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吃了红豆面包。严肆哑着嗓子问,现在饿吗?
还好吧,不是很饿。
谢执这话刚出口,就被严肆摁着肩膀,直接推到了背后的床上。
严肆扯开领带,扔到床尾,低下头亲吻了谢执一口。
那你不饿我就先吃了。
那份牛丼饭直到晚上才被两个白日宣那什么的男人爬起来热着吃掉,吃完饭,趁着时间还比较早,严肆开车带谢执出去逛街。
两万九确实买不了什么,谢执最后,按严肆指导给他妈妈买了一根簪子,又给严肆爸爸买了一套名牌袖口,再给哥哥买条领带,取出来的钱便尽数花光。
即便如此,谢执仍然觉得自己准备的礼物太过寒酸,不一定入得了两位长辈的法眼。
心中憋着事情,当天晚上谢执便有些失眠,翻来覆去把严肆吵醒的代价就是被抓住又做了一次,严肆牌打桩机专治各种失眠,谢执一觉睡到天亮,清早开车,去京郊严肆的家。
等到严肆在半山腰停好车,谢执一下车,就直接被震撼了
在他面前,依山而建是巨大的徽派马头墙,层级落下,像是把整个安徽景色搬到了这个山上。
徽派本来应该是柔美,但架不住巨大的马头墙耸立在谢执面前,任何人在下面往上看,都会感慨墙高而自己渺小。
要到严肆家的大门还需要穿过一条竹林小径,小径蜿蜒曲折,竹叶次第退开之后,一扇棕黑色,足有三米多高的大门出现在谢执面前。
门外装了监控,随着谢执和严肆的走动摆动,就在他们即将走到的刹那,大门往内拉开;棕色黑大门开启,露出门后一位高贵庄严的女人;女人着织金马面裙,袖手站立,盘头戴了全套明制头面,搭配这古色古香的建筑,好像从古代穿越来的高门女主人,华贵非常。
谢执看着丽姐庄肃的表情,腿都快软了,严肆倒是眉毛一挑实在是没见过自家妈这个架势,暂时没明白她闹哪出。
谢执虽然腿软,但还是拿出了自己艺考面试时候的镇定,背脊挺直地往严肆妈妈面前走去。
两个人中间只差不到十步,谢执很快走到,刚准备打招呼,就犹豫住了这个,面对这样打扮的女生,明代怎么打招呼来着?
我不要端庄了!还没等谢执打招呼,丽姐已经受不了,瞪了她旁边一位同样穿着明制汉服的高大男子一眼,为什么非得这么端着呀,一点意思都没有!
谢执:这是什么情况?
丽姐把她旁边那位给他出主意怎么当婆婆的狗头军师赶开一点,自己提着裙子,往前两步,缩短了自己和谢执面前的距离。
丽姐头顶的黄金挑心晃了晃,随着挑心晃动,她也露出了一个微笑,正对谢执,展开双臂。
我要小执抱抱。丽姐说。
谢执:啊?
就是抱抱!丽姐噘着嘴撒娇,飞起来的抱抱!
谢执也算是博览剧本,可是无论生活还是电影,从未听说过哪个本子是儿媳妇女婿见岳母的第一面,就飞起来的抱抱的?
抱一下嘛。严肆的声音在谢执身后响起,我妈就喜欢这样打招呼。
严肆都这么说了,谢执只能走到丽姐面前他从来没有抱过女生,也不知道从何下手,丽姐也不需要他下手,自己一蹦就环住了谢执的脖子,谢执下意识把丽姐腰一揽,无师自通地抱着她转了个圈。
传说中飞起来的抱抱。
终于见到我们小执了,你都不知道我期待见你多久了。丽姐抱着谢执就不撒手,直接勾着他撒娇。
期待见我?
谢执却微微有些发愣。
丽姐虽然很爱撒娇,见面就要飞起来的抱抱,但她身体温暖,就是那种一个长辈掌心会传过来的暖度。
其实行至今日,谢执已经被很多长辈肯定过,教导过,引领过,但是父母辈传来的期待,他却很久很久没有感受到了。
谢执明明只是第一面见丽姐,却在这一刹那,和她心拉得很近。
我也期待见您很久了。谢执喃喃道。
丽姐听到谢执这么说,更宝贝这位第一次见面的严肆男朋友,甚至得寸进尺地闻了闻他身上的味道,说:好香,是肆哥同款的森林味。
谢执:
刚才还很温暖的谢执身体不由得僵硬了一下这个森林味,他当然肯定和严肆同款,毕竟每天都纠缠在一起,然后。
咳。
一声从不远处传来的轻咳拯救了一脸尴尬的谢执,丽姐从谢执身上跳下来,转向咳嗽声传来的凉亭,对着那里的人挥挥手。
自珍哥!
自珍哥刚才明明还一脸严肃,低头看到丽姐对自己挥手,阔袖裸露出一小节藕一般的皮肤,马上就笑了,也冲丽姐挥了挥手。
丽姐和严自珍打完招呼,一把挽起谢执,把他往严自珍所在的凉亭带过去;往凉亭走的山路略为陡峭,丽姐一套汉服长裙,却走得如履平地,健步如飞。
谢执被丽姐拽着爬坡,忍不住想到一些奇奇怪怪的问题,比如这就是和严肆妈妈见面??怎么会进门一段就是上山的路?
谢执中途借着地势瞥了一眼严肆家的整体格局整体格局就是没有格局,随心而为,东一间房,西一间房应该都是由某个宠妻狂魔,任由妻子胡乱搞的。
谢执胡思乱想之间,已经走到了严自珍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