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感叹:这些人的胆子,也忒大了。
当今极爱赚钱,又死抠死抠的,对待自己人从来都是极大方的,对待外人,却是从来都是铁公鸡一个!而这些人,竟然还想着从当今的口袋里往外掏钱,不是找抽吗?
想到王夫人除了收下甄家的这些家财外,原著里还说她放印子钱的事,贾琏突然就打了个冷战。
水漓问:怎么了?
大周对私放印子钱的人,是个什么章程?
水漓挑眉,是谁在放印子钱吗?这么大胆子?
你先别问,先告诉我私放印子钱被查,会怎么样?
水漓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借者革职,债主枷号一月发落,杖八十。
贾琏眨眨眼,这么轻的吗?他还以为要进天牢呢。
水漓继续追问:是谁在放印子钱吗?
贾琏缓缓摇头,我只是突然想到了前儿在庄子上时,偶然听说有人在放印子钱,却不知道是哪家在放。
贾琏并不知道他这只小蝴蝶的翅膀扇动时,会不会把王夫人放印子钱的事给扇没了。毕竟在原著里,王夫人做这件事情的时候,是很隐秘的,后来还引.诱王熙凤去放,自己则是隐在背后。
不确定的事情,贾琏自然不会在这个时候说。他现在提起这件事,只不过是想让水漓有一个心理准备,万一在搜查这些人的私库时,搜出点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呢?总要让他们有个准备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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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水漓知他有所顾忌,并不多问,待时机到了,贾琏自然会将事情告诉他,二人便将此事放下。
因着窝藏犯官赃银的人里,有贾王氏和北静王太妃,贾琏和水漓自觉需要避嫌,并不好亲自去往那两处搜查。
那两人名议上毕竟还是他们的长辈,如果由他们出面去搜查甄家交给她们的赃银,外人会如何看他们且不说,面对那两个打感情牌时,他们两个总归不是那么好操作的。
因而又返身回到御书房,同当今将这一情况告之,请当今再多派两位镇得住场子的人,去这两处。当今便又下了一道旨意,命东平郡王穆莳和时任礼部右侍郎的石光珠,随他二人去搜查被甄家私自藏到别家的赃银。
接到当今的旨意,四人并不耽搁,顾不得此时已近一更天,连夜去往这四家,就怕消息泄漏,最后毛都没能收回来。
因着四人速度快,搜查之事十分顺利,近三更天时,便将那几箱私藏的赃银全都搬回了当今的私库。
二人忙了一次,将近四更天时才稍稍的眯了一会儿,一个多时辰后,天一亮,就又入宫向当今回禀昨日查抄甄家的结果去了。
如原著所写那般,王夫人果然在放印子钱,负责搜查王夫人的石光珠,从她的私库里搜出了满满两大箱的印契,把石光珠吓了好大一跳。
当然,不仅是王夫人,齐国公府的那位三房太太也有放印子钱,而且都已经做了将近十年了。
如此大事,怎能不将之禀报给当今?
贾琏得知此事时,第一反应便是,抬起双手,捂住了脸,在旁人看来,这可怜的孩子,这是又被那贾王氏给坑了吧?
也只有他身边的水漓,稍稍的猜到了一点。
当今这个暴脾气,听说有人竟敢私放印子钱,重利盘剥,致使百姓苦不堪言。又因为王夫人的身份在那里,与官府之人勾结,百姓求告无门,逼死人命,气得是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当即下了一道圣旨,革了贾政工部员外郎之职,命他闭门思过,将自己的后院打理明白了,再来考虑重新起用,同时收回王夫人的诰命。
这下子,贾琏也不捂脸了,他改捂胸口了。
怎么了?一直注意着他的水漓连忙上去扶住他的手,关切的问。
贾琏喘了一口气,郁闷道:我怕是要好些日子不能回侯府了。一回去,还不得被那些人结包围了啊。
水漓知他心中所想,失笑出声,不甚真心的开解道:放心,还有我呢,不会让你被他们给围了的。
贾琏翻翻白眼,瞧这幸灾乐祸的样儿,他怎么就那么的不信呢?
