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执一头冷汗,这个时候也发现了这种钢架床响动的时候多了,连轻微翻个身都会有响声,自己室友睡眠向来很好,怎么可能就被这么轻轻响一下吵醒。
谢执松了口气,严肆把又把谢执转动一下,放他下去。
严肆把谢执挤在床里面,伸出手帮他盖好被子,顺手揪了揪鼻尖,用气声道:做贼心虚。
谢执说,我又没偷东西,不是贼。
严肆撇嘴:怎么不是贼?
严肆:觊觎我的美貌深夜入室的采花贼。
谢执:我只是冷了。
严肆恍然大悟,点点头:嗯,那就是觊觎我的热量,暖气贼。
谢执:
有没有王法啦!能不能管一下啦?!
没有人能管。
下一刻,无法无天的严肆伸手扣住谢执的后背,将他拉到自己的怀中,轻吻他的额头。
当贼有什么不好?严肆贴住谢执的耳畔,轻声问,你当贼,我就去做江洋大盗。
严肆:我们搞个组合,然后带你私奔。
谢执:
明明是胡说八道,谢执不可能是贼,严肆可不可能是江洋大盗,但是谢执还是忍不住心脏微微一动。
严肆搂住谢执手臂发力,将他拉得离自己跟近了一些。
那些事都以后再说吧。严肆的气声在深夜里像催眠曲,现在,被我抓住的小贼,该睡觉了。
严肆修长的指尖搭着谢执的脊背,轻轻唱:睡吧睡吧我亲爱的宝贝
两个人紧紧贴着,身体散发出来的温度交缠在一起,比泡温泉都还要舒服。
谢执挤在严肆怀中,学了一天的困顿袭来,眼睛一搭一搭,没多久就闭上了。
再然后,意识陷入混沌,一片黑暗。
谢执第二天早是在洗脸盆的丁玲哐啷里醒过来的。
谢执一开始醒过来的时候还有点懵,抬起头看了严肆一眼,又看看几乎平行的日光灯,这才反应过来他们在宿舍。
严肆早就醒了,等着谢执在寝室转了一圈,才凑过去,亲亲他的眼睛。
醒了?严肆问,起床吧。
不不不不谢执话狠声音轻,一把揪住严肆,硬生生地把准备起身的严肆拉了下来。
怎么了?严肆躺下,不解地看谢执。
等一下。谢执说,我们等他们走了之后,再徐徐地起床。
严肆:这又是为什么?
这个这个还需要解释吗?!
谢执看着严肆,眨了眨眼睛,似乎是仔细分辨了一下严肆是不是跟自己开玩笑,然后才说:因为宿舍的大家都是自己睡自己的呀?
严肆仍然不解:但他们看到你的床铺,不是一目了然吗。
谢执床上没有人,谢执的拖鞋还在床边,校服还挂在一旁,显然没出宿舍,那么他睡在哪儿
这只是一道非常简单的逻辑分析题。
谢执听了严肆这句话,得意一笑:这个我早就安排好了。
严肆:怎么安排的?
谢执:昨晚我上来之前,已经把被子卷成了一个人的形状,无论是谁去看,都会以为我还睡着。
严肆:
严肆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压抑住了自己的笑容,伸出手,摸摸谢执的头发。
严肆:没想到,我们班长大人这么聪明。
班长。沈飞语的声音和严肆同步响起,你还不下来吗今天早上还有百日誓师大会哦。
谢执装睡,没搭理他。
下一刻,谢执瞳孔骤然睁大。
刚才沈飞语说什么??下来??
不不不,肯定是听错了,他说的应该是起来。
谢执把被子往脑袋上一蒙,躺平人是有意志力的,相信的事情,只要足够相信,那就会是真的。
班长?沈飞语看着上铺一团人动了动,却没搭理自己,不明所以,走过来站在床栏杆边,奇怪道,你不舒服吗?怎么不理我。
严肆身体忍笑忍到颤抖,谢执这位鸵鸟还在被窝中负隅顽抗了一分多钟,才把被子拉下来一点。
露出一只眼睛,和沈飞语对峙。
谢执:你你怎么我知道我在上面的。
沈飞语:?
沈飞语:怎么知道的你下铺没人,那还能去哪儿?
谢执:但我明明把被子卷起来了的!!!
沈飞语手中捏着牙膏杯,听到谢执这句话,缓缓低下头,看了一眼谢执床上卷起来那一坨乱七八糟,大概能够塞一只小猫高度的被子。
一时之间,竟不知道究竟是班长的智商降低了,还是自己的智商被低估了。
班班长。沈飞语艰难地开口,咱们也是这么多年兄弟了,你爱和谁睡在一起就睡在一起,很正常,能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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