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瞎了这么大的个子!
一言不发又将盾拿了回来,燕执深深看了一眼一脸呆滞的长安君,叹了一口气然后拉着人进了帐篷。
嬴政怎么放心把人放出来的?
从来没有拿过这么重的盾牌,一时不慎丢人丢到燕执眼前的长安君捏了捏拳头,然后一脸认真为自己正名,阿执,刚才只是意外。
若是连盾牌都拿不起来,他岂不是白搭了这么多年的训练?
看着握紧拳头显示自己力量的嬴成蟜,燕执点头应了一声,并没有将方才的事情放在心上。
他今天过来,可不单单只是叙旧。
撇了撇嘴感觉自己解释也没多大用了,嬴成蟜大刺刺坐在旁边,蒙老将军已经将军功上报,据说,公子执表现颇为出色。
具体怎么个出色法儿他不清楚,反正他们家王兄看见战报挺开心。
难得能见到他们家王兄脸上有其他表情,成蟜对嬴政看到战报时的神情记的清楚,当然,王兄接下来的任务他也没敢忘。
以手抵唇清了清嗓子,长安君一本正经看着燕执,王兄说了,战场上刀枪无眼,阿执要小心一点,不要毫无准备便往前冲......
眼角抽搐看着被嬴政附身越说越离谱的嬴成蟜,燕执皱了皱眉,想开口将话题转开,却又莫名其妙听了下去。
这么唠叨,像是嬴政的风格。
似乎想到了不苟言笑的秦王拿到战报时皱着眉头想说教又找不到人然后把弟弟抓来顶着的模样,燕执脸上带了几分笑意,身上浓重的煞气也散了不少。
这兄弟俩的感情还好,倒也不用他担心。
一边念叨一边在旁边一堆竹简中将他们家王兄千叮咛万嘱咐带过来的竹简找出来,嬴成蟜无奈托着脸,高大的身材做出一副委屈的模样,看的燕执忍不住将目光移开。
留你在身边,实在是难为王上了。
还以为燕执这是在为他说话,长安君坐回去抿了一口水,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话中究竟是什么意思。
燕执!!
然而,不等他再次开口,旁边忽然有人来报,说樊於期将军正在外面,有事求见长安君。
眸中闪过一丝暗光,燕执挥了挥手中的竹简,你先忙,晚上我再过来。
无妨,樊将军也没有什么大事儿。无所谓的摆了摆手,成蟜让燕执在旁边坐着,然后自己出去准备看看樊於期找他有什么事儿。
他年纪尚轻,第一次带兵自然不可能只有他一个人,樊於期在秦国声望虽然不及蒙骜王翦等老将,但也是能说得上话的一个人。
经过一路上的接触,成蟜对这位樊於期将军却没什么好感,不说其他,只这爱说教一点便让他有些忍受不了。
没有将人放进营帐的意思,成蟜将人挥退而后调整了一下表情站在门口,将军今日前来有何要事?
正气凌然的樊於期将军站在帐外,看长安君没有进去的意思皱了皱眉头,也没有多说,公子,蒙将军在尧山与赵军僵持,方才传令让后方派兵前去。
挑了挑眉看着樊於期,成蟜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回道,即是蒙将军有令,那便赶紧派兵前往,以免误事。
左右周围无人,看着年少不经事的长安君,樊於期皱紧了眉头终于忍不住道,公子,王上生在赵国身份不明,只有您才是先王嫡子,文信侯派您出兵便是要趁机除掉您来夺取我大秦江山,公子怎可无动于衷?
太后名声不好,和文信侯关系不明不白,如今文信侯专政,王上登基之后他也越来越不受重视,如此憋屈的日子,怎是他樊於期想要的?
看傻子一样看着樊於期,嬴成蟜忍着翻白眼的冲动活动了一下拳头,依樊将军所言,吾当如何?
听成蟜如此回道,樊於期神色一正立马抱拳道,如今蒙骜手中兵马被庞煖困在远处,即便军中有变也无法立即归来,如今公子手握重兵......
话未说完,成蟜直接一拳头打在了樊於期脸上,公子我手握重兵,然后就能造反了是吗,樊将军这么厉害,怎么不自己造反呢?
让他造反,你咋不上天呢?
作者有话说:
扶我起来,我还能再码一章,明天早上记得刷新,本咸鱼要翻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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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一拳将人打趴下,成蟜蹲下身子笑吟吟看着樊於期,樊将军,公子我看上去就那么像傻子?
从咸阳到屯留这一路,樊於期自认为对嬴成蟜了解的够多,若不然他也不敢直接将话说出口。
以为成蟜只是一时难以接受,这人优柔寡断没有主见他是知道的,这么想着,樊於期挣扎着就要从地上起来。
公子,王上......
话未说完,泛着金光的玄铁盾牌从天而降直接砸在了樊於期腿上,尚未反应过来的中年将领看着落在腿上的盾牌,随后才感受到一股钻心的疼。
对耳边凄厉的喊声置若罔闻,燕执将盾拿回手中冷冷看着地上狼狈不堪的人,他的身份,你又有什么资格来置喙。
以成蟜和嬴政的关系,怎么可能一点儿动静也没有就造反,原因肯定出在这人身上了。
活的不耐烦了!
周围的士兵看到这边起了冲突很快冲了过来,碍于长安君和燕执都没有开口,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的士兵们都站在外面没敢上前。
起身看着外面的士兵,燕执微微眯眼,来人,将他压下去。
两个身上黑甲和燕执极为相似的士兵不知道从哪儿钻了出来,高声答了声诺之后拖着地上还在哀嚎的樊於期很快消失在了眼前。
抬眼看向嬴成蟜,燕执示意了他解决外面不明所以的士兵,而后一个字也没有说便回了营帐。
被燕执尚未全部收敛的煞气慑住片刻,成蟜揉了揉眉心,走到外面和士兵们解释了两句将人遣散。
他们家王兄的身份当然毋庸置疑,阿执这反应比自己还大,倒是对得起王兄天天想着他。
真不知道到底谁俩才是亲兄弟。
再次觉得自小一起长大的感情才是最好的,长安君仰天叹了一口气,然后心大的迈开步子掀开营帐帘子。
里面,仿佛什么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的燕执正看着方才拿到手的竹简,微微皱着的眉头无端将方才散去的气势又聚了回来。
军中果然是个历练人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