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怨两两相抵,也都扯清了!
可她却只记恩,不记仇,就跟她养那只狗崽子似的,被他拎着脖子丢了那么多次,依然喜欢咬他的裤角,对他撒娇。
跟殷离疾交代了军中琐事后,他又不放心的叮嘱殷离疾,“那个楚国公主,大概又要睡到中午醒来,她贪吃,记得将她喂饱。我已经把装零食的箱子都锁了,不许她吃太多零食,免得她只吃零食不吃饭。这是钥匙,你拿着,每天只许分一袋给她。”
这几年殷华侬外出打仗的时候,都是殷离疾留守在齐都监国,他对政务早已得心应手。
但是对付女人,殷离疾觉得这次的任务很沉重。
殷离疾虽然风流,与女人相处的经验也丰富,但他的女人都是知情识趣的,主动来讨好他的那种。像冉轻轻这样动不动就哭的,他还是第一次碰到。
殷离疾预感到任务艰难,只好虚心请教,“王兄,万一她又哭了怎么办?”
“哭的时候,你就给她一包糖哄着!”
殷离疾将信将疑的接过零食箱子的钥匙,目送王兄离开!
冉轻轻舒舒服服地睡到下午才起来。
守在门外的士兵听到里面有动静,一面派人去请殷离疾过来,一面去给她准备大份的饭食。
冉轻轻吃了两口火头军特意为她开小灶做的猪肉饺子和炸鸡块,看向小心翼翼陪在一旁的殷离疾,怯生生地问:“王上呢?”
殷离疾捏着手里的钥匙,陪着笑脸,“王兄有事要离开,三四天就能回来。”
“哦。”
出乎意料,冉轻轻没有哭。
她只是默默低头,一小口一小口地往嘴里塞东西。
殷离疾看她不哭也不闹的样子,还觉得这楚国公主其实也挺懂事的,没他想的那么麻烦。
她吃完饭之后,在逗弄那只小奶狗,殷离疾见她没哭也没闹,放下心中大石,带着士兵们出操了。
这群士兵身型魁梧,体格彪悍,眼神或冷酷或暴戾。
他们都是齐国从各地选出来的最优秀的士兵,每个都眼高于顶,目空一切。
他们在出操的时候,赤着上身,将手臂肌肉暴露在空气中,嘶吼着将手中的枪用力刺出,仿佛前方正站着他们的敌人。
风吹来一阵淡淡的木樨花香,殷离疾敏锐的感觉到士兵们分心了!
他回头一看,原来是冉轻轻从帐篷里走了出来,抱着她的小狗崽儿,正懒洋洋地坐在草地上看着士兵们操练。
她黑色的头发在阳光的照耀下,像黑色的绸缎一样迎风飘远。
风将她鹅黄色的纱衣吹起,露出了白皙细腻的皓腕。她虽然贪吃,却一直都很瘦,手腕细细的,像是一根白嫩嫩的莲藕,水嫩嫩的,让人忍不住想咬上一口。
这群士兵们都是不怕死的兵油子,他们中绝大多数都是从奴隶营里被选拔、出来的,又从底层士兵中到挑选出来,提拔到殷华侬的麾下。他们虽然心甘情愿服从齐王殷华侬的命令,但他们大多数都保持了原始的天性,不受礼仪的束缚。
所以,这会儿看见漂亮的女人,一个个个都懒散下来了,像是求欢的野兽一样,嘴里故意发出嗷嗷的叫声。
冉轻轻坐在那里,吸引了所有男人的注意力,谁还有心思再操练?
殷离疾心里叫苦不迭,只好下令让士兵们先休息。
他走到冉轻轻身边,笑容满面:“公主怎么出来了?王兄不是交代过,他不在的时候,尽量别出营帐吗?”
军营里有个女人大摇大摆的走来走去,怎么瞧都不像话。
“他又没有亲口跟我说!”冉轻轻眼含秋水,杏目圆瞪,哼了一声,把气都撒在殷离疾头上,“早上起来的时候明明还偷偷亲了我一下,起床后说走就走,也不知道跟我说一声。哼,我最讨厌他了!以后再也不理他,也不会不跟他一起去洗澡,不许他亲我,也不跟他一起睡觉了!”
冉轻轻声音不大,但是在场的士兵们体力好,耳力更是非凡。
他们竖着耳朵,七七八八的听了一大半。哇塞,王上居然和女人一起洗澡,和女人亲嘴,还和女人一起睡觉!
那个冷漠的君王,居然也开始留恋人间烟火?
那个从来不近女色,看见漂亮女人都会主动退避三舍的王上,竟然愿意为了这个女人变成了普通人呢?
一伙儿士兵,瞧着冉轻轻的眼神,更加带劲了。
殷离疾心急如焚,却只能继续陪着小心哄她,“你先回去,我给你拿零嘴吃好不好?”
“我心情不好。”冉轻轻撅着嘴,哼哼道:“不想吃!”
她抱着狗崽子站起来,粉色的纱裙,层层叠叠的迎风飘起来,隐隐露出裙下的诱人的腿部曲线,白嫩细腻。
殷离疾权衡利弊之下,觉得最好不要惹她哭,于是也任她胡闹,继续带着士兵们操练。
她要看就看吧,反正也就这三四天时间,耽误不了什么事!
这一天,士兵们操练时就跟吃了春-药似的,挥舞着手里的枪的同时,嘴里发出“吼吼”的怪叫!
第一次被锁文,这种尺度,甚至连肉渣都不算!
谁不能有个初恋的悸动了?
我自己都没往那方面去想,我心里想的是,有那么一种陌生的感觉从他身体里升起,就是在这一刹那,他对女人开窍了。
从此,对女人不再那么排斥。
这不是一种生理感官上的描述,这是心理上的微妙变化和挣扎。
哎,头疼!真头疼。
第16章王上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