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准说但是沈飞语说。
谢执楞了一下,说:不过
沈飞语:
不过,这次我们找了另外一个人来干这件事情。谢执说,至于那个人
谢执的话被推门声音打断。
门缝之中,一个女生顶着一头雪走进来,肩膀上和发丝间都是雪花,鼻尖冻得通红,绒裙长靴搭配起来,显得很乖很可爱。
不好意思。许巧笑了笑,我来晚了。
这顿饭到最后,潘言反正是喝高了,又说周亚今晚要通宵赶作业不能打扰他,谢执和严肆只能一边走一个,扛着他走出羊肉馆。
还好雪停了,不然怎么都不可能把这个醉汉拖走。
老板在门口吸烟,看到二拖一这一幕,非常不屑地切了一声,等人出去后,直接把门拍上了。
拍门声音在胡同回荡,极具嘲讽意味。
谢执和严肆扶着潘言慢慢走,黄色的路灯照亮地上的白雪,未有人走过的路上只有三串整齐的脚印。
潘言一脚深一脚浅,潜意识中还不敢占严肆老婆便宜,整个人往严肆身上倒,严肆被他倒得苦不堪言,拍他脑袋,怒道:好好走路!
呜呜呜呜潘言并没有好好走路,而是给严肆表演了一个当街痛哭。
这下就不得了了,整个街道都回荡着潘言的哭声,在北风之中如诉如泣,宛如男鬼哭嚎,非常吓人。
严肆无语,你哭什么?
感动,高兴,兴奋!潘言泪流满面,边哭边说,你能明白吗?
谢执:别说严肆了,我也不是很明白。
冬天气温是零下几度,潘言哭得冒鼻涕结冰,十分不体面,却还继续哭:你们不懂当时我在你们那个舞台剧下面看得多羡慕。
我当时只能做观众呜呜呜。潘言哭嚎,但是现在呢嗝,是我们的作品了!!!我们三个的作品!!!我能不激动吗??
激动激动。严肆感觉自己扛着一袋巨沉的米,还是一袋回哭的米,简直不知所措,行了潘大导演有的感言,留到拿奖的时候再说不行吗?
潘大导演没回答,脑袋垂着,不说话了。
严肆和谢执通过拖拽的方式找了个酒店把潘言扔进去,忙活了一晚上,感觉自己不像是捡了个兄弟,倒像是捡了个爹。然后又过了一个星期,趁着没有放假,这位爹开始统领他们拍电影了。
许巧把工作做得非常细致,包括大家可以请假和不可以请假的时间都统筹好了,仔仔细细规划了一份拍摄表格,在每个拍摄项目后都留了b方案与延长拍摄的区间,避免因为不可抗因素导致表格整个搁浅。
万事俱备,鸣锣开工。
校园场景是最先拍摄完毕的,然后开始依次刷外景,期末考试前的最后一个周末,包了一辆小巴士,去山上取景。
我需要一个那种光。潘言和灯光师沟通,一个阴天中透着一点阳光,有点灰有点橘的那种光线。
你怎么不说你要个五彩斑斓的黑。灯光师一脸麻木,滚滚滚,去把机器拖过来弄好。
潘言一步三回头地走了,过了一会儿回来看,灯光师已经将他要的光效调整出来了,在加最后一串小灯珠,模拟天空光源。
两个人站在一棵大树前面调光效,李依依穿着高跟鞋健步如飞地爬上大树树根,冲下面的许巧挥了挥手:巧巧快给我拍张照片,要拍出那种仙女的感觉。
摄影师正在看取景器,闻言快崩溃了:你们怎么像郊游一样??
我们就是来郊游的啊。李依依做了个仰望天空的动作,我们后勤本来就不参与拍摄,出来玩玩有任何问题吗?
许巧相机咔嚓,巧笑嫣然:没有。
摄影师:
谢执坐在一边的石头上,他旁边坐着刚刚化完妆的严肆,正在背台词,谢执有点担心地看了看严肆,严肆沉浸在台词本中,似乎没有发现谢执在看他。
谢执转过头去,看着远处一边准备一边喧哗的人群,过了一会儿,他的手被严肆牵起来。
严肆捏了捏谢执的手掌,几乎只是一瞬,将他放下,问:怎么了?
没谢执说,就是有点担心现场这么吵,你能入戏吗?
之前在学校部分还能算很有片场的氛围,但等到了这个地方之后,拍戏的氛围瞬间就淡了很多,谢执有点担心。
严肆严肆。这就这时,潘言在远处对严肆挥了挥手,过来开拍了!
知道了。
严肆对着远方回答一声后,站起来把自己的外套脱下,递给身边的谢执,转了转脖子,活动了一下手关节后将活动好的手放在谢执头顶,轻轻一拍。
看好了。严肆往前走,你老公随时入戏。
老公这两个字落得很轻,只有谢执能听到,但是谢执瞬间耳朵就红了,赶紧伸手弄了一下头发把耳朵挡住,发现有点短,又举起衣服,盖在脑袋上面,把害羞的情绪遮盖得严严实实,这才看向走到树根旁边的严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