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1 / 2)

陈二狗怀中的小宝面无人色,手脚此刻都还在不停的抖着,一半因为力竭,一半因为害怕。

见自己安全后,这才后知后觉吓的嚎啕大哭起来。

人群围了上来,将陈二狗挤了出去,汪员外正准备接过小宝安抚,人群中却突然挤出个哭的花容失色的女人。

正是那温婉的汪夫人,他一把抱过小宝,紧紧搂在怀中,一边哭的梨花带雨,一边喃喃道:小宝,吓死娘了,以后千万别干这种事了。

小宝此时也顾不上抱着自己的是谁,他今晚受惊不小,此刻正敞开了的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陈二狗站在人群外倒是冷冷的注视着这汪夫人,他记得本来那马已经安抚好了,要不是这女人一声尖叫,那马又怎么会再次受惊?看来这女人也不是个善茬。

汪小少爷受了惊,今晚的宴席草草结束,众人散去。

陈二狗也跟在刘大夫身后回了药铺,他隐约间闻到刘大夫身上沾有一些脂粉香,陈二狗皱了皱眉,这味道似乎和那帕子上的香味差不多。

在刘大夫临近后院前问他:我怎么不知道你还会驯马?

陈二狗回道:小时候跟着村里人学过几手,只不过那时候是驯牛。

刘大夫上下审视了他一番道:我见你今日驯马也挺有一手,据说那马汪员外找了好几个师傅都没法驯服。

陈二狗道:想来驯牛驯马都一样,反正都是畜生。

刘大夫:什么都能驯?

陈二狗憨厚的一笑道:半斤八两,都差不多。

刘大夫还要再问,这时门口施施然又来了个乞丐,刘大夫一见这人,满脸厌烦,对着陈二狗道:关门之前把这叫花子赶走。

说罢直接向后院走去。

大人,走水了!,那乞丐还在滔滔不绝,刘大夫听见大堂内陈二狗驱赶的声音,径直回了卧房。

一夜无事,第二日刘大夫依然看着天色出了门,只不过他刚走没多久,陈二狗便偷偷溜到了后院。

他熟门熟路的来到卧房门口,他先是看了看挂在大厅的美人图,图上的美人容貌艳丽,身材婀娜,陈二狗总觉的这幅画有些怪,可又说不上来。

他停顿了一会,没在耽搁,快步向着卧房走去。

直到陈二狗进来后,魏争的耳朵动了动,原本趴在地上的身子也坐了起来。

随即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向门口奔去,但却被脖劲处铁链拉的摔倒了。

陈二狗听见动静,速度加快了些,等他推开木架时,魏争正一面甩着头企图挣脱一面发出低低的咆哮。

直到看见陈二狗的靠近,他才一头钻进陈二狗怀里哼哼唧唧,模样活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陈二狗抱着怀里的人,感觉他又瘦了一些,想来刘大夫也不可能好好对待他。

怀中的人原本还静静窝在他怀里,可没过多久他就在陈二狗怀中拱来拱去。

陈二狗松开手,看见魏争埋头在他身上嗅来嗅去。

他今早在对面的包子摊买了两个包子,是专门留下来给魏争的,陈二狗起初还以为是他饿了,可没过多久他就发现并不是这样。

魏争在他胸口嗅了一圈,好看的吊梢眼抬起来斜斜看了他一眼,陈二狗竟然在他眼中看到了一丝丝不爽的味道。

接着魏争竟然在他胸口处又抓又挠,直到胸口处的那片可怜布料被撕下来一块。

魏争好像还不满意般,对着那块布料撕扯,直到那块布料变成碎片,最后他竟是用手将这些碎布揽到一起,一屁股坐在上面。

然后在一头扎进陈二狗怀中蹭了蹭后不动了。

陈二狗抱着人还没反应过来,他摸了摸胸口破了一块的衣衫,心痛的想不知道补一补还能不能穿。

不过看着魏争一脸餍足的样子,还是由着他什么也没说。

两人把包子分食完后,陈二狗不敢多待,他每日也就这么一小会儿能和魏争见面,不过他发现魏争很聪明,这几日已经可以说一点简单的话了。

两人告别时魏争显的有些焦躁,他不挺的在陈二狗怀中蹭来蹭去,中途甚至还停下来嗅了嗅,见陈二狗没有阻止,最后竟然伸/舌在他手腕上舔了舔。

陈二狗知道,魏争现在的心性并不是正常人,他在荒山里像野兽一样生活了这么多年,有些习惯一时半会儿是改不了的,而野兽表达喜欢的方式不就是蹭和舔吗,所以陈二狗也就由着他去了。

不过魏争到底是个人类孩子,他不会放任他这么下去,只是现在并不是教导他的最好时机。

陈二狗看了看天色,他摸了摸魏争的头:姓刘的快回来了,我的走了,你在忍忍,我会想办法的。

魏争在陈二狗身上嗅了嗅,似乎满意了,他现在已经可以听懂一些简单的对话,也明白陈二狗话中的意思,他只是很不舍,手指轻轻勾着陈二狗的衣服,将手腕伸到陈二狗面前,口中哼哼唧唧着:陈、陈。

陈二狗看着魏争那双明亮眸子,又看看伸过来的手腕,那意思很明显,陈二狗满是无奈的摇了摇头,最后低头在他手腕处亲了一下算是安慰。

魏争这才满足的放开他,陈二狗连忙将那一地碎布收拾好走了出去。

他刚落锁没多久,刘大夫就回来了,身上还带着一股脂粉香,陈二狗大抵猜到这刘大夫每日出去,怕是去和人私会去了。

只是不知道和刘大夫私会的女人是谁,但他心中已经有了一个模糊的猜测。

刘大夫刚回来没多久,从门口急匆匆跑进来一人,看穿着打扮好像是汪府的家仆。

那下人跑的很急,停下来时弯着腰连喘了几口大气,这才对着药房内的二人大声道:刘大夫,你快跟我来看看吧,小少爷病倒了!

第13章奇怪的美人图

外面的天色已经很暗了,但刘大夫一点也不敢耽搁,他立马吩咐陈二狗收拾好药箱,两人急匆匆的跟在家仆身后往汪府赶。

等他们到时,汪小少爷床前已经围了不少人,汪夫人还坐在床头哭的梨花带雨,汪员外似乎被她哭的心烦,但也只是皱着眉没有发话。

陈二狗站在外围看着汪小少爷一张惨白惨白的脸不知在想什么。

众人注意力都落在床上,谁知这时站在一旁的温夫人却突然干呕了一声。

声音虽然不大,但众人都是听见了,汪员外此时从人群中挤了出来,对着那温婉的妇人道:婉清,怎么了?是肚子不舒服吗?

汪夫人摆了摆手,从袖子里掏了一张秀帕出来捂在嘴角。

陈二狗登时瞪大了眼睛,汪夫人手上那帕子不就是和那美人图上掉下来的秀帕一样吗?

难道刘大夫日日私会的女人居然是汪夫人?

虽然有所猜测,但陈二狗却不能确定,因为在宴会上,这两人看起来却不像那么回事,甚至于连眼神交流都没有。

陈二狗皱眉沉思,却在这时突然看见那女人对着刘大夫使了个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