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将那几本书揣进怀中,陈二狗心中始终记挂着一个人,那就是小怪物,他记得最后一次见他,小怪物正被人像畜/生一样关在狭窄的笼子里。
这里离青山镇不算太远,但光凭双腿赶路,至少也得要个两三天。
此时天气已经开始入秋,但秋老虎依然猛烈,陈二狗虽心急如焚,但白天时他仍然不敢马不停蹄的赶路,旧伤未愈,如果在中了暑只怕会浪费更多时间。
所以他总是走一段停一段,停下来的时间他就把书籍摸出来看看。
说来也怪,他本从来未接触过书本,陈二狗却发现自己有过目不忘的本事,就这么两天,通过他自己摸索,这本书的内容竟然全部记在了他脑海中。
等他回到青山镇,他并没有先急着报仇,反而先回了陈家村里的家,他要先救出小怪物,那就还须先准备准备。
作者有话要说:
二狗:你说的黑不是黑,你说的白是什么白?
众衙役:是不是上帝在你眼前遮住了帘忘了掀开?
魏争:我是你的眼!
主角好像被我玩坏了~
第9章他的头掉了
他将之前替小怪物收起的那枚金牌拿出来看了看,上面刻着一个魏字。
陈二狗用手在那个字上摸了摸,口中喃喃念着:魏。
随后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拿着那块金牌向着青山镇的方向奔去。
青山镇有一间当铺,平时除了收一些稀奇的玩意儿,也收一些金银珠宝。
陈二狗将手中那枚金牌递给柜台后的掌柜,那掌柜拿起来看了一眼又咬了咬后,随口问道:死当活当?
陈二狗:活当,过段时间我会来赎它。
掌柜看了他一眼道:活当十两白银。
这么少?陈二狗皱眉,这与他预料之中的价格还是有段差距。
那掌柜的也看出陈二狗似乎有点不情愿,将手中金牌随手抛在柜台上:这破玩意儿能值几个钱?你当不当?不当就拿走,别妨碍我做生意。
陈二狗闻言咬了咬牙道:当,但是掌柜的,一个月后我就来赎,你......
不等他把话说完,那典当掌柜手摆了摆手道:知道了知道了!
说罢将那枚金牌摸走,从柜台下摸出十两银子递给陈二狗。
陈二狗拿过银子,回头看了看那枚被掌柜放在典当柜子上的金牌,最后还是回头离开了。
但他刚走到当铺门口,却和一个人撞在了一起,一个衣饰华贵,看上去大概七八岁的小孩被撞的一个踉跄后跌坐在地上。
他身旁正围着几个家仆,那小孩儿被撞倒后,清秀的脸上小嘴瘪了瘪立马嚎啕大哭起来。
他身边的家仆们立刻手忙脚乱的安慰着,陈二狗有点尴尬,其实他也不是故意的,但眼前这个孩子看上去是个男孩儿,却生的比女孩儿还娇气。
陈二狗不擅长安慰人,但是他还是从衣服内拿出一个草编的蝴蝶,递给那跌坐在地上的小娃,神情别扭的道:这个给你,我不是故意的,别哭了。
那小娃接了过来,当真止住了哭声,眼泪鼻涕的看着陈二狗,他伸手接过蝴蝶,没头没脑的说了句:你好香啊。
陈二狗有些尴尬,见他不哭了,也不再耽搁,立即起身离开了这里。
那小娃拿着蝴蝶当即又开心了起来,蹦蹦跳跳往当铺里走。
他身后的几名家仆却苦着个脸,口中连连道:小少爷,你慢点哟,在跌倒可咋个整嘛。
那小娃似乎心情很好,他刚走到柜台边,柜台后的典当掌柜立马扬起一张谄媚的笑脸迎了出来道:汪小少爷,今日咋们铺子里又当了不少新鲜玩意儿,可要看看?
那小娃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向一旁几个家仆使了个眼色,其中一个身材壮硕的家仆立马走了出来,托着汪小少爷的屁/股,将他抱了起来。
小娃手中拿着草编的蝴蝶,往柜台后的典当柜看了看,掌柜的也是会来事的,立马钻进去拿出几样稀奇的玩意儿。
汪小少爷看了一眼,有些厌弃,小嘴一瘪,嫌弃的用手一推。
然后指着典当柜上一个金灿灿的东西,奶声奶气的道:把那个亮亮拿给我看看。
典当掌柜闻言赶忙将那枚刻着魏字的金牌递给汪小少爷。
汪小少爷刚接过就笑了起来,口中不住道:好香好香。
典当掌柜见他喜欢,早把陈二狗的话抛在脑后,狗腿的将那东西包好递了过去。
陈二狗换了几两银子,在赵县令衙门口蹲了几天,这日,他看见刘大夫给了赵县令一包东西,随后对着身边几个伙计说了什么,那几个伙计就跟着一旁衙役进了院内。
没过一会儿,这几个伙计手中抬了什么东西走了出来,那笼子内传来叮叮当当的碰撞,和有些虚弱的咆哮,陈二狗立即明白铁笼内就是小怪物。
那几个伙计将笼子搬到了门口的马车上,刘大夫又和赵县令寒暄了几句便带着人离开了。
他一路悄悄跟在刘大夫的马车后,来到刘氏药房门口,依然是之前那个刻薄的伙计,陈二狗也没多逗留,瞧了一眼便转身向着对面一家布庄走去,当路过一个路边的乞丐时,陈二狗停住了步伐。
那乞丐正摊在路边,小腿肚子上的伤口已经腐/烂发臭,正不时有蛆虫在里面钻进钻出。
那乞丐似乎已经习惯,抓了抓搔痒的头皮侧了个身子。
陈二狗在他面前站了半晌,最后在他那破烂的碗钵里丢了一两银子。
入夜,天空中黑云压顶,似有下雨的征兆,青山镇的街道上已经不见人影,刘氏药房内,那个刻薄的伙计打了个哈欠有些昏昏欲睡。
他站起来,把柜台上散落的草药一一收拾好,然后来到门前,准备打烊。
就在这时,一个衣衫褴褛的乞丐出现在了门口,他将那破烂的碗钵向着伙计伸了过来:给口吃的吧。
那刻薄伙计似乎被他身上哪股气味熏倒,捂着鼻子连退了几步,口中骂道:滚开。
乞丐挨了骂也不离开,他将手中那碗钵抱入怀中,抬头对着刻薄伙计诡异的笑了笑,然后神经质的对他说道:大人,要走水啦!
刻薄伙计被他笑的发毛,不自禁的打了个哆嗦,一把将门关上,口中骂骂咧咧的道:臭乞丐,有病啊!
可刚等他转身,那木门就响起了一阵敲门声,那声音不急不缓。
刻薄伙计就住在大堂里,他以为是那乞丐在敲门,本不打算理睬,可那敲门声一直不停,似乎很有耐性。
刻薄伙计被扰的烦了,爬起来一把拉开门就准备开骂,可门口却空空如也。
先前那乞丐早已经坐到对面去了,此刻正不明状况的看着他,刻薄伙计要出口的话立马哽在喉间,动作僵硬了半晌又把门拉上了。
可刚等他把门拉上,那咚咚咚的敲门声又响了起来。
刻薄伙计咽了咽口水,慢慢来到门前,他偷偷开了一条缝,敲门声立马消失了,刻薄伙计从门缝中往外看去,除了空无一人的街道什么也没有。
他定了定心神,将门拉上,这时天空中下起了雨,雨水的唰唰声似乎让他安心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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