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心里隐约猜到是白幼薇出了手,他还是忍不住问:“你们怎么逃出来的?”
白幼薇轻描淡写道:“用了一个道具。”
沈墨走过来握了握她的手,体温冰凉,皱眉道:“先进去再说。”
——傅妙雪是人偶,大概不会伤风感冒,但是白幼薇体质弱,容易着凉。
四个人再次走进这座宅院。
外院的门,和第一晚一样,是开着的。
第二道门也只是虚掩,轻轻一推就开了。
走过石砖铺地的前庭,正屋灯火通明,两个纸扎人坐在高背椅上,桌上依旧供奉着点心瓜果,烛火摇曳。
老书生穿着一身青灰色长衫,手持书卷,正在纸人身边诵读文章。
他读的很认真,认真中带着点儿紧张,就像被父母检查功课中的小孩。
白幼薇本以为老书生又要给他们出题,没想到,对方看见他们,只拱了拱手,客气的道:“原来是贵客们回来了,时候不早了,快回房歇息吧。”
完全没有为难的意思。
这样也好。
他们刚从运骸女那里虎口脱险,也实在没精力再应付一个。
不知怎么,傅妙雪回头多看了一眼纸人。
她似乎害怕它们跟过来,匆匆撇过一眼后,抱紧杜来的胳膊,加快了脚步。
杜来的步履蹒跚。
回到厢房后,点上蜡烛,两个男人检查身上伤势,杜来被运骸女抓握过的脚踝,毫无悬念的受了伤。
沈墨背后的抓痕也发青发黑,那层皮肉仿佛就要腐烂掉。
这不是寻常的皮肉伤。
而是像尸毒,或是类似邪气之类,用泥巴道具治疗无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