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把江画给问住了。
看着手心里的小少年呆呆望着他的样子,沈臻至不由得微微一笑。
他道:崽崽是我很重要的人,可以为我,留在这里吗?
还没回过神来,江画又听到了一句令人惊讶的话。
忽略前面沈臻至询问的问题,他看着男人,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一般气呼呼道:要、要不是你那么不负责任,还老欺负我,我也不会想沉睡了。
沈臻至一愣,还没反应过来,便又听见了少年委委屈屈地控诉。
明明之前说好要做父子,但后来,你一点责任都没有尽到,还老爱欺负自己的崽崽,你、你就是馋我的翅膀!
江画越说越觉得自己委屈,到最后,干脆在男人手心里转过身,气呼呼地背对着男人。
看着前方气得不停颤动的小翅膀,沈臻至颇为尴尬地轻咳了一声。
他戳戳又自顾自开始生气的少年,非常熟练地道了歉。
崽崽,我错了。不太擅长道歉的霸总沉吟片刻,非常没有灵魂地翻开手机查了一下,我不应该因为工作忙而这么忽视崽崽,也不应该只馋崽崽的翅膀,而忽略了崽崽身心的健康成长,一切都是我的错,请崽崽给我一次改过的机会吧。
认错认到最后,他的语气平板得简直像是拉成了一条直线一般。
听到沈臻至的道歉,完全不清楚他还暗中查找了一番道歉语录的江画,才不信任地转过头来。
真的吗?
沈臻至将手机迅速放到床头,表情十分诚恳:当然是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崽崽?
不说还好,一说,江画就想到了以前和男人还不熟的时候被他肆意玩/弄,道歉认真,死不悔改的样子。
他看着一脸认真的沈臻至,面无表情,翅膀却忍不住在空中扑棱了几下。
你什么时候没骗过我,当初说不摸翅膀不摸翅膀,过了不到两天又来戳,不让摸我的翅根,你还不是一上手就要摸?!
被江画用这种控诉渣男的语气说着,即使脸皮厚如沈臻至,也有些哭笑不得。
他看着少年气红的脸颊,很是认真的忽悠起了少年:我这么喜欢摸崽崽的翅膀,这其实就是我喜爱崽崽的体现。
少年扑棱了两下翅膀,十分不信任地望着他。
沈臻至继续忽悠:你想想,除了摸翅膀的时候,我有过不听崽崽的话吗?因为我实在是太过喜爱崽崽,所以才会如此情不自禁。
江画睁着那双湛蓝色的眼眸,似乎渐渐开始被男人的理论说服。
是这样的么他歪歪头,有些疑惑不解。
当然。沈臻至眼睛都不眨一下,不过这也是我的疏忽,我误以为和崽崽摸翅膀是培养感情的体现,每天就光想着和崽崽培养感情,没想到,崽崽却因此产生了误会,这是我的失误。
江画低着头,不太好意思地听着男人剖白心迹,在男人说到和崽崽摸翅膀是培养感情的体现时,他愣了愣,脸颊迅速烧了起来。
男、男人怎么可以这样说?
即使知道此培养感情非彼培养感情,江画还是害羞得抬不起头。
完全听不进去沈臻至后面说的任何话,他默默地捂住脸,不可抑制地害羞起来。
摸翅膀这种事情,这么可以被这样直白的说出来呢?这、这样说,就好像他和沈臻至,在还有父子关系的前提下,做着什么不正当不和谐的事情
感觉到身下的热度滚烫起来,江画惊慌地拍动翅膀,迅速地溜到了男人旁边的被窝里,装死般的一动不动。
看着少年如此激烈的反应,沈臻至不由得有些疑惑,他俯下身,隔着并不算厚的被子戳了一下那鼓起的小小一团。【审核,我家崽崽还是个20cm的小人,不会有任何生理反应,鼓起的小小一团是受不是其他的东西谢谢。】
崽崽,你怎么了?
曾经为了增进两人之间的感情,丢掉自己节/操的江画,默默地承受着自己带来的苦果。
脸皮薄到极致的他,实在是不好意思和男人坦白地将一切说出。
总、总不能说,翅膀是只有最亲密的人才能碰的东西,叫他以后摸就摸,不要老把话挂在嘴边吧?
想到这里,江画在被子中,惊慌地滚得离男人远了一点。
呜,要是这么说的话,他还不如继续沉睡算了。
沈臻至耐心地看着被子里的一小团,等着少年的回话。
过了良久,闷闷的小奶音才从被子中传来。
我、我没事
沈臻至并不相信少年没有说服力的说辞,继续问道:那崽崽怎么突然就进了被子里,是我刚刚说了什么让崽崽觉得不舒服的话了吗?
与沈臻至的交谈让缩在被子中的江画稍稍放松了心情,脸上灼人的热度也开始渐渐消退。
在被子中蹭了几下,做好了思想准备后,他才道:你不要老是把摸翅膀这种事情挂在嘴边,太露/骨了,哪怕我们是父亲和崽崽的关系,也不能这样子说。
这个回答,令以为少年不满意自己回答的沈臻至微微一愣,心中升起了一丝疑惑。
压下这个难解的疑惑,他顺着少年的话,答应了这个要求。
好的,崽崽。
听到沈臻至的保证,江画才稍稍放下心来,经过这么一段时间的相处,他很清楚地意识到,男人虽然在他翅膀的问题上一再反悔,但在其他事情上,还是能稍稍信任的。
天真的他还不知道,不久以后,他就会被此刻正在耐心哄着他的男人,一口一个想摸翅膀,一边被以父子的名义,被诱/哄着,做那种不太和谐的事情。
等到脸颊的热度褪去不少后,江画才慢吞吞地钻出被子,看着身前男人的一张大脸。
想到男人对他做过的事,江画不自在地移开视线:那,那我就给你一次机会,不要辜负我对你的期望。
沈臻至动作一顿,才想到是不久前刚刚自己说话的回答。
当然,崽崽,那崽崽现在,对我有留恋了吗?沈臻至看着还有些不自在的少年,颇含深意地问。
江画一愣,耳垂悄悄地红了。
看、看你表现。
那我一定会好好表现,不会辜负崽崽多给我的一次机会的。
听着沈臻至带着几分笑意的保证,江画莫名有些不好意思。
但此刻,他的心中也不由生出了一丝雀跃。
也许,男人真的会好好做他的父亲,照顾他也不一定?
被卖了还会替别人数钱的江画,又忘记了曾经沈臻至对他做过的种种坏事,开始想起男人的好来。
男人愿意为他花那么多钱和时间,其实也一定是在意自己的,只不过是因为自己的翅膀太迷人,再加上男人也不知道该如何表达,所以造成这样的误会。
今天这么一说,舒展着肯定会做一个称职的父亲,而他也会好好地做一个称职崽崽的,江画畅想着两人父慈子孝的未来,开心得抖了抖自己身后的小翅膀,几乎要飞了起来。
将少年从沉睡的边缘哄了回去,沈臻至微微一笑,戳了戳少年软软的脸颊。
gu903();还没等少年疑惑回头,他微笑着,对少年说了一句堪称噩梦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