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铺表面都已经腐烂,连带着石头都长了青苔,整个屋子里乱糟糟的简直没有下脚的地方,唯一称得上是家具的应该就是那个倒在角落的桌子了吧。
靠张强也被眼前这一幕给惊呆了,他们从来没有进来过村长的房子,但是相比其他人的屋子,村长这个可还带了一个院子,想都知道不会太落魄,但是没想到,进来以后才发现,这里和外面根本不符。
张强忍不住说:这村长也太惨了吧。
楚以淅挽起袖子,走到最近的一堆杂草旁边,将杂草整个扒开翻找地面,别忙着可怜他了,先找人吧。
找人?找谁啊?张强愣了愣,说:不会是村长吧?
对。说话间,楚以淅又扒开了一堆杂草。
张强把楚以淅身边掉落的杂草扔到门外,说:村长应该出去了,不可能在草底下啊,而且这个房子根本不能住人,村长走了也是应该的。
楚以淅说:我之前跟你说过,村长在撒谎,我们来之前村长一直待在屋子里。
嗯你是怀疑村长开门晚了,不是他动作慢,而是从他当时到门口的距离很远?或者路途坎坷?说到路途坎坷,张强自己都乐了,这不就是在屋子里吗,有什么可坎坷的,再难也不过就是从这些杂草上面跑过去呗。
张强笑着往里走了几步,把墙角的桌子扶了起来,坐在上面,嘿呀,你就是瞎担心,这怎么可能,要我说还是话没说完,张强就眼睁睁的看着刚才摆放桌子的墙突然倒了!
轰的一声响,张强整个人愣在桌子上,不敢置信的看着那堵墙。
真真的假的?!
他就碰了碰桌子,怎么连墙都倒了?!
我不是,我没有,它张强神色慌张的想解释,这个墙跟自己没关系。
楚以淅却脸色突然一变,猛的上前把他从桌子上拽了下来!
啊!唔!张强慌张的喊叫,结果刚发出声响就被楚以淅用一坨杂草塞住了嘴,没等他挣扎,就见刚刚破损的那堵墙里印出了人的影子,而且里面还隐约能够听到女孩的哭喊声,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听在耳朵里总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哒哒哒
随着脚步声慢慢逼近的还有木头敲击地面的响动,佝偻的影子在拐角处被墙壁切割,当那张垂垂老矣的面容出现的时候,张强忍不住提了气,硬生生的挺着不肯呼出去。
村长看了看四周,似乎是没有察觉出什么异样,用拐杖在杂草里面探索,朝前走了两步,眼神游离在门口,风吹动杂草扬起阵阵碎屑,张强忍不住又捂住了自己的鼻子。
不能打喷嚏,不能打喷嚏
张强憋得满脸通红,无法呼吸,不过好在,村长出来看了一圈没发觉什么问题便离开了,当桌子摆放好的那一刻,已经摔得粉碎的墙壁又被重新修复,张强一把将嘴里的杂草□□,猛的打了好几个喷嚏。
阿嚏!阿嚏!阿
最后一个倒是怎么都打不出来了,捂着通红的鼻子,张强好险没哭出来。
楚以淅扔给他一张纸巾,走了。往外走的时候,楚以淅清理了一下身上的杂草,刚才扑在杂草堆里,身上不免扎了一些。
烦死了,这个草怎么还有一股味道?噫一边拔草,张强一边嫌弃着。
楚以淅笑了笑:这些草都不知道在屋里面不见阳光多久了,肯定得捂出味道来,要是真的嫌弃,就拿出来让风吹吹,味道散了再给送回去。
说完,看着不远处的杂草楚以淅嘴角间的微笑骤然僵住。
张强边走边拔草,没注意楚以淅停下了,一头撞上去才发现不对,捂着头问:咋了?
楚以淅指着不远处的草,这些草是你之前弄出来的?
嗯刚才进去随手就给弄出来了。怎么了?
楚以淅在这一刻只觉得浑身发凉。
怎么了?
刚才村长不可能没看到这,但是却没有说话,不动声色的回去,这意味着什么?
楚以淅沉着脸说:一会回去,保持沉默,不要说话,不管是谁,不管是什么问题,都不要回答。
啊?张强摸了摸头,说:哦,好。
两人沉默着回了休息间,院子里的玩家忙得脚不着地,就生怕自己休息这么一会就会被别人赶超,所以即使有人累的都开始翻白眼,也坚持不松手。
张强白天跟楚以淅逛了半天,和这些人比起来他简直就是在荒废时间啊,这也太拼了。
李武安摸了一把汗,气喘吁吁的说:拼一把也总比没命强。
做好了,我做好了!就在李武安忙着赶工的时候,屋里面跑出来一个男人,男人衣衫破烂,有些地方还站着血迹,看起来好不凄惨,我做好了,你们看!
说着,男人举起手中的嫁妆盒子。
完全是用从树林里面砍得大树,一点一点雕琢成了这幅样子。
有第一个人做好了嫁妆盒子,所有人都不免有些着急,这时,娇娇用手绢捂着鼻子说:你其实没必要着急,毕竟
显然是不想让男人身上的气味窜到自己鼻子里,嫌弃的意思溢于言表。
但是男人根本不搭理,嫁妆盒子都已经做出来了,谁还要在这浪费时间?
娇娇完全没来得及阻拦,男人直接就跑了,喂!
楚以淅直觉不对,连忙说:跟上去看看。
安璐璐:等等我啊喂!
张强纠结了一下,毕竟他嫁妆盒子已经耽误了很长时间,都已经有人做好了,要是继续耽搁下去,只怕是后来居上的可能都没有了。
和张强有一样疑虑的玩家,在思索片刻以后纷纷放下手里的活计跑了出去。
现在只知道能出去,但是要怎么出去还说不好,倒不如出去看看那个人是怎么做的,也算是给自己来一根定心针。
到最后,屋里就只剩下张强一个人了。
正打算离开,却突然听见了屋里有些响动。
屋里不是没人了吗?
张强压下心底的诧异走了过去。
破旧的窗户上糊了一层又一层纸浆,虽然不甚牢固,但是却挡住了屋内的景象,声响还在继续,细细索索的没有停止,考虑到白天村长那屋里的事,张强没有心急打开,反倒是留了个心眼,用手沾着口水轻轻捅开了一个小洞。
gu903();只是一根手指的大小难以看清楚屋里面的景象,张强又左右拉扯了一番,便把手指收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