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嗯?,陈二狗正夹起一块排骨。
昨日赏花宴上,魏小侯爷先独自离开了,我还以为他同宁杏儿闹翻了,结果晚上这两人就携手来飘香居吃饭。
何碾之一手摇着纸扇,一手支着下巴观察着陈二狗的表情,他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看别人吃饭看的这么津津乐道。
只不过对面那人无甚反应,仍然吃自己的,他唇瓣,被糖渍沾染,看起来格外诱人,虽然他外表看起来是那么朴实无华,可你只要细细去体会,就会知道他是任何东西都无法比拟的。
等两人用完餐出来时,飘香居门口的人早已经散了。
两人闲庭信步的走在街道上,何碾之问他要不要换个住址,陈二狗想了想,摇了摇头,他知道何碾之的心思,但他无法回应他,他只有一颗心,已经给了别人。
晚上,两人告了别,陈二狗依然回了小院,在京城这个地方,除了这间院子,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去哪儿。
明晃晃的月光照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他想起来有一次,在汪府宴会上,回去时他和魏争也是这样走在空无一人的小道上,道路虽然黑暗,但他却无比安心,而现在,同样的场景,却只剩下无边落寞在肆意的蔓延。
等他走到小院门前,才发现门口靠了个人,清冷的月光将他全身包裹起来,魏争斜靠在小院门口,他眼睑下方投下一片阴影。
跟他玩的还开心吗?,他的声音有一丝暗哑。
陈二狗又恢复了往常淡漠的样子,你挡着门了。
说完他绕过魏争往里面走,身后却突然被一个温暖的怀抱包围,男人埋在他脖子里深深嗅了一口,似乎安心了不少,昨天,对不起。
他是来道歉的,他昨晚做了个噩梦,他梦见那些人将陈二狗的头按进水中,任由他四肢扑腾着溅起大片水花,岸上围观的人正在是无忌惮的嘲笑。
他很怕,他想去救他,可却惊恐的发现自己迈不动脚了,他感觉自己脸上正像其他人一样放肆的大笑。
然后他就惊醒了,吓的完全睡不着觉。
陈二狗不为所动的嗯了一声,你看,这个人就算道歉都毫无诚意,昨天他最难受时,这个男人却哄着别的女人,到今天了才来说对不起,可他需要的只是一句对不起吗?
曾经的陈二狗只要皱皱眉头,他就会心疼,可那天,他被无数双手推进水中时,这个男人却无动于衷。
他是人,有血有肉的人,每一次伤害都会在他身体上刻下一刀,有的人之所以一直不愿离开,是因为他爱你,而当一个爱你的人愿意主动离开的时候,那一定是积攒了足够多的失望与伤害。
你原谅我了吗?二狗。,没有感受到怀中人的挣扎,魏争有些欣喜的抬头,他赶忙趁热打铁的继续说,二狗,对不起,都是我的错,你以后不要再见那个姓何的,好不好?
陈二狗转身,凝视他的双眼,魏争,我有时候真的看不懂你,我不是非要缠着你,我追来京城只想要一个答案,你还爱我吗?
魏争好看的吊稍眼闪了闪,这个你不是最清楚吗。,他避重就轻的回答。
陈二狗叹了口气,你和宁杏儿的婚宴就在下月初吧。
高大的男人沉默着一言不发。
你还爱我吗?魏争。,他又问了一遍。
男人变得有些焦躁,他双手拉扯着发丝,你一直问这个问题到底想要得到什么答案?我不是早就告诉你了吗!
看着男人有些隐隐发怒的脸,陈二狗突然间觉得自己这些问题似乎没有必要,我明白了,你走吧。
魏争一把拉住转身要走的陈二狗,你到底明白什么了?还是说你真的看上了姓何的?
他知道这些全都是无稽之谈,可就是忍不住想要说出来,或许潜意识里,魏争是害怕的,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我们不要在互相置气了好不好,上次赶你走是我不好,二狗,我在江南重新置办了一套宅子,你先过去,等我把这边事情了了就来陪你。
他拉着陈二狗的手凑到嘴边,在他手腕上轻咬了一口。
这个动作他有好多年没在做过,此刻做起来感觉分外生疏。
他感受到对面人身子一抖,陈二狗还是心软了,我要你完完整整陪我半个月,如果你同意,我就答应去那套宅子里等你。
好!
宁远府长长的走廊上,一个小丫鬟匆匆跑过。
小侯爷没在府上?
宁杏儿面前摆了一排金钗,她捏起其中一支钗环在发髻上比了比。
打听到去哪儿了吗?
丫鬟恭敬的回道:我问了魏府的春月姐,据说魏小侯爷最近老往城北跑。
城北?,宁杏儿面色瞬间变得难堪,她手中那支金钗被她生生捏弯了,随后被重重掷到地面上,他都要和我成婚了,还去找那个男人。
一旁的丫鬟吓得赶紧跪在地上,小姐息怒。
宁杏儿媚眼一瞪,拿起一旁的金钗狠狠扎到丫鬟的背上,我让你勾引他,你这个不要脸的贱/货。
那丫鬟被扎的在地上哀嚎,一边哭泣着恳求,小姐,奴婢错了,奴婢再也不敢了。
等宁杏儿泄完气,踢了一脚趴在地上哭泣的丫鬟,哭什么,又没要你的命,还不滚下去。
那丫鬟哭的没个人形,这才扶着手臂一瘸一拐的退出去了。
魏争果真如他所言,从哪日开始便搬到了小院来住,他们就像普通的人家,魏争回到家里就有热菜热饭等着他。
有时候,魏争甚至会恍惚的觉得,自己已经娶了陈二狗为妻子,他甚至很满意现在的生活。
只是平静的时光,总是过的很快,这一日,陈二狗的小院中迎来了一位陌生人。
这人陈二狗也是见过的,是跟在温夫人身边的麽麽。
对于帮助过自己的季冯云,陈二狗还是很感激的。
老妇人慈眉善目的请陈二狗去府上做客,他给魏争留了张字条放在桌上后便随着老妇人上了马车。
半月前,三皇子温宪带了名神医来给季冯云看病,实际却是来告诉她一个消息,京城来了位和她一样身怀异香的男子,年龄约莫二十四、五。
看来她们瞒了二十多年的消息,还是让这个狐狸一样的男人知道了。
对于一个失去孩子的母亲,就算希望只是渺茫到忽略不计的,她都会死死抓住,如果因为她的疏忽而导致错过了,季冯云一定不会原谅自己。
所以,当温宪把那封赏花宴的邀请帖送到她面前时,季冯云直接了当的接了过来。
她需要一点准确的东西来证明,而赏花宴就是个契机。
不过从她第一眼见到那个男子起,季冯云就冥冥中有种感觉,那是血脉之中的神奇牵引,是孩子与母亲间特有的联系。
而当叶太医将最终结果放在她面前时,季冯云都快哭成了个泪人,好在温王爷一直陪在她身边。
温王府在京城最繁华的地带,大门口是条宽阔的大街,两侧卧有石狮,红木大门上镶嵌着一颗颗镀了金的门钉,看上去十分气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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