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在枕头里装鸵鸟一段时间后,江画才渐渐恢复了平静。
不得不说,埋在被子里什么都不干的日子非常枯燥,为了躲避男人,派遣寂寞,江画开始思考起了一些问题,比如说以后的感情来源。
想到今后的用餐问题,他默默地捂住了脸。
按照现在的情况来说,即使他缩在被子里不敢冒头,沈臻至按照之前答应过的每天夸他,依照这个频率下去,哪怕他什么都不做,再过个大半年,也能有个Q版的身体。
可他如果真的什么都不做,也不太行,大半年的时间那么长,江画并不能保证沈臻至会天天对着团被子夸赞,更大的可能是,他会在这段漫长的时间中失宠。
要是让他去讨好男人,他的内心又不太愿意。
哪怕两人此时的关系已经比之前亲近了许多,可介于三天前被调戏得那么狠的事,江画心中实在是过不了这个坎。
想到男人含着笑的面容,江画默默地把自己的脸埋在了枕头里。
他现在还是不太想面对男人,可若是遵循自己内心的想法,又可能失宠。
呜,他太难了。
作者有话要说:加更会有的,而且目测字数还不少(流下了悲伤的泪水
安利一下我的预收:《想摸我的尾巴吗》轻松小甜文,文案在这本的文案下面,喜欢戳戳作者专栏收藏~
第19章养崽崽的十九天
纠纠结结地又过了这么几天,江画才勉强抛弃自己心中的羞恼与尴尬,将自己从裹成一团的被子里解放出来。
但看着若无其事的沈臻至,感觉自己好像大惊小怪的江画沉默一瞬,完全不想和男人说一句话。
天知道,他在这里纠纠结结好长一段该怎么面对男人,结果男人却一副非常淡定的样子,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这让心灵还处于敏/感状态的江画又是一阵羞恼。
为了掩盖这种莫名其妙的情绪,他坐在床上,不肯看男人一眼,犹豫几秒,开始玩起了自己的翅膀。
少年穿着熊猫睡衣,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只留下那张可爱的包子脸出现在视线之中,少年的身后,淡金色的双翼慢悠悠地舒展着,供自己的主人抚摸。
那种样子就像一只可可爱爱,还长了一双小翅膀的娃娃。
看着终于从被子中露出半身抚摸着自己翅膀的少年,沈臻至轻笑一声,开始了每日的夸崽崽。
我们可爱的崽崽终于出来了?
他原本的意思只是夸一夸少年,却没想到,这句话落在少年耳中成了对他的调侃。
看着面带笑意的男人,江画抬起头,默默瞪了他一眼,随后侧过头不理人,继续玩起了自己的翅膀。
深知自己惹毛了少年的沈臻至忍不住笑一声,继续夸起少年来。
崽崽玩翅膀的样子真好看。
江画:
他放在翅膀上的手微微一僵,想要收回,但还是假装若无其事地继续放在上面。
崽崽的翅膀也特别好看。
又是几句夸赞下去,江画面上还是坚强的保持着淡定,可他的脸,早在不知不觉的时候已经从脖子上漫上了红晕。
【崽崽因为你的夸赞开始害羞。】
【崽崽好感度+1。】
崽崽今天的衣服也特别可爱。
崽崽整个人我都很喜欢。
被这么当面一句一句话语直白的夸着,江画觉得自己脸有点热,他看着还在夸的沈臻至,故作镇定地转过了头。
完全没发现,自己身后的翅膀早已泄露了自己的心情。
随着少年的转身,他身后的翅膀完完全全展现在了沈臻至的视线之中。
看着那双轻轻颤动的翅膀,沈臻至按捺住自己想要戳一下的冲动,继续夸起了少年。
崽崽
又夸了几句,光靠自己实在是想不出什么夸人的词,沈臻至放弃挣扎,想了想,他戳戳少年毛茸茸的熊猫帽子,在少年回头时给他道了个歉。
抱歉,崽崽,我前几天,不应该对你那么粗/暴的。
乍一听到道歉,完全没察觉沈臻至话中歧义的江画愣了一下,默默地将头转了回去。
此刻,他才说出了这几天的第一句话。
我不信。
经过与男人的这么些天相处,又在事情发生后反思了几天,现在的江画,深刻地明白了一个道理。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沈臻至只会诚心悔过,到后来还是会再犯,就像之前,明明说好了不摸翅膀,结果还不是在他翅膀上戳来戳去?
愤愤批判着男人不诚实的他,完全忘了那次明明是自己先答应别人的要求的。
看着少年头上冒出的气泡,沈臻至不由失笑。
他问少年:那崽崽怎么样才会相信我呢?
闻言,江画回头看了他一眼,又转过了头。
这个问题江画也不知道。
看着继续沉默的少年,沈臻至又戳了戳毛绒绒的黑白帽子。
想了想,沈臻至道:崽崽,你是不是一个真实的人?
完全没想到男人会说出这句话的江画整个人都僵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对不起实在是太卡了,因为再过不久崽崽就要掉马,这个有点(十分)难写,字数以后会补上的,今天说好的双更顺延到明后天吧orz
第20章养崽崽的二十天
自以为伪装得很好的江画,完全被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击溃了心防。
此时此刻,他几乎要紧张得不能呼吸。
好在沈臻至也没有逼他,在片刻的沉默后,他的语气依旧温和。
不用怕,崽崽,我是不会伤害你的。
听到这句话,一直僵硬着不动的江画似乎才找回了理智。
他背对着男人,张了半天嘴,才道:我不是人!
看着画面中惊慌失措的少年,再看看少年头上冒出的气泡,沈臻至忍俊不禁。
他戳了戳少年的熊猫帽子:不管崽崽到底是怎样的存在,崽崽都可以相信我。
话说完,他退出游戏,决定给少年思考的空间。
发现沈臻至彻底离开了手机屏幕后,一直紧绷着的江画才彻底放松了下来。
他趴到被子上,哼哼唧唧地磨蹭着,身后的翅膀蔫哒哒的,垂在了他的身旁。
呜呜呜,他的真实身份要被发现了,怎么办?
如果他不招供,会不会被男人捉去,把翅膀拔了做烤翅?又或者把他附身的手机丢了,让他自身自灭?
现在的江画,脑子里装满了惊慌。
他呜咽了几声,简直想埋在被子里不出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江画才稍稍平静了下来。
他闷闷地从被子上抬起头,按捺着从心底弥漫上来的慌乱,开始思考起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