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政兴高采烈的和众人分享着属于他的大喜事儿。
这等大喜事儿,咱们家定是不能错过的,因而,我将拿十万两银子出来,修建省亲别院!贾政的神情是志得意满的。
本想着能够得到大伙儿羡慕嫉妒恨的眼神儿呢,谁知道,真正被这个消息惊喜到的人,只有贾珍一个。
这可是咱们贾家全族的大喜事儿,很该支持!我们宁国府也出十万两!
贾珍表了态,贾政很满意,视线看向贾赦,贾赦坐在贾母的下首,双手揣在袖中,眼皮耷拉着,竟似是睡着了一般,对眼前发生的事情没有一点反应。
贾琏笑道:珍大哥哥果真出手豪阔,弟不及也!二叔是太嫔娘娘的生父,身份与众不同,我父亲自是比不上的。我们府上没有那么多的银两,族里又是以东府为尊的,我们便不与你争抢这牌面儿了,退一等,就出一万两罢。
贾政嘴角直抽抽,这哪里是退一等啊,这明明是退了十等不止了吧!
而且,瞧贾琏这话说得,说丰源侯府没钱,谁信?没见贾琏直播间里的弹幕都快疯球了么?
【主播说谎不打草稿!】
【实力演绎什么叫一本正经胡说八道!服了服了。】
【只有我一个人想看那什么省亲别院么?我有预感,这个省亲别院修建下来,肯定又是一处足以载入史册的建筑,我好想看!】
【同想看+1,主播有时间多多给我们展示这一块吧!或许哪天咱们就在星际上修建一座仿古建筑了呢。】
【贾琏:放心,既然你们有需求,我自然是不会让大家失望的。】
贾珍也是不满,丰源侯府的爵位比他这个三等威烈将军高出了不止一筹,竟然还想退一等?很没道理啊!
贾母见他们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便道:既如此,我老婆子也拿出十万两来添补罢,总归教导了娘娘一场,也算是全了我们祖孙之义了。
听到贾母愿意拿出十万两来,贾政没有多大的疑义,在他想来,贾母的银钱,最后还不是他的?此时拿得少了也没什么,剩下的可不就全是他的了么?没毛病!
王夫人却是气极了,她到底是女人,和贾母相处的时间比贾政多多了,同为女人,也能理解贾母的一些想法。她心里清楚得很,近段时间以来,贾母对他们二房似是失望透顶了,将来贾母去世时,她的那些私房体已,二房能分得多少,能不能分得到,还是两说!
现在她的元春有了如此大造化,不拿出来贴补他们二房,更待何时?
只是这老虔婆也太过吝啬了些,老太太那么多的体已银子,居然只拿十万两出来,够干什么的?!还有大房那个小崽子,一万两!亏他说得出口!这点银子他也拿得出手!哼,出这么点银子,以后有什么事,可千万别求到她的元春那里去!
听着这些人凑的银两,王夫人在心里盘算着修建省亲别院大概需要多少银子,算来算去,总觉得还差了很多,看来那件事儿还是不能放松了。
王夫人很生气,后果后果见仁见智。
贾琏环顾了一下众人,起身笑道:北静王说,咱们两家的关系不一般,此次大姐姐大喜,他也拿出一万两银子来,全当凑个热闹了。
贾政高兴极了,一万两银子是不多,但架不住出这钱的人是北静王啊!说出去,档次都不一样了!
其他人也是没想到贾琏和北静王还能来这么一手,面上神色各异。
贾琏淡淡一笑,从怀中取出一只木盒,里面放着早就准备好的银票,递给了贾政。
贾政赶紧接过盒子,打开的看了一眼,见里面放满了一张张的银票,顿时笑得见牙不见眼。
贾琏转向贾母,说道:因着大姐姐的喜事儿,我竟差点忘了还有一个天大的好消息要向老太太禀报了。
贾母笑道:哦?是什么样的消息,竟连你都觉得是个天大的好消息呢?且说来与我听听,若是让我老人家听了不满意了,我可是不依的。
贾琏笑道:孙儿怎敢在老太太跟前儿胡咧咧?若是老太太觉得那消息当不得天大的好消息之说,孙儿任老太太处罚,可好?
贾母笑道: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可不许耍赖皮。
贾琏自然是应下了。
他道:今儿一早,林妹妹收到林姑父的信儿,今年林姑父任期满了,将会调往京城,如今已经启程,再过些日子,便会回京城了。
这果然是一个好消息,林如海的官职不高,却是手握实权,是简在帝心的人物,对于如今已经渐渐淡出政治中心的宁荣两府来说,是个天大的助力。
不单是贾母,其他人也是面露激动。
贾母伸手抓住贾琏的手,激动极了:消息可真?可知他进京后,将要担任何职?
贾琏道:自然是真的,这等大事,我哪敢拿它开玩笑?我听北静王说,因着林姑父在任上政绩斐然,圣人很是满意,这次回京,林姑父将会受到重用,具体何职,还要看圣人如何安排。我还听说,现户部尚书钱莱自感年纪大了,上书致仕,陛下还未批下。
贾母一双老眼亮晶晶的,听贾琏这意思,林如海入京,将会成为下一任的户部尚书吗?
阿弥陀佛,如此就好,如此就好。
贾琏笑道:老太太觉得我这消息如何?可当得起一句天大的好消息?
自是当得,当得,哈哈哈哈!
贾琏眼尖,在一众兴高采烈的人里,贾政和王夫人的神情似乎不是很高兴的样子?
难得遇到一件可以压过大房的事儿,本以为可以扬眉吐气一回,结果却依然让她很不满意!
这且罢了,她还受了一肚子的气,这就让她很意难平了。
回到荣禧堂,丫鬟端上来一杯茶,王夫人端起杯子,杯子的热度让她一下子将手缩了回来。
此时的她正气不顺着,这一下子,让她的火气一下子升腾了上来,顾不得烫手,抓起那杯茶,直接往小丫头的身上砸去。
杯子砸到小丫头子的额头,顿时血流如注,再加上那茶水正热着,整张脸糊成了一片。
作死的小娼妇!这么烫的茶也敢往这儿送,你是活腻了是吗?我告诉你,我还没死呢!想攀高枝儿去,没门!来人,把人给我带下去打五十板子!打死了就算,打不死,把她给我丢到黑煤窑子里去!
那小丫头子哪里见过这阵仗,当即吓得面无人色,连求饶都忘了,被几个粗使的婆子架着拖了出去。
屋子里全都是王夫人的心腹,自是知道王夫人的本性是个什么样的,佛口蛇心,面甜心苦,说的就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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