侯府还是要回去的,即使他不回去,也有小厮不辞辛劳的来请他回去。贾琏明白,这事,他是逃不掉的。等他把手上的工作完成得差不多了,就该回去看看了。
待贾琏回到丰源侯府时,已经是第五天了。
刚一踏进侯府正院花厅,贾琏就被厅中乱糟糟的景象给惊住了。
但见贾母虎着一张老脸,端坐在花厅主位,旁边坐着王夫人的兄长王子腾,二人似乎刚刚争吵过,各自将脸看向相反的一边,全程没有一点眼神交流。
王子腾原是个武将,上过战场的那种,此时虎着一张脸,还别说,气势比贾母大多了,一些胆子小的丫鬟,都被吓得瑟瑟发抖。
贾赦坐在两人下首,自顾自的喝着茶,那悠然自得的模样,看得人想揍他。
茶厅中间地上跪着一名披头散发,衣裳不整的妇人。起初贾琏并没有认出那妇人是谁,待仔细看下,才发现那人竟是王夫人,她的身边还跪着一个贾宝玉。
贾琏吓了一跳,这些人怎么来他们这儿了?
转念一想,才记起这位因为私藏甄家赃银和放印子钱之事,被当今收回诰命,还连累得贾政也被夺了官,如今她会这般狼狈,就不会让人意外了。
他往旁边看去,果然看到怒气冲冲的贾政和木着一张俏脸的李纨拉着低头不语的贾兰,二房这是全家出动了?
只是这二人一人占据花厅的一边,都离着王夫人远远的,仿佛王夫人身上有什么脏东西似的。
这是怎么了?贾琏本不想掺和进这些破事里去,但一想到这件事情,从一开始时,他就已经参与有份了,想撇开是不可能撇开的,只得迈步走入花厅,开口询问。
他一开口,花厅中诸人齐刷刷的看向他,有急切,有焦急,有担忧,在这些目光的注视下,贾琏强壮的心理素质也不得不抖了几抖。
见他进来,王夫人忙往他的方向跪行几步,哭诉道:琏哥儿,你二叔要休了我!你要替二婶做主啊!
贾琏囧了,二太太这是做什么?您是琏的长辈,行如此大礼,琏承受不起。
此时的王夫人一身狼狈,哪里还有曾经那位荣国府当家太太的气势?比京中那些普通的妇人都不如。
她这一开口,贾赦就不爱听了,重重的将手里的茶杯放到桌上,哼道:瞧二太太这话说的,他政老二要休你,是你和他之间的事情,和我家琏儿有什么关系?他一个晚辈,还能管到你们这对叔婶身上了不成?
说完,径自向贾琏招手,笑道:琏儿,快过来坐,别理她,这事和你没关系。
贾琏巴不得一声儿,赶紧往贾赦那儿快步过去。大人之间的官司,他一个小孩子家家的,可插不上手哟。
贾赦见儿子过来了,连忙招呼丫鬟赶紧去泡贾琏最爱喝的乌龙茶。忙忙碌碌的把贾琏安顿在自己的旁边后,这才对依旧一脸怒容的贾政道。
我说政老二,你们家的事,也有脸拿到侯府来说,还把老太太给惊动了。你怎么不去把敬大哥请出来,请他开宗祠,和列祖列宗好好说一说你们家的这些破事儿!
怼完贾政,贾赦似乎还不过隐,又转头对王子腾道:你现在知道你这妹妹和妹夫都是些什么货色了吧?没有一点眼力见儿,那甄家要将家财寄放在她那儿,她就敢收啊?这还不算什么,她竟然敢放印子钱!那可是会断子绝孙的事!她这是想置我贾家于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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