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你进了宫又能如何,你又怎么能揣测到他们打算如何捏造证据来陷害百里家?”君煜麟低沉冷冽的嗓音透着不悦,看看这女人鼓得跟球似的肚皮,眼看着就要分娩了还不肯安份,若是在路上有个闪失该如何是好?
“四爷要相信我,臣妾已经猜出了个大概,武德妃和二皇子若是要陷害百里家,当然也得拿出确实的证据来,臣妾想……我应该知道他们的证据是什么了!”百里月桐清冷的唇角亦勾起一抹似笑非笑,不由令男人的眸光也倏然暗下。
屋里的气氛再度变得紧张起来,百里月桐和君煜麟就这样对峙不下,谁也不肯先妥协,而站在一旁的云一则是陷入更加重度的紧张之中,终于摁捺不住小心翼翼地出声了。
“依属下看,四爷就让王妃试试吧。”
云一的话无疑是自讨没趣,不仅惹得男人赏了他一记白眼,还被君煜麟低喝一声撵出了房间,“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了,出去!”
云一顿时没了声音,耷拉着脑袋退了出去,打开房门便迎对上雨烟饶有兴趣的眸光,看见女人唇角的笑意,云一也没有好脸色给她,冷白她一眼后退到长廊的另一侧,背对女人,负手而立,一言不发。
屋内,百里月桐还想和男人说什么,可是君煜麟却是冷着一张脸,顺着抄手游廊朝着暖池的方向走去,秀眉微蹙,女人也随后跟了过去。
“四爷——”百里月桐跟着男人身,看着他走入屏风后,暖池的水面上洋漾着氤氲热气,也让走进屋内的人瞬间感到一股暖意。
百里月桐却是皱着眉头,脚下的步伐不再朝前,她看见屏风后的男人正徐徐宽衣,锦衣玉袍一件件搭落到屏风上,借着墙壁上悬挂的八角宫灯可以清清楚楚的看见男人健硕精壮的欣长轮廓倒映在屏风上,百里月桐不自觉的撇开脸,熟悉的精壮身躯竟令她的脸颊不自然的发热。
“什么也不必说了,本王不会同意让你去冒险的。这件事情本王自会派人去打探清楚……”君煜麟醇厚低沉的嗓音从屏风内传来,依然冷若冰霜,不带一丝温度,可见这件事情绝没有商量的余地。
“可是……臣妾怀疑他们所谓的铁证极有可能在武德妃行宫内,四爷身边的都是男人,又如何能近得了武德妃的身?”百里月桐实在忍不住侧眸睨向屏风的方向,却发现屏风背后已经空无一人,只闻一声水响,男人已经入了温池。
摁捺不住心里的焦急,百里月桐越过屏风走到温池边,池水里的男人面色肃然的凝望向她,低沉道:“那本王问你,这个节骨眼上,就算是武德妃手里捏着所谓的铁证,她又怎会对你没有防范之心?你可别忘了自己的身份,那些人既然要对付百里将军,就一定对你也会加双防范。”
闻言,百里月桐清冷的水眸划过一抹复杂,男人说得没错,武德妃和二皇子在丢失了一次重要物证后,当然不会再犯同一次错误,想要从武德妃那里拿到证据,应该也不是那么容易。
“可若是臣妾不入宫,四爷又能以什么名目接近武德妃……”百里月桐皱着眉头,盯着水中慵懒的男人,看他依然气定神闲的模样,却是让她急坏了。
“你只需要把你的猜测告诉本王,剩下来的事情就交给我了……”君煜麟低沉出声,幽暗的鹰眸从女人焦虑的脸颊一扫而过。
“就算臣妾告诉四爷,四爷就确定自己一定能拿到东西?”百里月桐没好气的冷白男人一眼,语气明显透着不相信他的能力,若说到偷东西,能靠得住的也只有雨烟了。
“不是还有你身边的那个丫鬟吗?本王带着她……总是不会错的。”君煜麟深邃幽暗的鹰眸再度回落到女人脸上,清楚看见她眸底闪过的异色,不禁让男人岑冷的唇角微微扬起,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邪魅笑容。
原来他都知道了,百里月桐不自然的撇开眼去,看来她确实是低估了男人,于是淡淡丢下一句:“咳……等四爷回房后,咱们再细说。”
望着女人的背影,君煜麟唇角的笑容缓缓褪去,深邃幽暗的鹰眸更加诲暗如深,明日是入宫的事儿,他是该好好计划一下了。
天蒙蒙亮,身旁的男人动身,百里月桐也跟着醒了,水眸凝向起床的高大身躯,顿时睡意全无:“四爷现在是要入宫么?今日怎么这么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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