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轻轻红着脸,低下头,声音小得不能再小:“只是看着厉害,其实不怎么痛的。”
她眼睛里蒙了一层薄薄的水雾,脸红得不能再红,忍着逃跑的冲动,悄悄抬头去查看他的反应。
可他只是握着笔,没有半点反应,像是没听明白她的话,也像是听明白了她的话之后准备嘲笑她。
冉轻轻又羞又恼,重重推了他一把后,拔腿就跑,回寝殿睡觉去了。
殷华侬是愣住了,他从来不敢想,冉轻轻会这么主动。可等他刚回过神,他的小姑娘已经落荒而逃。
不逃还能怎么办?
她都已经快要羞死了。
她都已经放弃所有羞涩,去主动勾引他,他还不肯上钩,她能有什么办法!
冉轻轻回到寝殿,用被子将自己裹得紧紧的,她没脸见人了!
殷华侬魂都被她勾走了,早已心不在焉,哪里还能静下心批阅奏折。她看着柔柔弱弱的,却总能掐住他的脉搏,将他牢牢掌控在股掌之中。
就在冉轻轻把自己憋得快要不能呼吸的时候,被子悄然掀开了一个角,冉轻轻当然是知道始作俑者是谁。她抢先一步,想将被子捂得紧紧的,哪怕自己被憋死,也不要看见他。
简直太丢人了!!!
可那只伸出去的手,犹如掉落狼窝的羊,有去无回。下一瞬,酥酥麻麻的吻沿着她的手指,滑到手背上,然后是手臂......被她死死捂住的被子,也一步步沦陷。
虽然门已经被掩上了,可外面还有内侍们说笑的声音。
已近中午,正是最明亮的时候,哪怕门窗紧紧掩着,室内仍旧明亮。
“乖,让我抱抱!”他将她抱在坏你,在她耳边小声呢喃:“我就抱抱,什么也不做。”
这话谁信!
他将她搂在怀里,手指摩挲着她的长发,温热的呼吸喷在她耳侧。
冉轻轻心里其实知道,他最后肯定要忍不住,却还要故意强撑着羞涩,陪他将戏演足了,“行,那我先睡了,你也睡吧!”
她可是当过国君的人,虽然演戏的功夫不怎么样,睁眼说瞎话还是很拿手的!
谁说她刚刚勾引他了,她只是很单纯的在说自己的身上的伤,不影响睡觉。对,只是单纯的睡觉。
“你睡吧,我就想亲亲你。”殷华侬声音里,压抑着兴奋。
呵,亲亲!
可谁知这亲亲,到最后就真的只有亲亲。
殷华侬刚准备做些什么,忽然被惊到了,小乖不知什么时候醒了过来,蹲在榻旁,歪头看着两人,好像在问:“你们在做什么!”
似一盆冷水浇灌在头顶。
真要命,他怎么忘了,屋里头还有一只狼!他为什么同意将这只狼给放出来。得将它关回猛兽笼里去。
哎,算了,答应了冉轻轻的事,怎么能再反悔!
冉轻轻也红着脸,不知该如何是好。
殷华侬叹气,就算不干点什么,有只狼在卧榻之侧的看他睡觉,他也睡不安稳。
殷华侬只好将小乖领出去,吩咐荀宁,让他带着小乖出去玩。狼和狗一样,都喜欢跑,不喜欢呆在屋子里,很容易哄的。
再回去时,冉轻轻已经呼呼睡着了,他那些心思也就淡了,只好将她抱在怀里一起睡。
找到熟悉的怀抱,冉轻轻在他胸口蹭了蹭,迷迷糊糊的说:“不要赶我走!”
殷华侬亲了亲她的额头,明知她是在说梦话,却还是认真的回答:“嗯,不会赶你走。”
而梦里的冉轻轻仿佛听到了他的回答,嘴角弯弯,梨涡浅浅,笑得甜甜。
闹腾了一夜,两人相拥而眠!
与此同时,殷络也在闹腾,她折腾了一上午都没找到修凌云,脾气明显不好。
殷络只能查到修凌云最后见的人是魏延。
“你把修凌云藏起来了?他是我的人,你赶紧把他放了。阿兄那里,我自己去解释。”
魏延性格死板,从不轻举妄动的人。他所有不寻常的举动,都是殷华侬的授意!
“无可奉告!”哪怕魏延再喜欢殷络,也不会因私废公。
殷络将拳头捏得咔咔作响,一脸挑衅:“跟我打一架?输了你就把人交出来。”
“打不过你,不打!”魏延口风很紧,坚决不肯承认修凌云在他这里。
殷络急了,指着魏延的鼻子骂:“嗨,你这人怎么耍无赖呢!”
魏延被骂了也不吭声。这辈子,他心甘情愿被两个人骂,一个殷华侬,另一个是殷络。其他人若敢这么骂他,就算他愿意,他的剑也不愿意。
殷络见他油盐不进,只好采取怀柔政策,她搂着魏延的肩,换成了好哥们儿的语气:“你睁大眼睛好好看我,我是谁?我是殷络,咱们是自己人。”
哪怕殷络已经用布将自己的胸缠得紧紧的,身上还穿了一层厚厚的铠甲,魏延也能感受到她胸口的柔软起伏。
魏延脸红了,耳根子也红了,殷络没察觉出真正的原因,还以为是那套“自己人”理论奏效了。
“如果殷离疾来问你,你肯定要提防他,别看他表面老师,其实他处心积虑想要抢我阿兄王位。可我不同,我只知道杀人,大字不认识一个,我谁都不认,只认我阿兄,跟你一样!懂了吗?”
“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