仙拿着自己的唢呐,也深吸了一口气。
俩人一边闲聊,一边往上面走。等走到黄淑芬家门口那个大水泥平地的时候,老远的,俩人就看到了一个穿着粉色大嘴猴棉睡衣的人蹲在黄淑芬家门口,手里端着一个大碗唏哩呼噜的喝着粥。
蒋半仙视线落在对方短短的有些眼熟的头发上,然后不确定的问身边的余微:“那个穿着有点像村里二嬢,又有点娘炮兮兮的短头发的男人,是梅梅吗?”
这款睡衣,她在村里逛一圈,最起码有不下五个中年妇女穿。
余微掏出手机,把镜头拉近,点开录像功能,“我觉得黄姐家的大门,挺好看的。”
作者有话要说:梅梅:你才是二嬢,你全家都是二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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