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肆:杨编在征求你的意见,能不能把你来北京这件事情当新闻发出去?
好。谢执几乎是不假思索,可以发。
这么快就想好了?严肆忍不住笑。
谢执:当然,正大光明,为什么不可以?
严肆:不害怕?
谢执:也没有什么好怕的。
谢执知道,自己考编导,和严肆在一起的事情,迟早一定会公之于众。
他既然已经决定了和严肆在一起,当然就什么都不害怕了。
严肆看着谢执这样子,又忍不住捏捏他的脸,转身,对杨编说:那您就发吧,刚好我昨天也在机场被拍到了,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发。
杨编微微挑眉:哦?
严肆笑:正好您赶在他们之前发,还能截胡个独家新闻我这边没关系,回头和经纪人报备一下就行了。
严肆那么大方,杨编就低头给单反开机了
杨编:那我就不客气了?
严肆:请便。
杨编又说:得寸进尺邀请个小专访?能问问小谢执来北京干嘛吗?
严肆笑得眼睛微眯,回头看谢执,问:自己说?
谢执点点头,看向杨编:我来艺考集训。
杨编正在取景框内看两个人的照片,一丝光从琉璃瓦上顺着下来,刚巧照到两个人都在微笑的脸上,宏大的背景和帅气阳光的少年相得映彰,是一张很好的照片。
杨编按了快门,才抬头问:艺考集训表演系,未来银幕搭档?
谢执摇摇头:不是的。
杨编:那是?
谢执:我想考编剧,未来成为一个写剧本的人。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杨编忽然想到了半年多前,那一部在综艺上面上演,被吹成神作的舞台剧《不容》,完全能够理解谢执的选择。
严肆听到谢执一本正经地讲完自己要考编剧,也笑起来,伸出手,揉了揉谢执脑袋,顺手搭在他肩膀上。
看到没有。严肆嚣张地说,未来金牌大编剧哦,我都要仰仗他带我。
杨编但笑不语,把严肆搭谢执肩膀也拍下来了。
杨编又问了几个小问题,记在手机的录音机里,最后把自己发稿要点整理一下,连照片一起给严肆看了一下,算审核过,准备离开。
托你的福,我又要回去加班了。杨编收器材,脚步匆匆。
新闻人的加班,怎么能算加班呢。严肆和谢执和杨编挥挥手。
两个人告别杨编,距离故宫整个下班还有两个小时,珍宝馆和钟表馆都只是随便逛了逛,中途发现卖冰淇淋的,两个人一人一个,不在摊贩处吃,一直走,走到一处比较偏僻的巷子,然后才停下。
冰淇淋要化了!谢执跑进巷子里面,这才有空注意自己的冰淇淋。
炎热的天气下冰淇淋不算牢固,两个人手忙脚乱地舔了好几口,才阻止了整个冰淇淋全都融化。
谢执把冰淇淋表面舔成一个圆球,终于有心思抬起头,看他们到的这个巷子。
并不是故宫每一处都修缮完整,因为修缮有前后,开放也有顺序,有的地方遭到自然侵蚀,也有些小小的剥落。
就更像古时候了。
在看什么?严肆靠在围住红墙的栏杆上,和谢执一起抬头看。
看这里的蓝天,感觉很狭窄。谢执说,还好我不是江逸,你也不是宇文肆,不然只能一辈子被关在这里了。
能被关在一起。严肆道,本来也挺幸福的。
还想另一个事情。谢执举着冰淇淋,转头看严肆。
严肆收回目光,认真地看着谢执。
谢执:刚刚会接受采访,其实是我自己给我自己下的战书。
严肆眨眨眼睛。
全世界都知道我要考试了,那我就必须考得很好,去成为
你的骄傲。
冰淇淋暴露在斜下并不那么晒人的阳光下,却也融化了一点,成为一道安静的水痕,蔓延过手指虎口往下。
严肆摇摇头,双臂压在栏杆上,仰头笑起来,然后举起融化的冰淇淋,舔了一口,用舌尖卷着,然后低头,贴住谢执嘴唇。
凉凉的,甜甜的冰淇淋被送进谢执的嘴里。
严肆抬起头来,笑着说:你已经是我的骄傲了,宝贝。
谢执的耳朵又被太阳晒得有点红,严肆带他去角楼餐厅吃饭,刚刚上菜,就接到经纪人电话。
纪泽阳在电话里询问:你不是说你今天碰到的是演艺圈的杨编吗?怎么爆料你和谢执在北京的是瑞峰狗仔啊?
昨天报备过那个。严肆想了想,气定神闲,机场拍我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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