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翅膀左摇右摆,想要遮住自己靠近翅根的地方,却始终无法做到,反而因为这样的举动给沈臻至大开了方便之门。
沈臻至松开那只被一直捏着的翅膀,拿起了另外一只。
刚一捏住那只翅膀,原来安安分分装死的翅膀像是知道了什么一般,开始拼命挣扎起来,可翅膀无论如何挣扎,都敌不过沈臻至的轻轻一捏。
将稍稍靠近翅膀根的地方一捏,原先还挣扎的翅膀顿时一僵,随后更猛烈的挣扎起来。
对这样的挣扎轻车熟路,沈臻至再一捏,也不知是捏到了什么地方,整只翅膀便软趴趴地跌在沈臻至手中。
趁此机会,沈臻至捏住翅膀边缘的手缓缓上移,直至碰到了少年的翅膀根。
只不过是轻轻一碰,原本沉浸在感情中的少年便惊得几乎要跳起来。
身后的翅膀胡乱拍打着,却始终无法让男人的手放开。
沈臻至强硬地将用手捏了捏翅根,隔着衣服在少年背后摸索着。
伴着少年极低的呜咽,这场漫长而又短暂的触摸终于落下帷幕。
YXDJ。
被那种尖锐的刺激感惊醒,江画惊慌地扑打着翅膀,连忙飞到了离男人远远的地方。
看着拉起被子一角拼命钻进去的少年,沈臻至忍不住轻笑一声。
他也没有继续打扰内心慌乱的少年,而是掀开被子,准备睡觉。
看着男人朝自己走近,江画紧紧地盖住被子,防备地盯着男人的一举一动。
在他的视线中,男人掀开了一角的被子,坐了进去。
崽崽,你要睡觉吗?
男人坐在床上,温和地询问。
不睡。
江画摇摇头,目光依旧防备。
看出了少年的防备,沈臻至并没有离少年很近。
崽崽怎么了?
听到这句话,江画默默地看了一眼淡然自若的男人。
想着不久前那种异样尖锐的感觉,他将自己通红的脸埋入了被子里,只露出一双漂亮的湛蓝色眼眸。
看着少年水润润的眼眸,沈臻至想将少年捧在手中好好爱抚的念头更加强烈。
为了防止吓到少年,他将这个才刚刚升起的念头压下,语气温和得有些吓人。
他问少年:崽崽生气了吗?
江画点点头,随后似乎是觉得这样不好,又摇摇头。
没有。
沈臻至眼中划过一丝笑意。
既然不生气,崽崽怎么跑到角落里去了?
听到沈臻至的问话,江画一愣,随即拉起大大的被子,将自己整个人都蒙住不想出来。
看着被子上鼓起的小小一团,沈臻至只觉得手一痒,等他回过神来时,他已经戳了那团被子一下。
说不生气,怎么还把被子蒙起来了?
被子被他戳得抖了一下,慢慢才恢复正常。
那团小小的被子依旧不动,直到沈臻至即将再戳一次时,闷闷的小奶音才从被子里传了过来。
以后,不、不能再摸我翅膀后面,也不要摸我翅膀尖尖,而且想摸翅膀的话,必须和我说,我同意了才给摸!
沈臻至凑过去,掀开了被子的一角。
崽崽生气了吗?
自己安全的小窝猝不及防的被人翻开,江画看着沈臻至漆黑的眼眸,愣了一瞬,随后又迅速将被子重新拉了下去。
江画的声音重新响起,这次,带了些破罐子破摔的味道。
我生气了!
听到这个回答,沈臻至微微一笑。
若不是看着缩在被子中的小小一团,光凭那理直气壮的声音,沈臻至还真不容易分辨出少年恼羞成怒的情绪。
轻轻地戳了戳那鼓起的一小团被子,沈臻至非常轻易地就道了歉。
抱歉,崽崽,是我错了。
想起刚刚的羞耻事情,江画窝在被子中,身后的翅膀却轻轻地拍了拍。
察觉到后背还未完全消散的奇异触感,江画现在,只剩下满满的气恼和害羞。
曾经被男人一边道歉一边捉弄的他,早就不相信男人的道歉了。
沈臻至这种人,道歉得飞快,要是让他下次来,他还敢!
想到这里,江画更是生气。
他静静地缩在被子里,完全不想回应男人的鬼话。
见自己的道歉并不奏效,沈臻至并不气恼,反而再接再厉。
崽崽,你还好吗?
听着上面的声音,江画心疼的摸摸自己刚刚饱受男人摧残的翅膀,依旧一动也不想动。
男人整天只会觊觎他的翅膀,完全都不考虑他的感受,哼,只会玩弄自己崽崽的坏父亲!
越加气愤地想着,江画背过身,更加不想理男人了。
男人并没有气馁,还在继续关心的询问。
崽崽是不想理我吗?
听到男人的话,江画在心中用力地点了点头。
他就是不想理男人,男人实在是太坏了!
崽崽,别生气,都是我的错,以后我会注意的。
心中气愤,但脸颊已经红成个苹果的江画,低着头继续不说话。
那边,沈臻至的声音还在继续。
似乎是恨不擅长哄人,沈臻至的声音里竟带了几分无奈。
那崽崽要怎样才会理我呢?
听着男人无奈的叹气,江画的心不争气的一软,但心中的气恼在阻止他,让他拒绝和男人靠近。
说完这句话后,男人似乎不知道继续说什么,气氛也渐渐变得沉默起来。
在一片黑暗之中,这样的沉默令江画的心情产生了一丝变化。
原本的气恼和害羞渐渐在沉默中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则是惊慌和疑惑。
他刚刚来到一个对自己来说全然陌生的环境,而在这个环境中,只有沈臻至,是他略为熟悉的,黑暗让人的视线受到遮挡,进而就会产生很多杂乱的想法。
渐渐地,江画开始怀疑,其实男人早已离开,只留自己一人,在这间空荡荡的房子之中。
想到这里,他内心的变得更加惊慌,整个人都不好了。
看着还在默默散发微光的翅膀,江画将其中一只紧紧抱住,周身陌生空旷的情绪使害怕不断地在他心中滋生着,渐渐蚕食着他原本就慌乱无比的心灵。
想到男人对他的不负责,江画心中一阵委屈。
明明刚才哄人还哄得好好的,结果现在就一声不吭地离开了。
呜,果然男人是个只会觊觎自己翅膀一点责任都不想付的坏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