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1 / 2)

有补衣服的针线吗?

新生是肯定没有的,他们今天才刚刚被扒光了送进了。至于,老生嘛

有人主动从床底下取出了自己的针线盒,在一种莫名其妙敬畏的眼神中递到陈楚辞的手里。

龙井看的不由莞尔。

所以,我们可以开始行动了吗?兄弟们。

寝室里当即爆发出了一阵激烈的争吵,伴随着摔碗砸杯子的声音,响彻了整栋宿舍楼。

作者有话要说:【逃的出的是地狱,逃不出的是人间。】

【在绝对正确的Révolution之上还有一个绝对正确的人道主义。(法)维克多.雨果《九三年》】

【正式挂签啦,还请大家多多关照,谢谢。】

第21章攻塔

咔嚓。

直到红毛蓝毛抱着从寝室门上拆下来的锁链,将大部分不值班睡觉的教官锁在了集体宿舍里,陈楚辞的计划才算是勉强完成了第一步。

龙井不由松了一口气。

他能够看出来,陈楚辞是在赌。

陈楚辞在赌上来的教官不会超过三个,因为但凡上来的是三个以上的教官,哪怕是最弱的,他们也没有办法完全控制住对方,阻止他发出警报。

而最近这些教官应该不能够继续惩罚学生了。

而他们这些人以暴力为荣太久了,骤然被剥夺了这项被视为理所当然的权利,当然会在潜意识里不想要再见到这些原本是他们掌心里逃不出去待宰的羔羊。

除此之外,在学生们被送回宿舍之前,陈楚辞应该跟自己一样听到了,那些教官里有一大部分都表示自己要回去睡觉。

看他们腰上别着的砖头机就知道,在这所学校里,估计不仅仅是学生别想上网,这些教官估计也上不了。

夜生活不丰富,自然睡得早。

估计也只有红毛这样纯种的傻小子,才能够在只是勉强完成了第一步的情况下,就在教官集体宿舍的门口疯狂扭曲跳动,以示嘲讽。

真是嘲讽给瞎子看年轻人的快乐你不懂。

实际上,下一步的计划才是真正的重点。

陈楚辞压低了声音道:玩过战争游戏吗?

大部分人都点了点头。

我们现在要去拔眼。陈楚辞别过脸看向龙井,扬眉道,你说。

在对学校短短的几次观察里,我已经在脑子里形成了基本的平面图。龙井马上进入状态对众人解释,根据基本的建筑构造力学之类的知识,我可以确定,电力中心应该是在灯塔附近。

所以,我们需要兵分两路。

一路去灯塔处理值班教官,另外一路则去切断电源。

红毛弱弱地问了一句:为什么要切断电源?

龙井瞥了他一眼,认命地解释到:我们如果想要离开学校,切断电源有助于制造黑暗环境,更容易浑水摸鱼。

而且万一出了意想不到的变故,我们还可以翻墙离开。墙上的铁蒺藜是通电的,我很确定,那上面要是带电状态,把我们这些人全部都电昏过去也不是不可能的。而且,校园里肯定到处都是监控,灭了监控,我们的行动也就更加安全。

陈楚辞弹了弹自己衣服上沾染的尘埃,十指拉着无数道细线,指尖被勒得青紫,他却好像完全没有受到影响。

被束缚着的教官身体顿时诡异地扭曲了一下。

走。

灯塔上的两名值班教官睡眼朦胧地顺着探照灯的光线转移着自己的视线,探照灯雪亮的光让整片空地里的一切动静都无所遁形。

有一名教官身后跟着三名学生正朝着灯塔这边过来。

只是那名教官的动作看起来实在是有点说不出来的僵硬,让值班的两名教官止不住地嘲讽。

瞧老夭那熊样,怕不是趁着出门偷偷藏了好几瓶老白干,喝成这个样子,啧啧啧。

嗨这算什么?看我的!

教官一把丢开了手上的瓜子,从旁边的桌面上摸过自己的对讲机,朝着旁边的教官笑道:我给老夭打个电话,你瞧着,他肯定连舌头都拉不直了。

对讲机响起的那一刻,半个操场上都在回荡着那种机械的震动点音。

跟在陈楚辞身后的龙井心头当即一紧,何止是他,在他左手的大块头老生更是脸色煞白。

三个人的脑子里都不由自主地冒出三个字怎么办?

对讲机的声音响了足足有十秒。

龙井感觉自己的血液都仿佛凝固了,只是像个傀儡一般跟在陈楚辞的身后,硬着头皮艰难前行。

豆大的汗珠滴落在地上发出急不可察的声响,龙井觉得自己能够听见这种声音。

大块头的额头不停地往外冒汗,对于他而言,反抗简直就是挨打的代名词。

长年累月的潜移默化早已将他的勇气都消磨殆尽,但是在他的理智被精神上的强压给压断之前,龙井拉住了他的手腕。

人类的温度通过掌心传递了过来。

大块头不知道怎么的,竟然又有了一点前进的勇气。

对讲机的疯狂的提示音停住了。

他们顿时松了一口气。

然而,下一秒,那个仿佛地狱传来的催命声音,当即让三人的心头当即一沉。

无法言喻的恐惧笼罩了大块头的内心。

陈楚辞却在这个时候回头看向龙井:你信我吗?

龙井瞪大了眼睛看他。

完全猜不出来这个时候陈楚辞究竟葫芦里在卖什么药。

他只能够点头。

同时在心底默默地估算了自己的武力够不够支撑陈楚辞直接杀上灯塔。

很难,但也不是不可能。

少年宫教练曾经教育过他:我们面对什么困难,也不要怕,微笑着面对它。消除恐惧的最好办

陈楚辞用最快地速度从左手手指上抽下了一根线丢向龙井:你拉住这根线,配合我。

龙井吓得连忙双手并用地保住了线头,这才没有让教官直接虎躯一震地倒下。

他松了一口气。

可是还不等龙井的这一口气松完,陈楚辞就抖了抖左手,分出那根空开的指头,对着龙井道:就是现在。

负责提供力量拉住教官的大块头紧张得要死,连嘴唇都白了,好像随时都会闭气昏过去。

好歹他最后还是挺住了。

催命的铃声在响。

陈楚辞用右手并不是很灵活地帮助细线甩出,最终栓在教官的中指上。他恰到好处地拉起线往后一扯,那名教官便朝着灯塔之上比划了一个奇妙的中指,动作不是很流利。但是用来暂时地糊弄那些值班的教官,也差不多了。

他们根本就不会想到竟然还有学生有这种奇迹般的牵丝手法,更不会想到,在他们的高压之下竟然还有学生胆敢生出反抗的心思,并且付诸实践。

简直无稽之谈!

一百米,五十米,三十米龙井三人跟灯塔的距离越来越近。

即便是陈楚辞,他都能够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