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兰抬手捂脸,委顿在了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五年来,她每一个孤冷的夜都没有睡得安然过,除非她喝酒喝得酩酊大醉,人事不知,但酒醒后的思念和愁苦只会加倍的汹涌跌宕,窒息的她喘不过气。
现在小景就在她面前,长久以来的希冀突然实现,大起大落之下,难免情绪失控。
哭声泣道:“真的是我的小景!”
希见白兰回来了,很是欢快的跑了过来,可一看她在激动的大哭,又踟躇着不敢上前。
小景看看哭得淅沥哗啦的白兰,再看看希,最后抛下白兰朝希跑了过去……对他来说,白兰就是一个莫名其妙的怪女人。而希,是新奇玩具。
希围绕着白兰躲闪小景。
小景追不上希,跑得气喘吁吁的。
白兰的哭声渐渐收敛,望着小景,那日渐被封闭的冷硬之心,已然在痛快大哭后打开,并融化成了一汪母爱柔情,满心满眼全是这个浑身泥土尘灰的孩子。
“小景。”声音是大哭后的闷哑,但满含着溺人的温柔。
追希的小景停下来,看着她……她怎么好像变得哪里不对劲儿。
“小景,我就是你的母亲。”白兰这句话说到最后是颤抖的。
然而——
“我没有母亲!”小景的第一印象并不那么容易更改,坚信自己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而且看她的眼神全然防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