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汪畏之倒是不在意一旁魏争的瞪视,只是对陈二狗说:我们全家要离开青山镇了,来向你道别。
怎么这么突然?,陈二狗皱眉,他直觉汪畏之瞒了他什么。
他身后的几个家仆咳嗽了一声,陈二狗看过去,发现这些人正抬眼往这边偷看。
汪畏之却笑着拍了拍陈二狗的肩,什么也没说,道了句:保重。便转身跟着身后的家仆走了。
陈二狗本想追出去问问,却被魏争一手拖了回去,他邪恶的道:二狗哥,良宵苦短啊!
第二日,宋守山带着申均延来向他们辞别时,陈二狗正揉着腰从床上慢慢坐起来,他感觉他的腰都快折了,看着一床被蹂/躏的痕迹,在如何淡漠的他,脸皮都红了红。
只不过铜镜里脖子上密密麻麻的红点,正提醒着他昨夜的疯狂与放浪,他找来一件长袍,从脖颈处规规矩矩的遮挡好这才出去见客人。
宋守山到没和陈二狗多加客套,他身子好了许多,不过看申均延如此小心对待,就能看出对他的重视程度。
两人是来辞别的,他们要压着赵县令回京受审,陈二狗也没多留,只是互相道了别,将人送到了镇外。
陈二狗这才打算去汪府看看,昨日汪畏之的样子实在让他有些担忧。
可等他到了汪府,哪里早已人去楼空,陈二狗细一打听,才知道原来汪员外一家搬到了京城去了,还是拖家带口连夜走的。
陈二狗也没将这事放在心上,赵县令一落马,他心头彻底松快了,带着魏争到了陈老爷子的坟头祭拜,又说了不少他的近况,也把他和魏争的事说了。
这算是彻底认定了对方,再回到小院,陈二狗搬了把椅子躺在上面,一双修长的腿就搁在魏争身上,看着头顶蓝蓝的天空,浮着一两片洁白的云朵,心情像是被放飞的鸟儿般轻松,天知道他有多久没有这般轻松过了,哪件事压着心底这么多年,总算有了个了结。
魏争倒是宠溺的帮他捏着腿,间或吃点嫩豆腐,倒是高兴的很。
陈二狗本以为这就是一辈子,可谁能想到,会有人将这难得的平静打碎。
起初,是京城那边传来消息,汪员外一家不知怎么得罪了京城的显贵,一家被下了大牢。
陈二狗正心急如焚时,青山镇来了几辆十分贵气的马车,就连汪员外家最好的马车也比不上,那雕刻的花纹,遮挡的绸帘无一不显示着它的高贵。
这马车径直行驶进青山镇,后面还跟着不少下人,入城时连帘子也未掀开,就畅通无阻的放了进来。
马车一路行驶到陈二狗家的小院前,旁边一个绿衫丫鬟将车旁一个红木脚踏拿下来放好,这才拉开帘子将车内的人扶了下来。
下来的是个气质出挑的妇人,发丝规规矩矩的盘在脑后,被几只上好的金钗稳稳固定住。
这妇人眼睛狭长,有些微微吊稍眼,眼尾上扬,看上去冷冽又勾人。
她将手臂递给一旁的丫鬟,搀扶着下了马车,上下打量了这小院一眼,刚好对上出门的陈二狗。
妇人随即看向他,半晌才道:魏争在吗?
他的声音十分温润,却透出股拒人千里的味道。
找魏争的?陈二狗心中一突,他可不知道魏争何时认识这样的人,眼前这个妇人绝不是和他们一个层次的,比起那汪夫人和赵夫人,就像那蚍蜉见了大树般,没有可比性。
他还没放堂,你找他的话,不如进来等等。
陈二狗总不好让人等在外面,虽说自家小院旧是旧了些,可也没到见不了人的地步。
谁知那妇人居然都没拿正眼瞧他。
陈二狗微挑眉,心道:这是看不上他家的院子?算了,不来也罢。
既然态度这么傲慢,陈二狗也没给她好脸色,直接关了门进屋去了。
那妇人面冷了几分,她也没料到陈二狗这么直接,在他看来,如果聪明一点,就应该放低姿态。
夫人,这人真是放肆。,一旁掺着她的小丫鬟吹起了耳旁风。
乡野村夫,不知礼数。
小丫鬟掺着她回了马车上歇息。
魏争回来时就看见一辆奢华的马车停在自家门口,莫不是家中来了贵客?
他一想到在他不在时,陈二狗请人进了他们的小院,他就忍不住黑了脸,顺带着也不待见那马车起来。
魏争?,一道女声在他身后响起,魏争放在门上的手顿了顿,回头看过来。
妇人正从马车内下来,魏争看着垫在地上的红木脚踏,再看看不算太高的马车:有事?
那妇人似乎有些激动,被小丫鬟掺扶着快步来到他面前,仔细端详起来,两双十分相似的眸子在半空中对视。
魏争心跳逐渐快了起来,他对眼前这女人有种说不清的感觉,他难受的抓了抓胸口:你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魏母找上门了
第35章魏母造访
半个时辰后,陈二狗小院的大堂内,高贵的妇人端坐在上位,她身旁的绿衣丫鬟规规矩矩的捧着碗茶放到她面前。
那妇人端起来抿了一小口,好看的眉头随即紧紧绞起,她伸手把杯子放回去,看样子是没有在碰的打算。
所以,你如何确定这是你娘的?,陈二狗挑眉小声问着魏争。
其实在他看见这女人时,心中就已经有几分猜测了,因为那如出一辙的吊稍眼,看上去实在是太像了,如说没有血缘关系,怕是没人会信。
魏争从怀中拿出了一枚金灿灿的牌子递给陈二狗:她见到我时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我屁/股上有个月牙胎记,我本来也是将信将疑,但她竟然连胎记生的角度颜色都能说的分毫不差。,说到这儿,他贴的更近了一些,戏谑的在他耳边低语:我的屁/股可是只给你一人看过。
任陈二狗脸皮再厚,此时在个陌生妇人,还有可能是魏争亲身母亲面前被他这样调/戏,也是让他忍不住老脸一红。
那枚金牌他很熟悉,陈二狗还没接过来就已经认出来了,这不就是他曾经典当出去的东西吗,也不知怎么又辗转落到了她手中。
下方两人的互动让这位高贵的妇人看的频频皱眉,她忍不住咳嗽了一声,提醒这两人她的存在。
不知这位...额,夫人怎么称呼。,陈二狗客气的问道,如果这位真是魏争的生母,那岂不就是他的岳母?他自然要客气一些。
那绿衣丫鬟替这妇人回道:我们夫人姓魏何氏。
原来是魏夫人。,陈二狗规矩的行了个礼。
魏夫人只是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并没有回话的打算。
陈二狗依然保持着动作又问道:不知夫人所来何事。
魏夫人不远千里来到他这穷乡僻壤,自然是为了魏争而来,陈二狗明知故问,也只是不想与她耗着,倒不如趁早切入正题。
魏夫人这才开口:我来带我儿回去。
她说话时眼睛根本没有看陈二狗,下巴高高抬着,不是询问的语气,她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在她看来,告诉陈二狗这件事,也是看在他将魏争养大的面儿上,这已经算是她最大的让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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