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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903();萧宝圆闻一知十,了悟,“所以你便寻我借钱来了?”

嗯!她没明说,但眼睛里是这么个意思。

“你需要多少?”

兰时比划了个数字。

萧宝圆一口气险些没缓上来,“送客送客,我这庙小,住不了这样的大菩萨。”

“萧云韶你可不能见死不救!你妆台上那串最大的璎珞项圈可是我送的!”

是曾经萧宝圆被吓哭的赔礼,项圈大,项圈上的珍珠更大,可见当时诚意十足。

一提项圈,萧宝圆的气焰果然消下去很多。

兰时不肯饶她,“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到底有多有钱!樊楼有你的暗股吧?漕运和陆运你都插了手吧。再加上城中你开的那么多脂粉铺子、首饰铺子和成衣店。还有各地的庄子田产,你都快富可敌国了一毛不拔的琉璃猫!”

萧宝圆咋舌,没想到看似出尘谪仙一般不理俗物的姜兰时,居然会对她的产业如数家珍。

作者有话说:

突然发现,有些暗线没埋进去,希望不影响阅读,也希望收藏评论涨涨涨!

第18章醉酒

行也思卿,卧也思卿。

萧宝圆你你我我了半天,才艰难地吐出了个整句子,“你真的不是替太子殿下来清算我的私产的吗?”

兰时宽她的心,“太子殿下瞧不上你的私产,而且我是为了躲他才大晚上来找你的。”

要是说这个,那萧宝圆掏钱就很痛快了。

就着听雨摆饭的空档,将兰时拉到一旁小几上摁住,萧宝圆一双眼睛亮得森森地,像瞧见了肉的狼,“说说,怎么个躲他法,你把来龙去脉说一遍,别说你买宅子的钱,便是请师傅教手艺的钱我也出了。”

这么容易的吗?

那她还买什么酒,早就直接来这儿说这件事了。

于是兰时不光说了今日避开了太子殿下,还说了日后自己去往北境,且这个日后不会太远。

“等我安顿好了慈济院,便将程伯花婶一起带走。”

对了!程伯!

“出来得匆忙,都忘了跟程伯报信,他该着急了。”

兰时借着萧宝圆的妆台给程伯传信。

拿了她的眉黛和碎花绢,满幅都是萧宝圆看不懂的鬼画符。

萧宝圆举着酒壶,贴着烛火仔细地看,忍不住说道:“便是要赎金的山大王也会写得比这个清楚些。”

兰时吹了吹落在碎花绢上的眉黛碎屑,抬窗嘬哨唤了信鸽过来,“已经很清楚了,这是北境军的暗号,程伯一眼便能明白。”

信鸽展翅即飞,兰时合上窗拍了拍手,“好了,吃饭吧,我与程伯说,今日在你这里里留宿,明日领你去瞧瞧那宅子。”

彼时卫国公府,一反常态的灯火通明。

太子殿下一身青衣端坐正堂主位,那身衣服与兰时清晨穿出去的相似,但一眼能瞧出来华贵许多,滚着暗纹,腰佩白玉带,玉带下垂一枚缀着丝绦的玉蝉。

卫国公府此时无主,程伯不得不立于堂下,听候吩咐。

卫国公府的人已经派出去两拨了,无一人探到他们家十四娘的消息。

坐上的太子,脸色也一寸寸地黑下来了。

程伯是上过阵杀过敌的,此时此刻也有点难以招架太子殿下的威压。

太子的脸色,比外头那阴云密布,时不时响雷的天气还吓人。

而太子殿下,其实并无言语,只是冷静地摩挲手里的茶盏,眸色深深,无人能知道他在想什么。

雨,正是这时候落下来的,噼啪的雨声昭示这雨势,屋内只听得雨声大作,无人说话。

信鸽也是在这古怪的气氛里飞进堂来的。

精准地落在程伯肩上,不停地拍打自己被雨打湿的翅膀,滚落的水珠沾湿程伯的肩头。

程伯此刻也顾不得。

他取了信,飞速掠过一遍。

心下大定。

朝着太子殿下行礼道:“殿下不必忧心,娘子传信回来,今日宿在友人处,明日再回。”

兔毫盏咚一声墩在桌上,太子殿下冷声问:“哪个友人?”

兰时自幼养在宫里哪儿来什么友人?

程伯艰难牵动嘴角的皮,顶着威压硬气道:“娘子未说,但既然已有书信传来,娘子定是平安的。”

太子殿下接过程伯双手捧上来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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