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抑郁地喝着红酒。张海诺不知怎么地想起了芬娜。想起了她曾说过地那些话。也想起了她背后神秘地犹太联盟。他突然觉得也许那个女人说得并没有错。自己要是一直这样活在只有工作地世界里。终究会变成那个喜怒无常之人任意摆布地傀儡工具。这样地生命到头来又有什么意义呢?
对于财富地**多年前就已经止步了。现在该得到地荣誉、该得到地官阶也都得到了。除了扭转那一个又一个历史败局所带来地快感。张海诺真地感觉自己已经无欲无求了。一个人静下来地时候。他有时候会突然想要带着妻儿老小前往一个没有认识地中立国家。就此过着淡泊名利地小家生活
那些纷争和杀戮。
纠结。心中尽是纠结。
走到窗前。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雨。风一吹。夹杂着潮起地凉风迎面扑来。在海上见惯了大风浪地人。自然不会为这点风雨受惊吓。可是那淅淅沥沥地雨声却让他一阵心烦。
张海诺最终没有去找芬娜,第二天一大早,他就登上了前往拉脱维亚的专机。几个小时后,当他驻足于拉脱维亚首府、波罗的海沿岸重要港口城市、贸易中心以及海军基地——里加时,看到了满城尽挂纳粹旗的景象。
尽管在这个保守苏俄欺压的国度里,德国驻军与原住民的关系远比在法国融洽的多,但趾高气昂的德军巡逻士兵与小心谨慎甚至有些畏畏缩缩的拉脱维亚市民,还是形成了非常鲜明的对比。
由于苏军在战争之初缺乏防备,德军在东线进攻发起后的第三个星期就攻占了这座历史悠久的城市。战斗持续的时间不长,但强度却足以让许多历史悠久的教堂、塔楼和其他建筑招致严重的损毁。只是眼下张海诺无心惋惜那些被损坏的文化遗产,他来到这里亦不是参观游览的。成立于苏德战争爆发之初的波罗的海联合作战司令部,早在8下旬就前移到了里加,而多少有些让人意外的是,时任海军总参谋长的海耶中将竟主动要求担任该司令部的指挥官一职,并且于9月初指挥发起了蒙群岛联合登陆作战——这时候,张海诺正在土耳其运筹“戈本”号转让一事,而当马耳他战役开打之时,蒙群岛战役亦激战正酣。
尽管两场战役发起的时间、规模相差无几,两场海陆空联合登陆战役的进程亦有不少相似之处,但作为德意联合行动的马耳他之战,所受到的关注度远远高过于后者。只是出乎人们最初预料的是,小小的马耳他竟让德意联军陷入了苦战之中,而在德军主力陆续撤离马耳他之后,不断增兵的意大利军队花了一周时间才勉强突破英军在瓦莱塔最外围的防线。在惨烈的巷战中,数量达到英军三倍的意大利陆军竟然被两度逐出瓦莱塔,而英国海军更是创造了自敦刻尔克大撤退之后的又一个奇迹——在意大利海军的眼皮底下,利用两个没有月光的夜晚,将8000名英军官兵,其中有4000伤员,成功的从海路撤出瓦莱塔,最终只有不到800英军在瓦莱塔陷落之日成为意军的俘虏。
相比于英军,苏联士兵的装备和训练有所不及,但战斗意志却要高出许多,在蒙群岛登陆战役中,德军尽管携空军和海军之优势,仍在战役之初遭到了苏军防守部队的顽强抵抗,但海耶巧妙的利用苏军兵员尤其是弹药储备在高强度的抗登陆作战中消耗巨大这一情况,以驱逐舰、鱼雷艇和潜艇在蒙群岛北部海域设下伏击圈,连续三个夜晚竟然击沉苏军运输船及护航舰:|船大都是运载弹药前往蒙群岛并准备撤走伤员的。这一招妙棋,极大的打击了蒙群岛的苏联守军。此外,海耶还在扫雷艇清出一条近岸通道后,派出轻巡洋舰和驱逐舰进行抵近射击,并让空军的斯图卡机队在高空待机,一旦苏军海岸炮兵开火并暴露位置,斯图卡便一拥而上进行群殴,如此往复多次,苏军部署在蒙群岛上的大口径岸炮便损失殆尽。就在意大利军队在瓦莱塔升起意大利国旗的第二天,蒙群岛最大的四座岛屿中,萨烈马岛和穆胡岛为德军所占领,两天之后,苏军最后一批部队趁夜登船撤退,希乌马岛和沃尔姆西岛亦落入德军之手。
随着蒙群岛诸岛的易手,苏军轰炸机对柏林的威胁也随之解除了,而德军士兵的皮靴,上一次踏上位于里加湾口的蒙群岛,还可以追溯到1917年的那场蒙海峡战役。当时强大的德国公海舰队轻而易举的重创了前来阻击的俄国舰队,打沉俄国战列舰两艘,并顺利埃泽利乌岛、蒙岛和达戈岛。现如今,德国的军力绝不比德皇时期差,但在不可一世的空军和陆军映衬下,是实力远无法和当年相提并论的海军舰队——唯有凭借将领们在战略和战术上的出色发挥,才能让德国海军在这场战争中争得一席之地。
尽管没有获得耀眼的钻石双剑银橡叶骑士勋章,但海耶却很快为自己的出色指挥赢得了梦寐以求的奖励——10月9日,德国元首签署命令,晋升赫尔穆特海耶为帝国海军上将。同一天,海军司令部发布调令,任命海耶为北欧海上防御司令部指挥官,统领部署在丹麦、挪威的海军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