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秋月较真道,“可瓦片比房梁高。”
郑婷婷笑道,“瓦片随处可见,房梁只立于房子之上。”
李珍宝又道,“姐姐,等番茄红了,你一定要第一时间给我送去,还要多多地给,我馋那个味儿。”
江意惜非常痛快地答应,“好。”
李奇怀里的花花生气了,鼓着眼睛喵喵大叫道,“多多地给她送,送没了,我吃啥?”
江意惜此时不好跟它多解释,装作没听到,请众人进屋坐。
花花气得跳下地跑了。它一路哭着跑去福安堂,本来是去找老国公,却先被老太太抱了过来。
“老天,花花哭成这样,是谁欺负你了?”
花花的话她不懂,任由花花爬在她怀里哭,心疼得要命。
因为有了李奇,江意惜又让人去请孟三奶奶和孟照安、孟月和黄馨。孟三奶奶母子很快就来了,孟月没来,丫头把黄馨领来了。
姑娘们去西侧屋说笑,孟辞墨和郑玉在厅屋喝茶聊天,几个孩子在院子里逗啾啾玩。
姑娘们对李珍宝身上几乎所有的东西都感兴趣,包括领口的小花,腰间的挂饰,簪子上奇怪的图案。特别是她脚上的系带子的方口小绣花鞋,小姑娘们又好奇又喜欢。
“呀,鞋子还能这么做。”
“是啊,又好看又凉快又不容易掉。”
“这里绣这种花就不一样了。”
“是呐是呐。”
除了不爱搭理孟华,李珍宝对所有人的态度都很友好,耐心回答着她们的各种问题。
孟华不仅在成国公府拔尖好强,除了孟辞墨所有兄弟姐妹都让着她,在贵女中也属于好强的,即使公主也会给她一些面子。
而今天,在她的家里,李珍宝却如此怠慢她。这是她长这么大受到的最大的委屈和无视。
她气红了脸,在心里暗骂了无数遍“丑八怪”“病秧子”。更气江意惜不帮着她,任由小姑子被外人挤兑。
但孟华不敢惹李珍宝,听说李珍宝连公主都不怕,跟升平公主吵架吵得差点打起来,偏偏皇上和太后还要向着她。
孟华纠结了半天,既舍不得离开这里,又不愿意让人看出自己受排挤,只得忍着气少说话。
看着戏的江意惜暗道,孟华虽然比不上狡猾的付氏,但比江意言那种完全没脑子的还是要强一些。
付氏的软肋就是孟华。让付氏破防,在孟华身上最容易找到突破口……
因为郑玉在,晌午把老国公请来吃饭。老国公来了后,又让人去把在前院跟着先生学习的孟辞羽请来。
孟辞墨讨厌孟辞羽,但老爷子要请他也无法。
自从孟辞羽知道今天崔文君也来了,上课都没有心思。
听说老爷子请他去浮生居吃饭,忙不迭地去了。
姑娘孩子们在正房吃饭,三个男人在东厢吃。
小窗大开,姑娘们清脆的说笑声传进东厢。
孟辞羽在里面辨别着崔文君的声音,时不时望向窗外。
老爷子也看出了些许门道,问道,“那里有你心悦的姑娘?若是赵姑娘或是薛姑娘中的一个,就让你老子娘托人去说合。”
孟辞羽红了脸。求娶崔姑娘的心思他跟母亲说过,可母亲说崔姑娘比不是郑姑娘。而今天听祖父的意思,他也不愿意自己娶崔姑娘了。孟辞羽心里气恼不已,他看上崔姑娘,看的是样貌和才情,不是政治好不好?
孟辞墨已经听江意惜说过孟辞羽看上了崔文君。他可不愿意遂孟辞羽的愿,还想着怎么让老爷子从中作梗,听老爷子这么说,心里不止暗乐。
他不是一定让孟辞羽娶个不堪的女人回家,但绝对不愿意他娶股肱重臣的女儿。虽然赵薛两家的家主也是朝中重臣,但比作为次辅的崔大人和手握重兵又极得皇上看重的郑家还是弱多了。
饭后,孟辞羽扶着老爷子在锦园转了一圈,送老爷子回福安堂。他不想离开,却不好意思继续赖着不走。
李珍宝疲惫极了,独自躺去东侧屋歇息。小姑娘们在西侧屋玩了一阵扑克牌,又说了一阵八卦,申时初去东侧屋跟李珍宝告辞,各回各家。
李珍宝不走,郑玉也不可能走,由孟辞墨带去福安堂给老太太请安,在那里吃完晚饭,晚上去前院歇息。
按理,小姑娘们一来就应该去给长辈请安。但李珍宝身体不好,没有去。
浮生居终于清静下来。
把下人都打发下去,江意惜和李珍宝斜倚在炕上说悄悄话。
李珍宝叹道,“刚才多热闹。唉,再过两天回庵堂,更清静了。”
江意惜劝道,“等你身体完全好了,只要你想,天天都能这么热闹。”
李珍宝似想到了什么,凑过脸仔细看了江意惜一眼,玩味地笑道,“沐浴在爱情中的女人最美丽,你果真更水灵了。”
江意惜红着脸戳了一下她的前额,“你现在还是尼姑,这话也好意思说出口。”
如愿看到江意惜害羞,李珍宝得意地笑起来。她压低声音说道,“我皇祖母和皇伯父想破例封我当公主,我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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