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秦燃似乎早料到了他这一出,立马又用空出的一只手把陈俞的两只手都牢牢地抓在了手里,然后继续低笑着说道:教官,回答我。
陈俞被控制得不能动弹,只能咬着牙不说话。
如果不是他的眼睛还被秦燃蒙着,估计秦燃现在就能被他直接瞪出个窟窿来了。
秦燃低下头去安抚性地在他鼻尖和唇上都吻了吻,然后沉着声音问道:教官,想要的话,就回答我,好不好?
陈俞被他磨得没法,只能一用力挣脱了秦燃的手,然后在秦燃炽热的目光里缠上了他的后颈,拽着他往自己靠近了一点。
伴随着几滴压抑不住的泪濡湿了秦燃的指缝,陈俞压着嗓子里的颤音低声说:是你,秦燃,想和你在一起。
秦燃眸色转深,拿下了蒙住陈俞眼睛的那只手,像抱着什么宝物一样紧紧把他抱在了怀里,然后弯着眼睛轻声说:嗯,教官,我也想和你在一起。
我最爱你。
漫天星辰,我最爱你。
第二天一早,陈俞是在秦燃怀里醒过来的。
看见他缓缓睁开了眼睛,秦燃低下头凑过来在他还有点湿意的眼尾轻轻吻了一下,低声问道:醒了?
陈俞含含糊糊地回答了一句嗯,然后就想起床找衣服穿。
然而,他才刚一动,就忍不住皱着眉头嘶了一声。
他妈的昨晚到后来他根本就应付不过来秦燃那些层出不穷的坏主意了,甚至都有点意识不清了,谁知道这家伙到底都干了些什么,怎么现在这么疼?
偏偏事情到这里还没有结束,在陈俞强忍着腰间传来的疼痛想要爬起来的时候,他一低头,又看见了自己那遍布全身的青紫痕迹,瞬间更加无语了。
他们两个真有这么过火吗?
看着陈俞渐渐变得微妙的脸色,秦燃撑着身体坐起来了一些,故意眨着眼睛问道:没事吧教官,能起来吗?
陈俞神情复杂地看了他一眼,随后下意识地往被子里缩了缩,咬牙切齿地说道:秦燃,搞成这样,你是大型犬科来的吗?
秦燃翘了翘嘴角,语调里含了点调笑:教官,我是不是,你昨晚不是应该最清楚吗?
他顿了顿,随即又弯着眼睛目光幽深地盯着他:当然,如果不确定,现在再确认几次也是行的。
陈俞:
在他忍无可忍把秦燃踹下床之前,秦燃挑了挑眉,率先翻身起来了。
床下,他们两个人的衣服和几条浴巾散落在各处,一路延伸到浴室的门口,真正能算得上是满目狼藉,一片凌乱,让陈俞的耳尖不禁又微不可察地红了红。
秦燃从衣柜里翻出了一身还算合身的衣服穿上了,然后把周围大概地收拾了一下之后又折了回来,帮陈俞拿了一身衣服扔给了他。
陈俞接过衣服,看秦燃似乎在卧室门外走,就随口问了一句:你要回去了?
秦燃回过头来挑了挑眉,笑道:怎么,教官不舍得吗?
陈俞不咸不淡瞥了他一眼:哦,知道了,你快滚吧。
在他套好衬衫之后,秦燃又凑了过来,双唇蜻蜓点水地在他额头上碰了一下,说道:放心吧教官,我不走,但是你不饿吗,你醒之前我做了两份早餐,现在总得拿出来吃吧?
陈俞下床站好,愣了一下:你会做饭?
说实话,陈俞实在想象不到秦燃拿起锅铲来是什么样的,总感觉他这种的,就算拎着平底锅,也是要去敲人而不是做饭的。
秦燃转身走向厨房,对着他摆了摆手:会啊,不过只给你做过就是了。
看着他的背影,陈俞突然感觉心里涌上了一种十分微妙的情绪。
想不到,这人竟然还挺居家的?
很快的,秦燃就把他做好的东西端上了餐桌。
两份热的三明治,两碗热粥,还有两杯牛奶。
所有的东西都是成双成对的,虽然很简单,却还是莫名多了一点温馨和安稳的感觉,甚至就像家一样,简直让陈俞有点不适应。
秦燃曲起手指在桌子上极有节奏地敲了敲,然后看着陈俞的眼睛低声笑道:怎么样,教官,你男朋友不错吧,要不要考虑直接让我搬过来和教官你住在一起算了?
陈俞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想得美,真要住过来了,他估计自己以后就没有几个晚上能过得安生了。
不过,虽然心里是这么想的,但不知道为什么,陈俞就是鬼使神差地没能在第一时间这么说出来,倒像是默认同意了一样。
而等他再次开口打算果断拒绝的时候,秦燃直接舀了一勺粥塞进了他的嘴里,岔开话题道:好了,教官,我知道你同意了。来,尝尝这个粥,味道怎么样?
陈俞不明不白地被喂了一口,只能挑眉咽了下去,诚实道:还不错,在哪儿学的?
秦燃放下了勺子:我母亲。
陈俞手下的动作顿了一顿。
说起来他其实是很少听秦燃提起到他的家庭的,再加上之前在黑塔的试炼里他四舍五入也能算是见过了秦燃的父母一面,猜到了他们恐怕都和中庭计划有关,忍不住就有些好奇了起来,随口问道:你母亲?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秦燃托着腮,微微歪着脑袋看他:教官,我可以理解为你这是因为想要早点跟我领证所以在查我的户口吗?
陈俞挑眉:行了,我知道你不想说了,那就干脆不用说了,赶快闭上你的嘴,不要再吐出什么混账话了。
秦燃笑了笑,尾音上扬:教官,太冤枉了,我可从来没说过我不想说啊。只不过
他顿了顿:我自己知道的事情,其实也并不多。
陈俞忍不住蹙了蹙眉:什么叫你知道的也不多?
gu903();自己家里的事情,为什么会用这样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